“母親在確認我是她的血脈時讓人給我送去五百兩,在侯府的奴仆前去接我時又給我一千兩,到侯府後又送了十套頭麵五間鋪子一個二進的宅子。”
“這些我都沒花,見麵禮的銀子是我替人抄書做針線活攢的。”
她話音一頓,神情有些受傷地垂下眸,直接挑明道,“父親若是疑心我,可讓人去查看。”
承武侯看著孟枕月這般模樣,心下猶豫。
但這猶豫隻是一瞬,他得為侯府著想,抬手示意心腹前去查看。
“父親息怒!”
趙銜之一臉急切出聲,阻止道,“切莫誤會了妹妹。”
他已察覺出孟枕月這是要以退為進!
而他的計劃亦是!
他萬萬沒想到用香粉之類的小伎倆會這般巧與孟枕月適才使的法子對上,以至於承武侯一下子懷疑了她!
他原本計劃是,讓手下扮成普通打手去阻攔父親的人,再讓接生婆說他不是侯府血脈。
之後他再當場找出破綻,反駁接生婆被人收買,嫁禍給宸王黨。
如此,他全身而退,接生婆也順理成章被處死。
他那麼做的目的隻是為了障眼法呀!畢竟誰會信宸王黨的人帶著宸王的標誌害人?
如今不能再讓孟枕月繼續裝可憐下去!
他敢肯定,若是去查孟枕月的東西定會查出問題,之後孟枕月再找出破綻……最後查到的定是指向他!
他得儘快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讓孟枕月的戲白唱才是!
他繼續道:
“妹妹有何理由要這麼做?滅了接生婆的口事情隻會越發撲朔迷離,讓我們互相猜忌,這或許便是背後之人想看到的。”
他神色愧疚拱手,意有所指地道,“今日的削見之毒還沒查清,是兒子無能。”
承武侯聽著,心覺有理。
否則這一切都太巧了些,都是針對著孟枕月而去。
宸王黨如此動作頻頻,難不成宸王已經找回來了?母親往蕭洲去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承武侯有些後怕地想著,但又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時,才剛拖走春珠的心腹,進門告罪,“侯爺恕罪,人死了,是削見之毒。”
話音落下,承武侯等這才確確地信了。
侯夫人見此則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趙知梔也淚眼婆娑地拉起孟枕月的手,委屈又激動看著她,“姐姐你可信我了?”
沒等孟枕月說話就有一下人神色焦急小跑進來,稟報道:
“侯爺,大門前有一衣著縞素的女子在磕頭喊著求見侯爺,說為義母求公道。”
聞言,孟枕月暗中會心一笑。
齊白薇比她想象中來得更快。
而趙銜之不安地扭頭看向北冽,北冽眉頭微蹙搖頭示意不知。
眾人一聽衣著縞素便聯想到那接生婆,這是他們也查到是孟枕月下的手,上門找侯爺要說法?
“帶進來。”承武侯再三權衡後道。
“承武侯府大公子殺了我義母齊穩婆!”齊白薇一進門便滿眼仇恨瞪著趙銜之。
誰?
大公子?!
眾人如聽到夏日雪花滿天飛般難以置信。
承武侯想都沒想當即喝道,“進了承武侯府豈容你血口噴人!”
“哪來的瘋子,趕出去!”侯夫人緊接著出聲。
隻見趙銜之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好笑道,“荒謬!是何人指使你?”
趙知梔亦是緊張得抓緊了孟枕月的手,一臉仇意盯著齊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