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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這麼說梁總。”李秘書說,“主要還是保安那,說是上個月,下班時候突然看見噴泉那坐著個女的,黑漆漆的,頭發特長。”
“……”
“你說那噴泉都噴了三十多年了,誰不知道天天七點鐘準時開始?”李秘書說,“正常人能坐那嗎?一噴開不得滿頭滿臉的水?”
我點頭說:“那必然是的。”
“所以說嘛,公司裡人心惶惶的,都懷疑那鬨鬼。”李秘書說到這兒,招呼我靠過去,壓低了聲音說,“梁總也很重視,專門請了個看事兒的師父驅邪。是師父建議換個大花園,說以土克水,鎮住那個女鬼,不準她亂跑。”
晚上中餐廳的女副總監,其實她就姓付,鬼鬼祟祟地問我:“你又跟王晶吵架了?”
“昂。”我問,“怎麼啦?”
“她找劉總告狀去了,說梁音的事兒。劉總叫她回去好好上班,氣得她這一下午都板著個臉。”她說,“我說你還是少跟王晶吵,小心惹急她讓你吃虧。”
我說:“她已經讓我吃虧了,看她搶我多少客戶。”
“那沒辦法啊,酒店是人家的。”付總監說,“而且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知道不,她還有個特牛逼的男朋友。”
“哦……”我說,“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從來沒見過。
“出手特闊,又年輕又帥,特爺們兒。”她咂咂嘴,一張老臉顯出垂涎,“坐那兒把王晶往懷裡一帶,那股勁兒彆提了。”
“……”
“當然,”她醒悟得很快,“遠不如你家梁總。”
我說:“真勉強。”
“真的,”付總監立即說,“梁總人一看就是那種豪門顯貴,從小受過國際化精英教育的,矜持高冷、運籌帷幄。不一樣。”
嗯……
雖然她這個描述也挺準確,但是我滿腦子都是小時候寫作業,他在旁邊兒假裝拿著個書偷看我的畫麵。
“但是吧,”付總監說,“你才跟人家幾天啊,人家王晶快談婚論嫁了。所以勸你啊,心裡得有數。”
提醒得也對。
何況我都沒梁總了。
聖誕節這幾天不忙,因為我們酒店的聖誕活動過於拉胯,根本賣不出去。
於是我在中餐廳兜售了一波聖誕小禮盒,正閒來無事,海港城的王總邀我去參加他們的聖誕晚會。
海港城的聖誕晚會老火爆,一進入聖誕月就開始周周搞,請了一堆各路明星雜技演員,場場爆滿。
這多好的搞客戶機會呀,我不但去了,還盛裝打扮。
結果那王總根本就不是衝我,純是為了打聽梁墨冬。
這廝全程跟在我身邊,到處給人介紹說我是梁總的“好朋友”,甚至親自幫我擋酒。
這姿態一出來,潛在客戶們統統對我敬而遠之,一個勁兒讓我代問梁總好,以前相熟的幾個更是尷尬得好似調戲過梁總的小老婆一樣,話都不敢跟我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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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都是酒店,這廝肯定是跟我們酒店這兒的關係打聽了。畢竟梁音選中我們的事兒上了本地官微,劉總已經接到六個年後平時定在各種五星級的大型宴會了。
所以我隻能早早回家,火氣很大,索性打開電腦下了個吃雞。
匹配了好幾個煞筆後終於遇到個技術好的,是個弟弟,剛上大一,聲音老乖,一口一個姐姐地叫。
喝了幾罐梁墨冬的英國啤酒,並且和弟弟一起大殺四方仨小時後,我這邊上頭得厲害,開始疲軟。
弟弟表示要加個某信下次約,我給了,然後滾去睡覺。
迷糊時候,手機響了。
拿起來,是一條好友申請。
卡通小黑貓頭像,萌噠噠的,一看就是弟弟。
通過後,小黑貓也不說話,我問他:弟弟?
老半天,小黑貓才發來倆字兒:什麼?
我這會兒頭疼,亂七八糟地打了一通字:喲,好高冷呀,剛剛一起戰鬥時候還辣麼乖,現在姐姐也不叫了?
老半天,小黑貓才回複:姐姐。
真的好高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