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嗯,那時你才二十二歲。我至今仍記得,三年前你跪在我的麵前,說隻要我肯救你,你可以做任何事。”他問,“這三年,你過得好麼?”
我說:“挺好的。全得仰仗李總。”
這三年,我生活安穩。
掙錢很累,但誰掙錢不累?
這累是自由的。
確實,得仰仗這老男人。
“那就好。”他手上用力,握緊了我的手,“今天是我認識你這三年以來,你最漂亮的時刻。我真的……很高興。”
我說:“我也很……”
我咬破了血袋。
已經讓他高興太長時間了。
我的話停得突兀,李衍順勢就朝我這邊瞟了過來,問:“怎麼了?不會是又想吐吧?”
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戲謔,看吧,我就知道吐飯已經不好使了。
“不是……”我搖了搖頭,放下遮著下巴的手,順勢拿走了血袋的同時,也低著頭,擺出一副不願被他發現的樣子。
李衍果然立刻就停了車。
“怎麼了?”他扶住了我的肩膀,“怎麼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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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而已,沒事的。”血袋已經塞回包裡了,我順勢拿出紙巾,擦了擦下巴,迎上他緊張的目光,“真的沒事,一點兒也不痛的。”
見他不說話,我又眼含熱淚“懂事”地道歉:“對不起,李總。掃了您的興,弄出這東西,太惡心了……”
“沒事,不要哭了。”李衍果然按了按我的手,柔聲說,“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李衍送我到醫院時,他的司機小曹已經等著了。
李衍當然不可能陪我進醫院,於是他交代了小曹幾句,叫他陪我仔細檢查,便離開了。
我跟小曹閒聊,告訴他後街那按摩店按腰按得老爽,經常爆滿,但我跟那前台關係挺好,立刻就給他插上隊,保證自己查完給他拿單子。
小曹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畢竟,我跟他認識好幾年了,知道他這腰不好。老板說不準啥時候就用車,有那功夫陪我站著排隊,按一下多好。
反正隻要老板交代的任務最終完成了,中間咋搞,無所謂的。
這樣一來,他就不會發現我的刀口了。
完美閉環。
醫生當然也查不出吐血的原因,但說我這德行不行,叫我在醫院住一晚上解酒。
很快,我就躺到了病床上,一針納洛酮下去,人就醒了大半兒。
再掛會兒葡萄糖,幾個小時就狀態良好。
睡不著,打開手機。
很多未接電話,有梁墨冬也有林莉莉。
雖然梁墨冬的語氣很克製,但如此頻率不難看出是很著急了。
想了想,撥過去,空號。
打開某信,小黑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把我拉黑了。
行吧。
做得對。
乾得好。
早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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