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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餐廳招牌在夜色中閃耀。
陳初然熟練地將保時捷停入泊車位,動作行雲流水。
“這家‘食仙居’,味道還不錯,希望合你胃口。”
陳初然說著,摘下墨鏡,一雙美眸在燈光下更顯璀璨。
程子秋跟著下了車,心裡暗暗咋舌。
這地方,一看就貴得離譜!
“兩位晚上好,請問有預定嗎?”
一位穿著筆挺西裝的服務員彬彬有禮地問道。
陳初然微微一笑,露出迷人的酒窩。
“我姓陳。”
服務員立刻換上一副更加恭敬的表情。
“陳總,您的專屬包間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程子秋心中暗自感歎,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
他默默地跟在陳初然身後,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來到一間裝飾典雅的包間。
落座後,陳初然將菜單遞給程子秋。
“想吃什麼,隨便點。”
程子秋接過菜單,裝模作樣地翻了兩頁,滿眼的英文看得他頭暈眼花。
這玩意兒誰看得懂啊?
還不如來碗蘭州拉麵實在。
程子秋乾咳一聲,將菜單推回給陳初然,故作瀟灑地說:
“陳總,您是老饕,還是您來點吧。我對西餐不太了解,怕點錯了糟蹋東西。”
陳初然接過菜單,掩嘴輕笑。
“程大師謙虛了。不過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纖細的手指在菜單上輕點,點了幾道招牌菜,然後又問程子秋。
“程大師,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程子秋搖搖頭。
“沒有,隻要能吃飽就行。”
他心裡嘀咕,這地方的東西,估計也就夠塞牙縫的。
陳初然點完菜,合上菜單,將它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恭敬地接過菜單,轉身離去。
水晶吊燈的光芒灑在餐桌上,反射出銀質餐具的冷光。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端上來,然而程子秋卻食不知味。
“程大師,嘗嘗這個鵝肝,味道很不錯的。”
陳初然優雅地切下一小塊鵝肝,送到程子秋麵前的餐盤裡。
程子秋用叉子戳了戳那塊粉嫩的鵝肝。
一股奇怪的腥味竄入鼻腔,他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上輩子他都是在土裡刨食的,哪吃過這玩意兒?
“嗯,不錯,入口即化。”
程子秋違心地誇讚,硬著頭皮將鵝肝塞進嘴裡。
陳初然也不戳穿他,隻是笑了笑,開始和他聊起其他的話題。
“程大師,您對古玉似乎也頗有研究?”
程子秋心裡暗笑。
這娘們兒是想考我啊?
上輩子他盜過的墓,陪葬的玉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什麼羊脂白玉,雞血紅玉,他都見過,甚至還親手摸過。
“略知一二。”
程子秋故作謙虛地擺擺手。
“哦?那程大師能否說說,如何分辨真假古玉?”
陳初然追問道,眼神中閃過幾分狡黠。
程子秋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上輩子的“職業經驗”分享。
“這古玉嘛,一看包漿,二看沁色,三看雕工……”
“包漿呢,就好比是古玉穿的衣服,年代越久,這衣服就越厚實,越有光澤。那沁色呢,就是古玉的‘胎記’,不同的環境會讓玉產生不同的顏色變化,就像人曬太陽會變黑一樣。”
程子秋說著,拿起桌上的紅酒杯,對著燈光晃了晃。
“這酒,就像沁色,年份越久,顏色越深,也越值錢。”
他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堆,聽得陳初然一愣一愣的。
陳初然原本隻是想隨便問問,試探一下程子秋的深淺。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