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破玩意兒?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一百塊我都嫌它占地方!”
陳建軍感覺自己就像個跳梁小醜,被程子秋耍得團團轉。
他惱羞成怒,一把抓住程子秋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小子彆在這兒裝懂!你要是能證明這畫是假的,老子當場把畫吃了!”
程子秋也不甘示弱,一把拍開陳建軍的手,冷笑道:
“吃就吃!我還怕你消化不良呢!”
“不過,在吃之前,咱們先把話說清楚,這畫,到底是真是假!”
陳建軍惱羞成怒:
“你個小兔崽子,懂個屁!這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卻被一旁的陳季望打斷。
“建軍,你少說兩句!”
老爺子臉色鐵青,顯然對陳建軍的表現很不滿意。
他轉頭看向程子秋。
“子秋啊,你既然說這畫是假的,那你說說,假在哪裡?”
程子秋嘴角微微上揚,踱步到畫前,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彈了彈畫布。
“這畫啊,假的不能再假了。首先,這絹的質地就不對,唐伯虎時期用的絹,細膩柔軟,而這幅畫的絹,粗糙僵硬,一看就是現代工藝的產物。”
他頓了頓,又指著畫上的落款。
“再看這落款,‘六如居士’四個字,雖然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筆鋒無力,缺乏唐伯虎真跡的神韻,一看就是描摹的。”
程子秋侃侃而談,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陳建軍更是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原本以為程子秋隻是個門外漢,隨便糊弄幾句就能蒙混過關。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你……你胡說!”
陳建軍強詞奪理。
“這鑒定書都在這兒呢!白紙黑字,還能有假?”
程子秋一把奪過鑒定書,隻看了一眼,便嗤笑出聲。
“就這?a4紙打印的,還蓋了個不知道從哪個地攤上淘來的假章,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他說著,將鑒定書撕成兩半,又撕成四半,最後揉成一團,扔到了陳建軍的臉上。
紙團像雪花一樣,輕飄飄地落在陳建軍的臉上。
卻更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打得他麵紅耳赤,啞口無言。
陳建軍徹底慌了神。
沒想到程子秋竟然這麼懂古玩!
其實,這幅畫確實是假的。
是他和張大師合夥設的局。
目的就是為了在陳季望麵前裝逼,順便撈一筆。
看到陳建軍心虛的樣子,程子秋心中更加篤定。
“其實,這幅畫的破綻還有很多,比如這顏料,是現代的化學顏料,而唐伯虎時期用的都是天然礦物顏料。還有這畫的裝裱,也是現代的工藝……”
程子秋每說一句,陳建軍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扒光了衣服的猴子,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麵前。
“建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季望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
陳建軍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栽了……
就在這時,程子秋突然話鋒一轉,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建軍。
“陳總,我記得你剛才說過,如果我能證明這畫是假的,你就當場把畫吃了,對吧?”
陳建軍臉色慘白。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挖的坑,最終把自己給埋了。
“我……”
“怎麼?陳總這是想反悔了?”
程子秋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陳建軍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吃畫?
開什麼玩笑!
這幅破畫雖然是假的,但顏料、絹布什麼的,吃下去不得拉肚子拉到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