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輕聲說:“我叫白紙,是個盲人,剛才失禮了。”
“盲人”李觀棋輕喃,目光浮現一抹同情,“沒事。”
“咕嚕——”
他肚子傳出一道不爭氣的聲音,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怎麼就餓了”
“我不是吃過了嗎”
李觀棋努力想回憶什麼,腦海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是數百塊玻璃碎片在割他的神經。
白紙像是感應到他的情緒變化,輕輕拍打他大腿安撫。
“不怕不怕。”
“給你”
她拆開一盒東西,像雙蓉月餅,她用小刀切成幾塊,分給他一半。
李觀棋拿的是帶刀的一半。
他將餅碎塊,擠過嘴裡鐵條縫隙,送到喉嚨中,直接吞咽入腹,再將小刀收入口袋中。
可能是實在太餓,吃完半個餅,依舊沒有飽腹感。
“你是多功能編號民?”白紙放下另外半個餅,輕聲問,“真少見,竟然還會寫字。”
“編號民?”李觀棋看著手腕的編號,嘴邊不斷輕念。
他眉頭微微皺起,這詞聽起來有點耳熟,可一仔細想,頭就會發痛。
“你知道我們在哪兒嗎?”
李觀棋回避編號民話題,在白紙手上書寫道。
他現在需要更多信息,方便以後從礦場溜走。
白紙想了會說:“應該在邊月瀧塞外吧。”
“邊月瀧?”李觀棋眉頭皺得更緊,這詞更耳熟。
可是,在哪聽過來著。
他接著在她掌心寫下很多疑問,諸如邊月瀧是哪個省市的,礦場什麼環境,有沒有放射性毒氣等等。
一個說不出。
一個看不到。
兩人依偎在車廂一角,擁抱取暖。
本該是浪漫,和諧,幸福的畫麵,坐對麵的南陽銘卻緊緊皺著眉。
他看著李觀棋的一舉一動,瞳孔微微眯起,帶著怪異。
就像是在看一出荒誕的戲劇,演員在台上滑稽地表演。
“這都什麼呀。”李觀棋跟白紙溝通後,更加懵逼了。
好多他聽不懂的詞。
什麼乙呐,親和度,靈性,負方晶
礦場還定期舉辦決鬥,聽著就嚇人。
李觀棋在日常和人溝通時,是普通人思維。
普通人聽到決鬥這詞,一般想到的是打架。
就在這時,運輸車一個急刹車,車廂內一片傾斜,好一會才穩定下來。
車頭傳來司機的聲音:“什麼?”
“聯賽劣勢,要安排替身?”
“有,放心,人我有”
“反正都是替死鬼,直接上編號民唄,我賣你便宜點。”
李觀棋聽到這話,猛吸一口氣,雙眼瞪大。
“替死鬼?編號民?”
他急忙掃一圈車廂,一個機器人,一個女學生,一個暴躁青年。
隻有他手腕寫著編號。
我,要去當替死鬼?
這集他看過,小弟收錢頂罪,蒙上頭套被槍斃。
“好嘞!”司機大笑,像是談成交晚,“我這就趕過去,半小時,來得及。”
“草!”李觀棋內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