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安此次回鄴京,公務在身,根本沒有時間歸家。
因著沈玉柔來探望,這才特意請了半天的假陪她。
原本,兩人約定好要去集市上逛逛的。她也滿心期待著。
可沐浴過後,她完全沒了氣力。
帶著這一身的斑痕,她更沒那個臉麵。
剛想著寫封書信,托夥計送去軍營,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柔娘,是你嗎?”
竟是謝知安。
沈玉柔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忙不迭地下床,飛奔過去打開了門。
謝知安站在門口,神色有些焦急。
“你怎麼……”
嬌軟的身子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沈玉柔緊緊地抱著他,似乎這樣,那些屈辱就遠離了自己。
雖為夫妻,可二人尚未有夫妻之實。
謝知安僵在那,大腦一片空白,唯有那軟綿綿的觸感,愈發清晰。
沈玉柔見他立在那跟塊木頭似的,嗔道:“夫君,抱抱柔娘好麼。”
謝知安如夢初醒,僵著胳膊環上了懷裡的人。
“你怎麼了?”
“嗯,身子不大爽利。”
濃重的鼻音,裝都不用裝。
謝知安的心揪了一下。
低頭,俯身,攬著人進了屋裡。
羅裙晃動,一雙粉白的腳就這樣闖入了他的視線。
他喉結滾了滾,卻沒有移開目光。
而是伸臂一攬,將那嬌滴滴的人兒打橫抱了起來。
沈玉柔的身心一齊被蕩得高高的。
隔著並不算單薄的衣衫,謝知安胸膛滾燙的溫度烘著她。
謝知安把人放在床榻上,替她拉好被子。
手,不安分地鑽了進去。
溫熱的手掌像長了眼睛,一下子便找到了沈玉柔的腳。
觸感冰涼,順滑如玉。
沈玉柔一驚,忙往回撤。可謝知安就是抓著不放。
“柔娘莫羞,夫君給你暖暖。腳這樣涼,當心病又加重了。”
這句話的重音,在“夫君”。
掙脫的力道漸緩,沈玉柔羞得垂下了眼眸。
謝知安自胸腔發出悶笑,重新抓過她的腳揉搓起來。
原本冰冷的腳丫很快就熱了。
一起燥熱的,還有沈玉柔的臉。
四周的空氣,也在升溫。
曖昧的氣氛恰到好處。謝知安手撐床邊,俯下身來。
沈玉柔一驚,忙從氣氛中抽離。心虛地拉高了被子。
被子下,她悄悄攏了攏衣領,
絕不能讓謝知安發現她身上那些痕跡。
謝知安溫和地笑笑:“是害怕嗎?”
沈玉柔定定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我有點冷。可能,不方便”
細小的聲音如蚊呐,在被子下傳來,悶悶的。
不輕不重地撓在謝知安的心上。
女孩的臉不自然地潮紅一片,也不知是悶的,還是真不舒服。
他的神情嚴肅了些,用手背探向沈玉柔的額頭。
“還真有點燒。”
他騰的站了起來。
“我去給你買些吃的,你好好睡一覺吧。”
謝知安離開的步伐有些狼狽,帶著點逃跑的尷尬意味。
沈玉柔很不好受。
這明明是她盼了又盼的日子,
如今,她卻不得不將她的夫君親手推開。
心口,像堵了塊石頭。墜得她呼吸艱難。
沈玉柔是真的乏了,不知不覺,竟真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近黃昏。
金色的光灑滿了屋子。謝知安坐在床邊,周身一圈的光暈。
沈玉柔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太香了,沒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