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原計劃取消。他隨大部隊一起,直接回了軍營。
賀冽霆也是沒想到,他都將自己私章留給她了,她竟還會跑了!
翌日,當他再至雲升驛館,麵對著那間空蕩蕩的房間的時候,他氣得肺都要炸開了。
下屬們個個低垂著頭。
托盤中的細軟首飾被一一掃拂在地。
“給我查!”
畫師很快畫好了畫像,通緝令就這樣在東郊散播開來。
“此女盜取軍事機密,通敵賣國,罪大惡極。知情者可供線索,赴軍營領白金。”
告示一出,軍營門庭若市。
然而,整整兩日過去。
整個東郊都翻了好幾遍了,搜捕工作依舊沒有半分進展。
私下裡,兵將們也會偷偷議論。
這女子究竟是盜了什麼軍事機密。竟讓大將軍如此大張旗鼓地搜捕。甚至不惜將回程的日子一延再延。
謝知安也在其中。
剛見到畫像,他也心生過疑惑。
畢竟那畫像上的女子與柔娘的麵容過於相似。
細看罪名,他又放下心來。
“盜取軍事機密。”柔娘來尋他的時候,可是連軍營的門都沒有進去。
況且,畫像中的女子眼含秋水、媚態橫生。一看就知道是個狐媚妖女。
斷不可能是他的柔娘。
雖知畫上的女子不是沈玉柔,謝知安還是抱著畫像呆呆地看了許久。
他突然有些後悔。
如果上巳那日,他堅持的話,柔娘即使不舒服,也會順著他的吧。
那她,也會露出如畫中人這般嫵媚的姿態嗎?
思念不受控製,如野草瘋長。
謝知安提起筆來,對著信紙,訴起了滿腔的熱忱。
沈玉柔並不知道自己被通緝等這些後事。
上巳夜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回了城西。
因身體尚未完全恢複,沈玉柔特意雇了輛馬車。
馬車的速度比走路快了很多。
通緝令尚未下達,她就已到了家。
謝母拉著她問東問西,然後抹著淚說:
“哎,我兒子,受苦了。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啊。柔娘,你可得懂得感恩。”
小姑謝芳盈倒是沒有那麼多感傷。
她蹲坐在沈玉柔的身側,笑嘻嘻地問:
“嫂子,你有沒有給我帶什麼好東西回來啊,嘿嘿。”
到底是才剛及笄的小姑娘,孩子心性總是大些。
沈玉柔嫁過來三年多,也算是看著她長大。自然,也樂意寵著她。
“當然有啦,給你。”
這是沈玉柔去租馬車的時候,順手在隔壁鋪子裡買的,一隻彩色的瑪瑙簪子。
小玩意兒雖不貴重,但精致得很。
“謝謝嫂子!”
小姑娘興奮地接過,給了沈玉柔一個大大的熊抱,蹦蹦跳跳地進屋去了。
領口被小姑娘的動作扯得微微鬆開。沈玉柔寵溺地笑笑,把衣領往上攏了攏。
身後的謝母一聲暴喝:“等下。”
沈玉柔一邊攏著衣領,一邊回過頭來。
“什麼事,婆母?”
謝母見她動作未停,有些急了。竟直接上手拉開了沈玉柔的衣服。
嘩啦——
少女的背部一下子全都暴露了出來。
膚如凝脂,瑩白勝雪。
隻是那一身的斑駁,過分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