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安坐在主位上,緊盯著舞姬們曼妙的身姿,神情癡迷。
坐在他右手邊的那位大人拱著手,奉承道:
“這是下官特意為大人尋來的胡姬,個個兒都是精挑細選。不知能否入了謝大人的眼?”
世人皆知,胡姬天生妖嬈,不僅能歌善舞,在房事方麵,更是極有手段。
謝知安的心被說得癢癢的。他吞咽著口水,目光未挪半分,連聲應道:
“好、好、好。自是極好。魏大人有心了。”
舞姬們聽了這話,一股腦兒奔著主位上的謝知安湧了過去。
長相最為明豔的那個,甚至直接坐到了謝知安的懷中。
“大人,讓小女子來喂您喝酒?”
香軟入懷,謝知安還哪有不應。
美人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然後,攬上了謝知安的脖頸。
紅豔的唇貼了上去,清洌的酒一點一點渡到了謝知安的口中。
美人眸光流轉,嬌滴滴地問:“大人,這酒可好喝?”
謝知安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美人,手在她裸露的腰間眷戀的流連。
“好喝,竟比剛剛還要醉人。”
眾人見謝知安已無心酒局,紛紛起身告彆。
謝知安整個身心都掛在那明豔的胡姬身上,急吼吼地就往內院去。
沈玉柔和謝芳盈隱在樹的陰影裡,目睹了整個過程。
謝芳盈不以為意。甚至掰著手指數了起來。
“一,二六,嗯,第七個了。”
沈玉柔不解問道:“什麼第七個?”
“哥哥納入府的第七個女子呀。要麼說還要在京做官呢,看哥哥這一上任,好多人都貼上來了。”
內心的酸澀漫無邊際,將沈玉柔噬沒。
妄她之前還覺得自己的夫君是難得的君子,期盼著能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沒想到自己竟是看走了眼。
如今他隻是做了中郎將,就將他這個糟糠之妻拋之腦後了。
沈玉柔長久的沉默。
同為女子,謝芳盈也感知到了沈玉柔的不快。
“嫂子,你也不必難過。不管哥哥納多少人入府,中郎將主母的位置一定是你。如果哥哥要休妻另娶,我第一個不答應。”
謝芳盈舉著手,信誓旦旦。
沈玉柔苦笑。要與眾多女子共侍一夫,這個中郎將主母的位置,不要也罷。
剛欲轉身離去,謝知安與那女子便走到了近前。
見到沈玉柔,謝知安的腳步頓了頓,手卻依舊攬在那女子的腰身。
“柔娘啊,你回來了?讓丫鬟給你收拾間房,早些休息吧。”
關於沒有給她送信,告知自己升遷這件事,他隻字不提。
積攢了一路的怒火,到達了。
“夫君。是不歡迎柔娘回來嗎?”
沈玉柔逼視著謝知安,聲色俱厲。
在謝知安的印象裡,沈玉柔一直是溫柔恬淡的性子,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咄咄逼人的一麵。
心裡頓時有些發虛。畢竟他是真的忘了。
這幾日,他沉浸在一場又一場的酒席和歡好裡,早就忘了遠在西陲鎮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