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玩家致力於讓自己的角色儘可能的美觀,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而有些玩家選擇充當古神在人間的代行者,讓人忍不住……也多看幾眼。
當然,當他們進入遊戲,下意識點開商城後,發現沒有所謂的人物模型重置功能售賣,想要重新捏臉需要在遊戲中自行尋找方法時,也不知道內心會作何感想。
群星之證的氪金項目很少,月卡是玩家們最主要的消耗,每個國家的定價不同,江禾逸這隻需要21元,對於進入遊戲後得到的體驗,他覺得這個價格等同於慈善。
群星信使提醒:您的好友,【全人類飛上天】已進入遊戲。
朦朧的光暈蕩漾,轉瞬間,一個有著一頭金色長發,穿著呈現黑白配色的森精種青年出現在江禾逸不遠處。
鐘澤墨在遊戲裡選擇了武者流派,與江禾逸一樣,如今都隻有4級,花了兩天時間,身上那套新手贈送的裝備都還沒完全替換。
“抱歉,稍微晚了一些。”
“沒事,開組吧。”
“等等,再拉個人吧。”
“誰?”
“獄卒哥。”
沒多久,一個頭頂【獄卒鑒賞專家】D的人類種青年傳送到了廣場上。
貨真價實的重量級,剛才企鵝群裡研究修女服能不能搶的就是他,打算用弱智笑話拷打pc的也是他,比起循規蹈矩體驗遊戲的兩人,獄卒哥突出一個不走尋常路。
“土豆,聽說你被人掛了。”把法杖當拐杖杵的獄卒哥十分好奇,“虹色掉落是什麼?”
“自選化身碎片,然而我目前連一個化身都沒點亮,也不知道化身都有什麼,屬於是未來可期了。”
知道化身碎片稀有性的獄卒哥驚了:“你們到底碰上了什麼怪物,風莢城附近還有嗎?”
江禾逸調出地圖,泛黃卷軸釋放出光幕,那個被他探索過的區域周圍一片漆黑,“它不在風莢這個大區域內。”
“那你怎麼過去的?”鐘澤墨忙追問。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也許是掛我那兩人觸發了什麼特殊劇情,也許是滿足了某種特殊條件,無意間就傳送了。”
風莢城以及這片區域的霸主帝國安納都還在探索之中,一個遙遠、未知、充滿神秘色彩的地圖已經展現在三人眼前。
“你能擊殺掉那個提燈的魔物,就證明,那裡的怪物隻是難度高,並非乾不掉……”
獄卒哥知道鐘澤墨在想什麼:“問題是,我們該怎麼過去呢?”
“星空寶玉不行嗎?”
鐘澤墨所說的星空寶玉,是進入遊戲後每個玩家都能獲得的道具。
道具描述為“無論身處何方,群星的光輝都將為你指引回家的道路。”
一共兩枚,一枚在抵達安全城邦後自動標記當地的祭壇與神像,可重複使用,但需要等待能量再次充盈,也可以利用對應道具加速充能。
而另一枚已經開裂的星空寶玉,無法自動恢複能量。
江禾逸諮詢過風莢城的工匠,除了極個彆狡猾的騙子,大多數的工匠都坦言修複它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疇,或許隻有安納的核心重城,或是王城才有這等技術的人。
好消息是,江禾逸確實用星空寶玉標記了地點,壞消息是,喂滿能量可能有點麻煩。
雖然風莢城內就有售賣能為星空寶玉注能的物品,但價格讓人望而卻步。
如果是彆的遊戲,氪金選項已經彈出,進入“拿走我的錢”的階段,可群星之證沒給這個選項。
想注能?
自己想辦法解決去吧,這就是你的冒險與人生。
對於這一點,有人認為是沉浸感,有人認為是腦血栓。
作為經驗豐富的遊戲玩家,三人倒不討厭這個設定,肝就肝吧,反正不占用自己清醒的時間。
群星之證遊戲時與現實時間比例為8:1,每天限定的6小時遊玩時間等於遊戲裡兩天。
工作一天回家,沒有任何私人時間與娛樂時間的社畜們以前隻能報複性娛樂,拖到半夜才入睡再打著哈欠早起,如齒輪般在鋼筋混凝土鑄成的都市中運作。
急躁的生活節奏不允許他們奢侈地運用為數不多的時間耐心品味佳作,碎片化的娛樂方式是他們沒有選擇的選擇。
如今夢境給予了玩家前所未有的冗餘,浪費時間,倒也不顯得那麼罪惡與不安了。
三人走進一家魔法用品店,拿出星空寶玉的刹那,店員就理解了來意。
鐘澤墨和獄卒哥掏空了自己能變現的素材,全部交給了江禾逸。
麵對不斷在交易麵板上堆疊的各式素材,店員始終微笑著搖頭。
“這裡應該讓一個口才好的來砍價了。”獄卒哥開始想點子。
然而他還沒有開始表演,店員就禮貌地提醒。
“即便壓上所有,換來的魔力石也還是無法注滿這枚寶玉,尊敬的客人,你們現在還確定要這麼做嗎?”
對於注能的巨額消耗有了基礎了解的三人離開了店鋪。
“你們說,問pc借點……”
江禾逸立刻掐滅獄卒哥的冒出的新點子:“我提醒你一下,昨天你剛蹲了兩個小時賽博大牢,還想被審判騎士那群大隻佬抓走,請隨意。”
“那我拉個人來組隊吧,人多力量大啊。”
這個提議江禾逸倒不拒絕,無論是現階段積累素材,還是傳送到目的地後的探索,都需要一個配置合理的團隊。
但鑒於獄卒哥遠近聞名的狂野社交風格,他決定先問問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是群裡的人,有段時間不活躍了,前段時間獲得遊戲資格後才冒泡。”
“誰啊?”
“原味薯條。”
群裡幾百號人,江禾逸能記住的自然是那群最有梗,最活躍的,大多數群的生態均是如此,大部分人隻是偶爾發言,平常都在沉默著看戲。
鐘澤墨猛地一拍手:“你說的是不是深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