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次,江禾逸等人已經相信起了橘子茶的逆天好運。
眼看著橘子茶睜開眼,獄卒哥迫不及待地問:“這次它說了什麼?”
“燈。”
“燈?”鐘澤墨鬆了鬆手上的盾牌,“何意啊?”
“啊?”江禾逸下意識應了一聲。
“哦,我是問,未知啟示說的‘燈’,是何意啊?”
就地修複武器耐久的原味薯條抬起頭,提醒大家:“迄今為止,橘子茶的啟示,隻有正麵效果。”
江禾逸眉頭緊皺,他的視線隨著原味薯條,一齊望向了剛剛忽略的壁燈。
鑲嵌在岩壁兩側,由魔力晶石驅動的燈台早已因為能量耗竭無法使用。
“點燈。”
隊伍內唯一的魔法師獄卒哥開始沿著通道點亮一盞盞壁燈。
曆經歲月侵蝕,魔力基座仍能完美運轉,暖黃色的光填滿通道,這處不知被埋葬多少歲月的廢墟又一次亮堂了起來。
靜待變化的小隊眾人又一次失望了,通道毫無變化。
眼見原味薯條起身原路返回,鐘澤墨好奇:“你去哪?”
“找到另一隻狼人,乾掉。”
盤腿坐在地上跟著一起苦思冥想的獄卒哥猛地一擊掌。
“有道理。”
區域內還有魔物活躍,怪都沒有清完,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關鍵信息遺漏在那隻狼人身上。
魔物是一切問題的根源,殺光了,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你退回來做什麼?”
獄卒哥走出了一段距離,這裡已經能看到通道外的廣場,卻不知道原味薯條為什麼駐足不前,而且正在倒退。
原味薯條抽刀的動作讓他的話戛然而止,倒不是害怕原味薯條嫌他囉嗦一刀砍來,而是他瞥見了廣場亮起的燈火。
暗紅色的壁燈投射下幽邃的光影。
他剛才根本沒去到廣場外觸發壁燈的基座。
如果不是他,又是誰在亮燈?
總不能是那隻狼人覺得他們怕黑,貼心地亮起一盞盞血燈接引吧?
“向外走。”江禾逸做出判斷,“這裡空間不足,如果發生交戰,我們根本沒有躲藏走位的空間。”
陣型迅速調整,鐘澤墨位於隊伍最前方持盾慢推,江禾逸與原味薯條緊握武器,做好爆發的準備。
獄卒哥的六隻光水母率先飛出通道,他們投下的光亮還未維持一息便消散於不斷頻閃的暗紅色光幕之中。
閃爍的紅光讓江禾逸產生了錯覺,通道外正翻湧著滔天血海。
“嗷嗚~~~~”
尖銳的狼嘯傳遍廢墟每個角落,緊接著通道外傳來了利爪與岩壁親密接觸的刮擦,魔法炸裂的轟隆巨響。
“滾出去,滾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癲狂的叫喊聲與狼嚎交織,貫穿耳膜的嗡鳴混雜在爆炸的震顫中,轟入小隊每個人的耳膜。
真實感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已經完全沉浸其中的江禾逸等人一度忘記了他們隻是個玩家,是不死的存在。
此刻,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們冒著再注能一次星空寶玉的風險,挪到了通道入口附近。
空有線條輪廓而無實體的狼人,兩隻眼睛冒著滲人的紅光。
它前方不遠處,身著修女服,渾身慘白的修女靈體右手提著燈,左手攥緊著什麼。
她似乎十分珍視左手手中之物,緩緩地抬起手,將其按於心口。
“這個修女不會是……”鐘澤墨咽了口唾沫。
“是我碰到的那一位,那盞提燈,一模一樣。”
眾人還沒理清狀況,狼人的雙眸忽然由紅變綠,狼人眨了眨眼,像是忘記關閉了閃光功能按下拍照按鍵,整個廣場閃過一陣詭異的綠芒。
幽靈修女手中的提燈忽然爆燃,那慘白的火焰似乎能灼燒靈體本身,讓她慘叫著鬆開了手。
一切都發生在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裡,強悍的爆發力讓狼人瞬間逼近修女,然後……
一腳踩碎了跌落地麵的提燈。
江禾逸眼神微凝,提燈損壞的刹那,幽靈修女的身軀肉眼可見的虛幻了起來,如同一團即將潰散的白霧。
狀況混亂,無法理清。
看了看幽靈修女,又看了看一腳一腳發泄式踩踏提燈的狼人,江禾逸咬了咬牙。
“走,勸架。”
橘子茶一臉詫異:“勸……勸架,怎麼勸?”
這兩位哪個看上去是能講道理的?
“勸架的意思就是,把打架的雙方,都打死。”鐘澤墨舉盾衝出。
原味薯條早就按捺不住拔刀的衝動了,她甚至比鐘澤墨的身位還靠前,突出一個激進。
“哇,修女我來啦!”
有人不知所措,有人儘職儘責,有人戰個痛快,有人暴露xp。
在戰場上,每個人都很忙。
作為隊長,腦子最清醒的江禾逸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