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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陛下您中意的話,就請收下吧。”
“唔姆,餘很喜歡,謝謝汝,總督。”
尼祿滿意地對著阿尼姆斯菲亞說道。
阿尼姆斯菲亞再度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之後,緩步退出了議事廳,消失在了燈火後的黑暗中。
“唉.......”
在阿尼姆斯菲亞離開之後,尼祿像是泄了氣一般,坐在了元老使用的座席之上,長長地歎了口氣。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帕拉蒂尼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陛下。”
“老師.....”
尼祿抬頭看了看身前的塞涅卡,隨後說道:
“全都毀滅了————,近衛軍也好,宮殿也罷,現在全部都消失了。從帕拉蒂尼山上幸存的,也隻有餘和總督兩個人。”
尼祿一邊說著,一邊將淺藍色的透明葉片放在自己的眼前,透過昏暗的燈火端詳著葉片上的紋路。
“怎麼會這樣?”
“餘....見到舅父了。”
“您是說卡利古拉嗎?”
塞涅卡對於卡利古拉的印象並不好。
事實上他對於所有的奧古斯都的印象都不是很好,塞涅卡認為奧古斯都就是試圖毀壞羅馬千年來流傳下來的共和傳統的犯罪者。
但是,尼祿除外。
塞涅卡當然知道尼祿與前幾任的奧古斯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彆,可他就是無法反對她。
當然,就算卡利古拉不是奧古斯都,塞涅卡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好感。
這是兩人間的私事。
如果偏要讓塞涅卡找出一點他與卡利古拉的共通點的話,可能隻有對尼祿抱有【父愛】這一點了。
尼祿點了點頭。
“雖然舅父變得像是野獸一樣,但餘還是能看出來,他的確是舅父沒錯。”
“那還真是,奇跡啊。結果,帕拉蒂尼山與羅馬的城牆都是他乾的嗎?”
塞涅卡要糾正他之前的一個錯誤認知了。
他看錯了卡利古拉,塞涅卡原以為卡利古拉就算是再怎麼瘋狂,對於自己妹妹與侄女的愛也不會消失。
可現在正是卡利古拉親手將尼祿逼到了懸崖的邊緣。
“嗯.....應該是這樣吧。舅父不知道為什麼,得到了極其強大的力量,和他生前完全不一樣呢。餘也是,突然間也獲得了超出常人許多的力量,但如果總督沒來的話,恐怕餘就被舅父殺死了吧。”
“那家夥......看樣子卡利古拉的罪行c又要多加一筆了。”
“不,餘已經原諒舅父了。”
塞涅卡詫異地看向了尼祿。
“那樣真的好嗎?陛下。”
“那樣就好,舅父他是被什麼人操縱了才乾出了這種事。真要追究的話,餘應該為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來定罪.......塞克斯圖斯卿他們也應該是被操縱了才會選擇行刺吧。”
尼祿並沒有提及到塞克斯圖斯以及其他元老們有意彈劾她的話題。
她自己的心中也清楚,恐怕一旦讓元老院抓到了絲毫的機會,不管有沒有幕後的黑手,元老院都會毫不猶豫地彈劾她的。
再者,就算是真的刺殺,在羅馬的曆史上也未曾沒有發生過。
塞涅卡也清楚這一點。
被夾在元老院與奧古斯都間的塞涅卡是最煎熬的那個。
“總督說餘深陷在一張陰謀的巨網當中,雖然他沒有明說,但這羅馬城中恐怕已經被敵人滲透了吧。”
“我從未做過任何可疑的事,也從沒聽聞到任何的消息。”
塞涅卡自證道。
“餘也知道.....老師,但老師汝如果真的知道什麼的話,雖然不會欺瞞餘,但也不會主動告訴餘吧。”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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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涅卡一時間啞口無言。
“汝是一個優秀的學者,也是一個出色的老師.....更是一位儘職的元老,可也正因為如此,汝才不會完全地忠於餘吧。”
尼祿輕笑道。
塞涅卡依舊說不出話來。
“所以啊.....所以餘才隻剩下總督了.....”
尼祿撫著額頭,倚靠在椅背之上。
“頭痛又犯了嗎,陛下。”
“嗯.....老師,汝也退下吧。餘想稍微一個人待會。”
“是,陛下。”
行禮之後,塞涅卡也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尼祿一邊撫著自己的額頭,一邊注視著手中晶瑩剔透的葉片吊墜。
據阿尼姆斯菲亞所說,後來的她變為了一個有名的暴君。
雖然尼祿本人絕對不想成為一個殘暴的君主,但究竟為什麼會那樣,她的內心中也隱隱摸到了一些頭緒。
這次事件也讓尼祿清楚的意識到了自身統治的薄弱。
如果阿尼姆斯菲亞沒有出現的話,失去了近衛軍的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然而近衛軍也不會永遠地站在她這一方,尼祿的舅父卡利古拉正是被近衛軍刺殺的。
現在的尼祿所能夠依賴的也隻有阿尼姆斯菲亞一人。
可如果某日阿尼姆斯菲亞不站在她這一邊呢?
那是尼祿不願想象的場景。
隻要提起就不亞於一場噩夢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