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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否真的擁有黃金這點根本不重要,隻需要他人相信您有就好了。”
阿尼姆斯菲亞有些嘲弄地說道:
“這就是信用。”
“信....用....”
尼祿抵著下頜重複著阿尼姆斯菲亞說出的詞語。
她似乎理解了阿尼姆斯菲亞的話語。
在這個時代的羅馬,銀幣與金幣本身的貴金屬材質就代表了貨幣的信用。
而尼祿如果展現給他人她有如此多的財富的話,也自然會將信用疊加在她的身上。
“但餘實際上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黃金與白銀去鑄幣吧。”
“我們也根本不需要實際付出那麼多的黃金,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微笑著說道。
“不付出那麼多的話,餘該怎麼才能鑄幣?難不成......要造假嗎?!”
尼祿仿佛茅塞頓開一樣,右手握拳捶向了自己的掌心。
曆史上不乏有些異想天開的君王選擇往印著自己頭像的貨幣中摻過多的雜質。
貨幣貴金屬材質帶來的價值本身就會因此大打折扣。
同時選擇這麼做的君主也會被染上汙名。
很不幸,這麼做的先驅人物之一正是尼祿·克勞狄烏斯。
阿尼姆斯菲亞不由得流出一絲冷汗。
還真是任性的皇帝啊,尼祿陛下。
尼祿在羅馬大火後為了斂財,通過修改法律人為降低了羅馬奧裡斯金幣與第納爾銀幣的含金量和含銀量。
再將原有的貨幣重鑄,間接地掠奪走了社會上的財富。
如果說這些還隻是接受範圍之內的貨幣貶值的話,尼祿之後通過往鉛上鍍銀的手法就是徹頭徹尾的欺詐了。
尼祿早年間通過發放福利與禮物收買的人心也差不多就在這時全部散儘。
為日後王朝的終結又埋下了一道隱患。
“陛下,那麼做會出大問題的。”
事到如今阿尼姆斯菲亞怎麼也不能讓尼祿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重新走上老路。
“唔姆.....那該怎麼辦啊。”
尼祿有些苦惱地捂住自己的頭,嘗試想出更好的辦法。
“就算是天才一般的餘,也很難想到好辦法啊。”
“唉....”
阿尼姆斯菲亞歎了口氣,從元老宮的講桌上拿起一疊隨意擺放的莎草紙。
這種埃及人發明的原始工具隨著地中海世界的文明興起傳遍了整個地中海。
也自然成為了羅馬人用以記載事物的利器。
隻不過因為原材料的限製導致莎草紙昂貴的同時還不利於保存,時常出現文件與書籍損壞需要重新謄抄的局麵。
據現在的時代約三百年前發明的羊皮紙將在未來逐步取代莎草紙的地位,直至東方真正的造紙術傳入。
尼祿有些不解地看著阿尼姆斯菲亞手中的莎草紙。
在阿尼姆斯菲亞的操控下,源源不斷地魔力注入進了他手中的那疊莎草紙之中。
原本泛黃的紙張逐漸泛起了青黑色,甚至隱隱有種金屬的質感。
莎草紙原先給人脆弱的感覺也不翼而飛。
儘管已經數次地見識過了阿尼姆斯菲亞的魔術,可尼祿還是不由得為這樣的景象稱奇。
阿尼姆斯菲亞的目光從手中的莎草紙上轉向了尼祿的麵容。
“陛下,能請您對我微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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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當然沒問題了,總督喲,儘情欣賞餘之美貌吧。”
尼祿一邊說著一邊驕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脯。
有些晃眼。
阿尼姆斯菲亞不由自主地這麼想到。
他是在說尼祿的笑容很耀眼,沒有彆的意思,不要想歪了,壞家夥們。
阿尼姆斯菲亞有些尷尬地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雖然阿尼姆斯菲亞是個十分肯定人體美的紳士。
但個人愛好如果總是左右著他的行為的話,這顯然是不好的。
更何況,阿尼姆斯菲亞沒有資格去看。
不論尼祿有多麼想要彰顯自己的“美”,保守的阿尼姆斯菲亞始終覺得,尼祿的某些姿態應該隻給特彆的一人留著。
那些姿態不是他這種注定隻會成為過客的人也能隨意鑒賞的。
立香的事情也是同理。
就這樣,阿尼姆斯菲亞的雙眼在看和不看的疊加態中來回變換,最終一幅幅尼祿的畫像被加印在了泛著金屬光澤的莎草紙上。
“唔姆,沒想到總督汝也是一位藝術家啊!把餘畫的簡直栩栩如生嘛。”
尼祿看著莎草紙上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阿尼姆斯菲亞輕輕揮手,莎草紙垛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斬開一般,分割成了大小相同的數份。
數百張“紙幣”僅僅過去幾秒就這樣出現在了阿尼姆斯菲亞的手中。
“如果我說,這樣的一張紙,就能價值一奧裡斯金幣的話,怎麼樣?”
“唔姆,這麼精致的餘畫在上麵,就算是價值十奧裡斯金幣也不為過吧。”
接過一張“紙幣”,尼祿一邊打量一邊驕傲的說著,接著又有些可惜地看向了一旁更多的莎草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