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屋大維笑了笑,這也是他與愷撒間久彆的談話。
雖然名義上屋大維隻是愷撒的繼子,但他與愷撒間的感情卻勝似親生父子。
可自儒略·愷撒被刺殺之後,屋大維才算是真正為自己的人生之船把握住了風帆。
因此在他的視角看來,愷撒又像是一位闊彆多年的好友。
包括為政者的煩惱,身為子嗣的懷念,甚至於逼死克婁巴特拉與小凱撒的愧疚,屋大維有許多的事想與他訴說。
這次現界,也算是圓了他的一個夢想。
隻不過這副誇張的體態著實嚇了屋大維一跳。
他印象中的愷撒可不是這副模樣。
那位豔後如果再度見到愷撒的話,真的還會傾心於他嗎?
屋大維表示懷疑。
“那我就為您繼續負責後勤好了。”
“你怎麼看那位後輩所說的,羅馬城裡的變故?”
“他的計劃被打亂,而且卡利古拉也被消滅了。足以證明現在的奧古斯都不是在坐以待斃————想要靠外交手段就擊潰羅馬,他還是有些太年輕了。父親您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當然,不過現在我來了。”
愷撒自信地看向羅馬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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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您接著看吧。”
自船艙探出的木板被士兵取下,隻餘下彈射在地麵上的抓鉤與鐵索也被重新收回船上。
奴隸們搖動起船櫓,將船駛離了海岸。
........
“自己親手締造的國家,你真的願意看著它就這麼毀在我的手上嗎?”
愷撒向前走了幾步後,突然回頭看向已經隨著船隻遠去的屋大維。
“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roanonfuitunadiendita)。”
僅僅留下這樣的話語,屋大維沒有再多做回複。
不算高大的桅杆在月光中緩緩消失在了海平麵下。
在被羅馬人視作內海、風平浪靜的地中海上,風帆能起到的作用很小。
“嗬。”
愷撒搖了搖頭,重新挪動起了肥碩的身軀。
不知從何時起,屋大維已經超過他許多了。
最起碼,將七月冠與己名的儒略·愷撒並沒有像屋大維一樣取得奧古斯都的名號。
屋大維也要比他來的更決絕果斷些。
那位大人恐怕同樣如此。
比誰都更要深愛羅馬的他,為何會選擇站立在羅馬的對麵呢?
愷撒無從得知。
但他現在能夠確認一點——————————
愷撒深吸一口氣,看向了已經完全被屠戮一空的村莊與正在挖掘土坑掩埋屍體的士兵們。
這片熟悉的土地在經過近百年後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可謂是既熟悉又陌生。
現在他見到了。
即便是愷撒也不得不承認,他那顆征服的心又躁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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