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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麼人!”
屋大維抽出長劍指向了應當是他忠誠軍團長的提庇利烏斯。
“在下隻不過是一介忠於尼祿陛下的仆從(servus)罷了——————”
在愷撒那裡吸取過一次教訓的阿尼姆斯菲亞自然不會再給屋大維砍下自己頭顱的機會,先行將分身中的魔力直接引爆。
蒼白的電光與轟隆的雷聲瞬間籠罩了屋大維與他旗艦的頂端,未掛著風帆的高大桅杆也應聲而斷。
同時,屋大維艦隊中半數以上的船隻像是提前排練好一般,齊齊調轉了船頭,向著高盧馬賽利亞港口的反方向——————羅馬行進了起來。
從空中觀看的話,數十艘槳帆戰艦從艦隊的各個角落調轉方向,像是雁群一般向著另一個方向行去,最終彙聚在一齊。
“全力搖槳!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羅馬!”
一名百夫長對著自己正在搖槳的士兵們命令道。
周遭則或多或少地躺倒著之前負責搖櫓的奴隸們的屍體。
萬萬沒想到營寨中的軍團居然會全數背叛的屋大維並沒有像是收納俘虜一樣派人看管打散他們,反而是直接信任地讓他們直接登上了數十艘大小不同的戰艦。
而忠於屋大維的士兵們則還在剩下的船隻上茫然地看著旗艦倒塌的桅杆。
每艘船隻上的令旗手也完全無法從屋大維那裡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命令。
甚至還有不少的百夫長們決定跟隨那些半數轉向的戰船下令一齊調轉船頭。
最終等待他們的結局顯然易見了。
不是像營壘中的軍團那樣投降,就是被已經歸屬於阿尼姆斯菲亞的艦隊包圍,最後被扒光甲胄沉到海中喂魚。
運氣大的話說不定還能順著洋流飄到陸地上當個流浪者。
對於那些更多的選擇繼續按照之前的命令前進的船隻來說,他們甚至還沒有意識到這些調轉船頭的“戰友”已經變成了敵人。
隻是看到一道驚雷劈壞了屋大維的旗艦。
令人不斷地猜測著是否是他們的軍隊在不知何時觸怒了眾神之王朱庇特。
然而屋大維的巨型列槳旗艦即便是在阿尼姆斯菲亞的木星魔術的轟擊下也仍然不愧其“海上巨獸”的名號,得益於其高高地頂艙而導致船隻吃水漂浮的構造沒有受到重創,仍然頑強地沒有沉沒。
隻不過無數焦黑的木屑與不算微小的甲板碎片密密麻麻地漂浮在了船隻周圍的海麵之上,告知旁人這艘船遭受了多麼可怕的攻擊。
木屑與碎片下的海水一陣陣波動著,屋大維狼狽地破出了水麵,吐了兩口水之後將自己的長劍穿刺在了“屋大維號”殘餘的船體上。
“屋大維號”正是屋大維給自己的旗艦所取的名字,然而現在不論是屋大維還是屋大維號都一樣的狼狽不堪。
攀著自己的長劍,屋大維將自己的手腳直接插入“屋大維號”木製的船體當中。
木頭的碎屑不斷地隨著他的動作落入海中,然而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
那個“提庇利烏斯”恐怕根本就不是提庇利烏斯,早就被尼祿一方的從者掉了包。
如果說軍團長都是假的話——————
從船身一路爬到甲板之上的屋大維起身回頭看向了自己的艦隊。
超過一半的船隻都轉向了羅馬的方向。
“.....給我下令,追上——————!”
被激怒的屋大維差點張口就要在這海上進行一次決戰。
“大人?”
船隻上幸存下來的士兵們看向了像條燒焦的落水狗一般的屋大維。
“不.....不能追,下令給所有我們的人,不要跟上那些叛變的船隻。我們先回馬賽利亞.....”
屋大維咬著牙憤憤地說道。
一生功績比愷撒還要卓越的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淩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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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總督瓦盧斯在日耳曼尼亞丟掉了整整三個軍團,也隻是讓遠在羅馬的屋大維用頭去撞柱子而已。
現在居然直接被人滲透到了旗艦之上,還把他炸到了水裡。
屋大維拔出了貫穿自己手臂的木刺,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足以透過傷口看到另一麵的巨大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
現在又是愷撒率領的三個軍團折損了嗎........
不,還不止,連他屋大維·奧古斯都的艦隊都損失了一半。
浪潮的聲音傳入屋大維的耳廓,然而他的內心卻絲毫都不平靜。
......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很快就會的.....”
屋大維看著遠處的艦隊消失在了海平麵之下後轉身說道。
“返航!我們要備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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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中牽著尼祿馬匹前進的阿尼姆斯菲亞突然停頓下來,身形微微地晃了晃,左臂的義肢則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無力地垂了下去,幾瞬之後才又運作起來。
“總督,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尼祿關心地問向了他。
這已經是尼祿近來第二次看到阿尼姆斯菲亞的這個症狀了。
尼祿的頭痛由來已久了,全羅馬的貴族們與曆代的奧古斯都們幾乎都有頭痛的問題,她不頭痛反而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