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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了嗎,陛下?”
從夢中醒來的尼祿看到了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的阿尼姆斯菲亞,一顆始終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依稀記得自己做了個夢,明明很想要記住,但僅僅是與阿尼姆斯菲亞交談幾句之後,那夢境留下的痕跡就幾乎消失不見了。
......
但她現在安心了很多,這點毋庸置疑。
僅僅是幾分鐘之後,尼祿與阿尼姆斯菲亞就接到了士兵們的報告,從而一同前往了馬賽。
被阿尼姆斯菲亞抱在懷中懸浮在半空中的尼祿隨著他的不斷加速最終看到了冒著滾滾濃煙的馬賽利亞港。
肉眼可見的巨大身軀在城市中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著。
如同深山間橫行無阻的野豬撞倒竹林灌木一般,青白色皮膚的“野獸”摧枯拉朽地將建築撞倒。
數個士兵在衝擊下高高地飛上天空,隨後墜落在地麵上。
抽搐中,血夜從他們的雙耳與鼻孔中流出,四肢與軀乾都無力地癱軟著。
生命已經從他們的身軀當中流逝了。
此外還有眾多的羅馬士兵據斯巴達克斯不遠處手持方盾圍繞在他的四周。
“斯巴達克斯,快停下!他們不是敵人!”
在軍陣中,布狄卡無奈地大聲喝道。
斯巴達克斯最開始就沒有像她與荊軻一樣決心幫助現在的羅馬,既尼祿領導的國家。隻是出於有著同樣的敵人“聯合帝國”而共同作戰,姑且形成了統一的戰線。
與斯巴達克斯情況相似的還有呂布,然而呂布與還能夠獨立思考的斯巴達克斯不同,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在來自同鄉的荊軻的約束下,多少還不會出現將兵刃對準友軍的情況發生。
可她該怎麼約束一個僅僅靠著奴隸與逃兵就大敗羅馬數次,讓叛亂持續了數年,甚至最終讓羅馬淪為笑柄的斯巴達克斯呢?
若非羅馬一直是個屢敗屢戰的國家,若斯巴達克斯在埃及或是塞琉古,結局或許會完全不同。
斯巴達克斯絕不是一個任人指使的工具,隻能對禦主悉聽尊便的劍刃。
相反,斯巴達克斯是握劍之人,從枷鎖中掙脫之人,一手造就了有史以來影響最為深遠的奴隸起義的領導者。
即便起義失敗他是自己的主人。
布狄卡又豈能約束住這樣的存在。
她將自己的勝利之劍(swordofboudica)從劍鞘中拔出,橫亙在身前。
如果可以的話,布狄卡不希望對斯巴達克斯刀兵相向,一是因為他們此前一直都是能夠互相信任的戰友,二是因為一旦攻擊之後斯巴達克斯就勢必會成為敵人———而非現在可以爭取的同盟了。
但現在她也不能繼續縱許斯巴達克斯屠戮士兵了。
布狄卡不覺得自己有能夠戰勝斯巴達克斯的可能性,但她仍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據城中的士兵們說道,尼祿與阿尼姆斯菲亞就在離此不遠的戰船上,布狄卡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那兩位能夠儘快到達這裡了。
然而一旦兩位真正的“壓迫者”趕到這裡的話,事情也許會變得更糟也不一定。
“哈哈哈哈哈,愛西尼的女王啊!你無需勸阻我,誰是敵人,誰是壓迫者,我隻需一看就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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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達克斯的話還沒說完,數道漆黑的魔力束就將他捆綁了起來,刹那間停滯的魔力讓他一時無法再說出話語。
仿佛極北之地山脈下從未見過陽光的凍土般寒冷。
正是阿尼姆斯菲亞象征著黑色太陽的土星魔術————農神塞圖恩(saturn)。
“嗯?”
然而身為berserker的斯巴達克斯同樣也像是卡利古拉一樣不能被完全束縛起來,他用儘力氣好奇地向下看去,隻見數道漆黑的魔力束自地底鑽出,將他像是軍用的帳篷一般固定在了地麵上。
斯巴達克斯的臉上露出了興奮地笑容。
“終於要到了叛逆開始的時候嗎......壓迫者喲,讓我斯巴達克斯親眼見識一下汝等到底是否是真正壓迫者吧!”
青白色的魔力在斯巴達克斯巨大的軀體上累蓄,透過漆黑魔力束的縫隙能夠看到野獸般的肌肉正在魔力的作用下迅速膨脹。
“沒用的————沒用的——————!”
斯巴達克斯的口中喃喃著低沉的話語,最終聲音越來越高昂。
“沒用的!這樣的枷鎖永遠也束縛不了我的!”
斯巴達克斯的體型肉眼可見的增大了兩圈,動彈不得的四肢重新活動了起來。
而阿尼姆斯菲亞用於束縛他的土星魔術也失去了控製。
不過奇怪的是,即便是土星魔術失去了阿尼姆斯菲亞的控製,漆黑的魔力束們仍然牢牢地捆綁著斯巴達克斯的四肢,成為了像是他腳後的鐐銬與鐵球一樣的“枷鎖”。
在被枷鎖束縛之後,斯巴達克斯的魔力反而更勝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