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樣,阿尼姆斯菲亞也更希望他的墓誌銘上記載著的是他平生的所作所為,而非僅僅是幾個虛無縹緲的職位或名號。
“唔姆。”
尼祿看著已經淪陷的城牆,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今天的夜晚餘和汝就能在魯特西亞城裡度過了吧。”
對於這種規模的要塞,僅僅花費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攻克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餘之前可還從來都沒到過這麼遠的羅馬領土呢。”
尼祿十分期待地說著。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陛下。”
但阿尼姆斯菲亞的表情卻仍然沒那麼明朗。
一直到現在為止的優勢都在阿尼姆斯菲亞的預料當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預料當中的劣勢與困難也差不多該登場了。
“總督,汝還有彆的擔憂嗎?”
“您的先祖,屋大維大人可是到現在還沒再度登場啊。”
上次阿尼姆斯菲亞憑借著戰場的優勢用周瑜的寶具成功擊潰了屋大維·奧古斯都。
尼祿並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連阿尼姆斯菲亞也很難在正麵擊敗他。
所以阿尼姆斯菲亞對於自己能夠在海上直接解決這樣的一位存在其實十分滿意。
但他並沒有。
阿尼姆斯菲亞甚至自滿到沒有意識到尼祿身上的“皇帝特權”並沒有像上次擊敗愷撒那樣增加。
......這是他的失誤。
而現在阿尼姆斯菲亞將要嘗到自己失誤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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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企盼著至今還都沒有禦主支援的布狄卡與斯巴達克斯能擊敗屋大維了。
先不說尼祿光光是供給他一人魔力就已經快要到達極限,而且之前的宮廷術士西蒙所留下的契約終究還是相當的簡陋。
雖然阿尼姆斯菲亞自己也占據著caster的職介,可以和從者契約。但眼下他連自己的魔力都無法保證,更不要說去管布狄卡和斯巴達克斯了。
再者不說和羅馬冤家對頭的布狄卡現在如何,如果跟那位天生叛逆的斯巴達克斯結下契約,說不定還會破壞原本能一同作戰的關係。
因此阿尼姆斯菲亞打算等到迦勒底的眾人到達之後再讓立香和他們契約。
“終於來了嗎,羅馬涅的總督——阿尼姆斯菲亞和我可愛的愛女———尼祿。”
仿佛是在驗證阿尼姆斯菲亞的猜想一樣,屋大維的聲音自魯特西亞傳出,回蕩在戰場之中。
但是他這“愛女”的稱呼讓阿尼姆斯菲亞怎麼也摸不到頭腦。
不,真要是說的話,多少阿尼姆斯菲亞能猜到一些。
沿襲愷撒把尼祿當作孫女,所以屋大維會將她當作女兒嗎?
但愷撒在見到尼祿之後也沒有機會再和屋大維接觸了啊.....
而且上次見麵時屋大維也還沒有這麼稱呼過自家的皇帝。
難不成屋大維和愷撒一樣拍拍腦袋就決定放棄複雜難懂的儒略-克勞狄家譜來多給自己認個愛女出來了嗎?
.....這已經是尼祿明裡暗裡的第幾位父親了?
不過尼祿自己卻似乎不是太在意這些。
“餘也要說終於再見麵了嗎?蓋烏斯·屋大維———奧古斯都。又或者像汝稱呼餘一般,餘親愛的父親。”
尼祿舉起已經在不知何時燃滿火焰的原初之火,指向了仍然空無一物的魯特西亞城牆。
就在此處的布狄卡與士兵們茫然四顧著嘗試找到聲音的來源,但卻一無所獲。
斯巴達克斯則還在不管不顧地大搞拆遷。
突然,像是時間被加速了一般,一塊塊潔白的大理石被不知什麼人碼放在了城牆的缺口上。
隨後如同生長的植物一般,潔白的大理石迅速填滿了斯巴達克斯來時的缺口,甚至將城牆向外拓展了一圈。
將連同布狄卡與斯巴達克斯在內的士兵們統統圈禁了起來,成為了甕城中的鱉。
而且不斷延伸的大理石城還在迅速地向著留在城外的零星士兵與阿尼姆斯菲亞和尼祿襲來。
幾乎是在下一次眨眼之前,尼祿與阿尼姆斯菲亞也被生長的大理石城圈禁了起來。
最初中心的魯特西亞城則不斷地向上攀升,一圈一圈地升至了最頂端。
最後呈現在尼祿與阿尼姆斯菲亞眼前的,是一座集合了山峰與高塔的白堊之城。
屋大維的身影從高塔的最頂層顯現。
“榮光不落的白堊之城(paxroana),這回,你們將如何應對?”
這是,名為和平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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