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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要做嗎?”
微微喘息著,紅發的少女拉扯了一下因為汗水而緊貼在身軀上的作戰服。
如果不是阿尼姆斯菲亞並不喜歡這身緊身衣的配色的話,說不定他已經堅持不住了。
“嗯。”
阿尼姆斯菲亞點了點頭,默認了立香口中的話語。
“在這裡,就現在?”
“嗯。”
低沉到除了震動以外幾乎不能察覺到的回應響起。
阿尼姆斯菲亞到了這種時候總是不善言辭。
“真是的.....拿你沒辦法呢。”
幾滴汗水從立香的鼻尖與發梢滴落,地中海沿岸夏季炎熱而又乾燥的氣候讓她和阿尼姆斯菲亞即便躲過直射的陽光也依舊無法逃離熱浪的魔爪。
狹窄而又陰暗的車廂內宛如一個巨大的蒸箱一般,阿尼姆斯菲亞麵前少女的身軀也開始隨著空氣波動起來。
“這次可不要像上次一樣搞得一團糟喔,所長,會很難收拾的。”
“我從來都是隻管做的。”
“唉......”
微不可聞的歎息聲自立香的口中傳出。
“所長你還真是薄情的男人呢。”
“你當我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這種荒郊野嶺?”
“唉,真是沒辦法呢。”
又一次在口中感歎了相同的話語之後,立香終於讓阿尼姆斯菲亞為所欲為了。
“那就做吧,所長。”
炎熱的天氣下,兩人的氣息再一次沉重起來。
他們相互呼吸著對方曾呼吸過的空氣。
“喂!稍微適可而止吧!”
遮擋著車廂的簾布被撕開,尼祿有些氣憤地聲音傳入阿尼姆斯菲亞與立香的耳中。
緊接著刺眼的陽光就從門簾被撕開的縫隙射入,車廂內漂浮著的絨毛與塵土全都無處遁形。
與其一同顯現的還有正試圖從學生手中奪過自己手提箱的阿尼姆斯菲亞與不願就這麼輕易交給他的藤丸立香。
一道身影正叉腰氣憤地站在早已停止的馬車門前,遮擋住了部分的光芒,也讓阿尼姆斯菲亞得已眯著眼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變化。
“啊————!眼睛!”
不過他的可愛學生就沒那麼幸運了。
藤丸立香捂著自己的雙眼在車廂中打滾。
大部分的哺乳動物在漫長的演化過程中因為晝伏夜出的緣故都隻有兩色視覺,既紅綠色盲。
但以人類為代表的靈長類動物為了采集成熟的果實又重新演化出了三色視覺。
據說少數人類女性還擁有著四色視覺,相對於光的波長變化更加敏感。
也許立香就是這小部分有著四色視覺的女性。
不過阿尼姆斯菲亞覺得她更多的是在裝罷了。
畢竟這小姑娘的浮誇表演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發生什麼了嗎?陛下。”
拿起因為原先持有者在地上打滾而無人持有的手提箱,阿尼姆斯菲亞看向了站在車廂門口的尼祿。
“還問餘怎麼了…..總督汝究竟在和自己的弟子乾些什麼啊!”
“是學生,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在因為腳下不斷滾動的少女而振動的車廂中勉強站穩,糾正著尼祿的說法。
“餘才不她管究竟是弟子還是學生。汝和她的台詞也太糟糕了吧!到底在乾些什麼啊!”
尼祿讓開身後,滿臉通紅的茄子後輩暴露在阿尼姆斯菲亞的麵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連往常喜怒不形於色的阿爾托莉雅都有些臉紅。
看來剛才車廂內他和立香的氛圍確實可以產生歧義。
“我在拿提箱,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義正言辭地向著尼祿解釋道。
同時他還向著他的陛下展示了自己手中的手提箱.......以及根本放不進提箱的巨大厚重說明書。
顯然藤丸立香在來的時候並不是隻帶了阿尼姆斯菲亞的手提箱,同時還接受了達芬奇的委托將他的義肢使用說明一並帶了過來。
這應該能幫上阿尼姆斯菲亞很大的忙。
雖然阿尼姆斯菲亞獨自擁有著一定的機械構造能力,也能夠日常維護他的金屬左手,但顯然作為那位天才達芬奇出品的精密器械,阿尼姆斯菲亞並不能完全的掌握他的新義肢。
尤其是在經曆這麼多場戰鬥之後他已經能夠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左臂內部有些許的零件脫落鬆動。
雖然不影響大的使用,但總是莫名傳來的細微聲響讓他很不爽。
就如同以往每天都好好運行著的電腦風扇突然有一天發出了類似摩托車的動靜令人不爽。
說起這個,腳下不停滾動著的某物也讓阿尼姆斯菲亞的心情頗為煩躁。
“喂,立香,也差不多該停下來了吧。”
阿尼姆斯菲亞蹲下身來有些無奈地扶住了紅發少女的身體。
要不是因為她是他阿尼姆斯菲亞目前唯一的學生的話,阿尼姆斯菲亞指不定已經一腳踩了上去。
他已經預想到塞克斯圖斯或是塞涅卡等一眾元老院裡的元老們這麼做時,他會做出的反應。
不過塞涅卡那個人大概不會這麼做。
“所長,太陽——————,太陽——————!”
藤丸立香淚眼汪汪地躲在了阿尼姆斯菲亞的身後,像是懼怕著什麼野獸一樣遠離著尼祿身後的陽光。
“汝也是!給餘離總督遠一些!”
“為什麼?”
“哼,總督可是餘的奴隸,換句話而言是餘的所有物!餘要求汝遠離餘的東西難道有問題嗎?”
看樣子定番又要開始了。
“嗯.....好像說的有些道理呢。”
“唔姆!既然知道的話就快點離總督遠一些吧,諒在汝是總督弟子的份上,餘賜予汝一些彆的什麼東西作為補償也不是不可以。”
“.......補償?”
立香從阿尼姆斯菲亞的身後走出,一副動心的樣子對著尼祿緩緩詢問道。
“唔姆!餘作為羅馬的奧古斯都,定然不會食言的。”
尼祿一副大天朝無所不有的樣子。
立香那作為少女而並不突出的喉結還是明顯地聳動了一下。
“....來自奧古斯都的賞賜,真的嗎?”
“當然了。”
立香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尼祿的麵前,她又轉頭看向了阿尼姆斯菲亞。
“隻要我放棄這個男人,你....不,您真的會賜予我來自奧古斯都的獎賞作為補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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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姆斯菲亞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差不多該圖窮匕見了。
“唔姆,相信餘吧,餘尼祿·日耳曼尼庫斯·克勞狄烏斯一定不會食言的!隻要汝肯放棄總督,餘就會給予汝與餘的皇家弟子相稱的獎勵的。”
怎麼感覺尼祿好像已經把立香當成她自己的弟子了,不應該是他的學生嗎?
阿尼姆斯菲亞有些想不通。
將視角轉回到立香的身上,在聽聞尼祿的話語之後,原本就看上去動心不已的她顯得更加動搖。
尼祿的微笑甚至已經掛在了臉上。
如果總督和那個紅色ncer的關係已經無法挽回的話,最起碼要在這裡抹殺掉其他人未來會和總督發展更深關係的可能性。
雖然在保留著正宮頭銜的情況下尼祿不在意阿尼姆斯菲亞還有彆的情人,但總歸是要越少越好的。
不然當她的嫉妒心發作起來之時情況會變得十分糟糕。
但阿尼姆斯菲亞覺得她高興的還是太早了。
“但是我拒絕!”
立香一反之前的動搖,果斷地拒絕了來自尼祿的提案。
同時還像是台風天下抱著電線杆的路人一樣緊緊地用雙手環抱住了阿尼姆斯菲亞。
一邊抱著還一邊轉頭挑釁著尼祿。
“略~”
“啊!餘都說了,汝這家夥快放開總督!”
“所以我也說了!我·拒·絕!”
立香一字一句地說道。
“說白了你隻是說了你的意見,但所長還從來都沒發表過他自己的意見吧!我到底可不可以待在所長的身邊應該是由所長來決定才對吧!”
她又無情地補充道。
“欸........”
尼祿一時語塞。
“但是,但是餘明明是總督的主人(doinus).........餘是可以掌控總督的才對吧.......”
“就算是那樣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讓所長去做出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嗎?讓所長親手犯下他不願意犯下的過錯,讓所長親手遠離他的摯愛!難道這就是你和所長之間的羈絆嗎!”
“不,餘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了!........”
佛羅倫薩與馬賽利亞的事又重新浮上了尼祿的心頭。
長著紅頭發的妹妹在看到尼祿的窘境之後更加得意。
哼哼,羅馬的皇帝還是太嫩了。
她這麼想著。
“既然你也是的那麼想的,所以啊——————”
取得優勢的立香緊追不舍。
“我能像這樣待在所長的身邊是一件完全合情合理且不得乾涉的事,不是嗎?”
阿尼姆斯菲亞無奈地歎了口氣。
“但是我拒絕!”
“欸————————!”
來自阿尼姆斯菲亞的拒絕讓立香震驚地轉頭看向他。
“你的理論看似完備,立香,但你也一樣沒把我個人的意見放在考慮範圍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