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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祿有些臉紅,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許了傳聞與謠言的存在。
阿尼姆斯菲亞就算是再遲鈍也該察覺出來尼祿並不介意讓傳聞變成事實的感情。
不然這種程度的傳聞很快就會變成茶館中所不能談的事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隻變成零星傳說著的故事。
既讓尋常人失望又難辨真假。
前方已經能依稀看到盧比孔河的哨卡與零時修築起來的木製城寨。
這條河原先是意大利與山南高盧的分界線。
長久以來,這條河都是將領與其麾下士卒的禁製。
沒有元老院的批準,沒有任何人能夠在盧比孔河以南的意大利區域內率領士兵。
這極大地從在外領兵征戰的將領們的手中保障了羅馬共和製的安全。
然而自馬略改革與蘇拉獨裁之後擁兵自重的將領們越發不受元老院的管轄,最終迫於斯巴達克斯起義的壓力,元老院再度批準了從西班牙與小亞細亞的將軍們回援。
與愷撒並稱前三巨頭的龐培從西班牙趕回,而另一位三巨頭克拉蘇則先他一步平定了斯巴達克斯的起義。
彼時的愷撒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兩位可謂是獨裁者蘇拉之後最有財力與權勢的人物就在羅馬城前僵持了起來。
不論是克拉蘇還是龐培均不願解散軍隊。
最終羅馬城中的市民哭著向二人請願,並且從祭司的口中得知二人再這樣下去羅馬就會遭受災難的神諭,龐培與克拉蘇這才握手言和。
之後的克拉蘇因為缺乏與愷撒和龐培在軍事上的成就,冒進地前往亞洲征伐安息帝國————帕提亞而將自己葬送在了戰場之上。
失去克拉蘇製衡的龐培與愷撒各自發展自己的羽翼,更得勢一些的愷撒不被元老院所容而宣布為國家公敵。
而未像克拉蘇與愷撒一樣前往行省就職,而僅僅隻是派遣自己的副官前往西班牙,自己則始終坐鎮在羅馬的龐培就理所當然地被元老院任命為執政官,甚至給予了獨裁的權力。
龐培與愷撒之間的盟約在龐培取消愷撒高盧總督的任命那一刻結束了。
然而相比較於龐培顯得毫無正統性的愷撒甚至都無法帶兵跨過盧比孔河。
最終在愷撒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哪怕日後會被當作獨裁者,會被認作是背離“羅馬傳統”的惡人,他也不能在此時束手就擒。
愷撒於公元前四十九年跨越了盧比孔河,並最後在內戰中戰勝了龐培,成為了前三巨頭中唯一的勝者。
阿尼姆斯菲亞看著這條後世已無跡可尋,但現在卻還在汩汩流淌著的小河,心中有些感慨。
雖然盧比孔河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流中,但“跨過盧比孔河”卻成為了拉丁文化中的一個定式成語,不亞於項羽與韓信在東方文化中的破釜沉舟和背水一戰。
他又看向自己身旁的尼祿,默默沉思著。
終有一天,對他而言則是已經發生在曆史上的定式——————————
尼祿也將被元老院宣布為國家公敵,並被迫自殺。
她並沒有可能像是自己的先祖愷撒與屋大維那樣單方麵碾壓元老院的能力。
......
如果不是不行的話,阿尼姆斯菲亞甚至想就此留下來為她解決之後的困難。
“總督,怎麼了?汝的麵色很不好的樣子。”
“不,什麼都沒有,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的麵上重新放鬆,對著尼祿微笑著回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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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曉結局卻隻能坐視,這種滋味著實難受。
不過對於正史當中的尼祿來說,阿尼姆斯菲亞與迦勒底的到來在特異點被修複的刹那就將會被從源頭消除掉。
連夢都算不上。
轉瞬即逝的夢,說的其實是阿尼姆斯菲亞。
“跨過這條河,再往前走不遠就該到布狄卡將軍所說的防線了,陛下。”
“唔姆,餘也知道。當初的愷撒就是從高盧跨越了這條河才最終擊敗的龐培吧,餘可是有好好熟讀這段曆史的。”
然而自屋大維之後,盧比孔河以北的“山南高盧”作為地理區域就被他逐漸淡化並撤銷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吸收了阿爾卑斯山脈下以北,包含了後世米蘭倫巴第等區域的大意大利。
這次盧比孔河重新設上了防線,也是布狄卡所設立,以防萬一的哨卡。
至少如果前線的防禦無法頂住的話,至少這裡還能向羅馬傳遞信息,不至於讓羅馬毫無防備,還在睡夢中便讓人包圍了。
“既然您知道的話,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餘也想見見呂.....布和荊........軻呢,是這麼念的,對吧?”
尼祿有些吃力地念著漢語中那拗口的音節。
她之前也僅僅是從前線的回報能夠了解到有四位能力遠超常人的奇人選擇幫助自己。
並從布狄卡的信中得知了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