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到最後,我也什麼都沒能守護。”
輝煌一時的不列顛,終究還是淪為一盤散沙。
看似永恒的卡美洛城,最終卻還不如孩童在海邊隨意堆砌出的沙堡牢固。
“.........”
在壓抑的氣氛下沉默了片刻之後,布狄卡突然伸手摘掉了阿爾托莉雅的麵甲。
麵甲下,是阿爾托莉雅不甘的表情。
不過隨後她的表情就轉變為了詫異。
她居然沒能對布狄卡的動作產生絲毫的反應。
倘若布狄卡剛才的行為是攻擊的話,那麼現在的她應該已經毫無防備地被貫穿靈核了。
但布狄卡的動作卻沒能給阿爾托莉雅·ater帶來半點的異樣感。
仿佛,是她自己摘下了自己的麵甲一般。
“以前,我也和你有著同樣的表情呢。”
布狄卡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情。
“怎樣才能複興愛西尼,怎樣才能團結不列顛——————究竟要怎樣才能挽救,自己所愛的家園與其上生活的人們。”
像是對待自己的女兒一般,布狄卡慈愛地撫摸起了阿爾托莉雅的臉來。
“然後,我就怎樣也無法再甩脫那樣的表情了。”
看著布狄卡腰間懸掛著的,與自己的誓約勝利之劍外觀相似的長劍,阿爾托莉雅·ater抿了抿嘴,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是現在的你並沒有那樣的表情.....甚至連絲毫不甘的痕跡都沒有。”
布狄卡笑著搖了搖頭。
“我又怎麼可能不報有不甘的情緒呢?為什麼自己的國家如此孱弱,為什麼敵人如此強大,為什麼已經完全付出了努力卻無法得到回報————————”
她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
“就算完全按照正確的步驟付出三倍的努力也未必能在這個世界中獲得最後的成功,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布狄卡接著又自嘲地笑了笑。
“更何況,我完全沒能走上正確的道路。就算努力又能怎樣?就算再不甘,又能如何抱怨呢?不如說是連不甘都難以做到吧。”
“既然如此——————”
阿爾托莉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布狄卡所打斷。
“既然如此,我又是怎能露出現在的這麼一副笑容的呢?你大概想這麼問吧,亞瑟王喲。”
麵對布狄卡的反問,阿爾托莉雅卻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我現在不是騎士也不再是王,隻是禦主所驅使的劍(saber)罷了。”
“是嗎,這就是你用來探尋彆的可能性的方式嗎?........但是人是騙不了自己的,你的心中應該記得很清楚吧,身為王的種種,身為騎士的種種————與身為騎士王的種種。”
布狄卡平靜地戳穿了阿爾托莉雅用來保護自己的偽裝。
雖然行事風格與待人的性格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但本質上的阿爾托莉雅並沒有改變。
她仍然還是那個在劍欄一役被莫德雷德殺死的亞瑟王。
“aternation”並非意味著墮落,也並非意味著改變,阿爾托莉雅的ater意味著“交替”。
一如變為漆黑卻依然是聖劍的誓約勝利之劍(excaibur)一般。
並非變壞也並非變好。
隻是展現出了另一麵罷了。
人又豈能隻有一麵。
第(1/3)頁
第(2/3)頁
“嘛,那些都拋開不談,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呢。”
眼見阿爾托莉雅再度陷入了沉思,布狄卡將話題引回了原來的軌跡上。
“為什麼我的臉上沒有不甘,為什麼我的心中沒有仇恨?”
“我的臉上當然曾有過不甘,我的心中也當然曾有過仇恨——————然而現在的我是作為【勝利女王】而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上的吧。”
不是以複仇女王的身份現界也不是以起義者的身份被傳頌。
真正被歌唱至兩千年後的布狄卡之名,是象征著勝利的名字。
是即便最終沒能成功卻依舊被尊為勝利女王的榮光。
“勝利.....女王?”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啦,明明最後輸的那麼狼狽,卻還是被人當作了勝利的女王。”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頭,布狄卡笑著說道。
“既然被這麼認為了,那麼多少也應該讓自己名副其實一些吧。不過,與我這把隻是一廂情願叫做勝利的劍不同————”
布狄卡握著阿爾托莉雅的手腕將她的手掌放在了誓約勝利之劍的劍柄上。
“你,確實有著能夠帶來勝利的劍吧。”
凝視著布狄卡的雙眼,阿爾托莉雅默認了。
“那麼就用它去為你的禦主,為人理,.........甚至是為這羅馬,帶去勝利吧。”
這次的阿爾托莉雅沒有遲疑,重重地向著布狄卡點了點頭。
“就算不是騎士也好,就算不是王也罷。以這副姿態,拿著這把劍現界的你,終歸是那個帶來勝利與希望的亞瑟啊。”
並非是騎士王成為了亞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