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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所長!”
在阿尼姆斯菲亞合上雙眼之後,藤丸立香便不斷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然而阿尼姆斯菲亞迅速僵硬起來的身軀與逐漸減弱的呼吸卻清楚地告訴著她,眼下的阿尼姆斯菲亞顯然不可能回應他。
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甚至可能再也不能回應她了。
意外究竟是什麼?
過去的她曾在閒聊時這樣問到過阿尼姆斯菲亞一次。
彼時的阿尼姆斯菲亞卻也隻是頭也不抬地繼續寫著他那常人根本無法看懂的手賬,極其敷衍地對她說道:
“意外是什麼?那還不簡單嗎?現在一顆隕石砸在迦勒底的話,大概就算作意外了吧?”
“不不不,那種事情與其叫做意外不如說是根本不可能吧。”
“拉伸在宇宙尺度上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性的。”
“就算是這樣實際發生的概率也太小了啊!”
“就是這種你覺得根本不會可能發生的事情,才會在發生的時候叫做意外啊。”
“那麼,對於所長來說的話,一顆隕石忽然將迦勒底毀滅的話就不算意外了嗎?”
“大概是那樣吧。”
“欸…………所長你每天都在擔心這種事嗎?這不是完全的杞人憂天嗎?”
隻見一直都埋頭在他的那本手賬中的阿尼姆斯菲亞突然抬頭緊緊地凝視著麵前的百無聊賴地少女。
“……欸,怎麼了?怎麼突然用那種熱烈的眼神看著我……”
藤丸立香有些臉紅地用雙手交叉在自己身前,按著自己的肩膀,扭捏地向後退去。
“唉。”
阿尼姆斯菲亞麵對她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些時候他真的不知道麵前這位少女所表現出來的羞澀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
“隻是沒想到你居然還知道杞人憂天這種詞。”
“什麼啊!在所長你的眼裡我居然是連這種詞都不知道的文盲嗎?”
“難道不是嗎?”
阿尼姆斯菲亞有些意外地反問道。
“當然不是了!”
“但是你現在是十八歲對吧?普通人十八歲的時候就算是沒有在大學中學習的話,也至少該在職業學校中學習什麼一技之長吧?結果你到了哪裡?”
“彆那麼失禮啊,仿佛不繼續上學的人都是人生的失敗者一樣,在日本上完高中就直接進入社會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這樣的人在美國和賽裡斯也很多,但是顯而易見的是如果不依靠父母的話,他們的生活大抵都是很困難的,基本也隻能做到最底層的工作。”
“底層的工作怎麼了?所長你難不成瞧不起最底層的勞動人民嗎?我可要告訴你,勞動人民最光榮了。”
“但是大概沒有正常人願意去當一輩子的底層工作者吧,以人類的本性而言,這是事實。”
“可我當時選擇來迦勒底的時候他們所宣稱的也不是什麼底層工作啊!當時可是跟我說著什麼聯合國直屬機構,在南極進行科考以及觀測的高級工作,我才來迦勒底的。”
“哦,是這樣嗎?”
阿尼姆斯菲亞還是一副意外地表情。
“不然所長你以為我是怎麼來迦勒底的…………?”
藤丸立香一副狐疑的眼神看著阿尼姆斯菲亞。
“嗯,讓我想想,在街上被人迷暈然後打包被放入暗網拍賣,最後被在網上閒著無聊衝浪的dr.羅曼買來?”
“真是可恨啊!dr.羅曼!——————完全不對啊!那已經是性質惡劣的犯罪了吧!”
“嘛嘛,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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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姆斯菲亞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藤丸立香的頭頂,輕輕地將少女也許是表演出來的樹立著的頭發撫順。
也隻有這種充滿孩子氣的時刻,他能正視這個身體早已成熟到玲瓏有致的少女了。
像是真正的某位長輩,或是教師。
阿尼姆斯菲亞私自為自己的齷齪而感到羞恥,但卻又自覺無法克製。
為什麼他會對小自己六歲的女孩子抱有幻想呢?
阿尼姆斯菲亞深知,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但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與麵前的這位少女打好關係,甚至是一親芳澤。
甚至於伊莉莎也好,尼祿也罷,阿尼姆斯菲亞都甚至自己絕不該,也絕不有資格去實現自己的那份欲望。
可他就是無法壓抑,更難以克製。
明明知曉著絕不該做,卻還是來到了這個特異點當中一般。
以一己私欲,將他人牽扯至其中。
推開順勢想要鑽入自己懷中的少女,阿尼姆斯菲亞正色道:
“不過,迦勒底居然是以這樣的邏輯而運行著的,世界上也真的存在魔術這種‘神秘’,對你而言不就是意外嗎?說到底,意外意外,意料之外的事物,就自然是意外了。”
撇了撇嘴從阿尼姆斯菲亞的身上離開的藤丸立香嘁了一聲,隨後又問道:
“那麼對於所長和迦勒底來說,今天的局麵大概也不是什麼意外吧,畢竟迦勒底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設立的。”
“如果你非要這麼講的話,也的確是這樣。”
“嘿~,這樣啊,那對於所長你的話,有沒有什麼算得上是意外的事呢?比如說——————”
說話間,藤丸立香便將自己身前的柔軟貼在了阿尼姆斯菲亞的右臂之上。
麵對這般衝擊的阿尼姆斯菲亞卻麵不改色地再次將少女推開。
“這種事情對我早就是意料之中————倒也不能這麼說,至少,這種場景的發生我已經在腦中設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