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也不知道這該不該算作福利。
但能夠確定的是,她並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享受到這份福利,更不希望是阿尼姆斯菲亞“代替”自己來享受這份福利。
紅發的少女在走廊中快步地行走著。
“啊,終於休息好了嗎?藤丸小姐。”
“…………”
就連擦肩而過的女性職員的問好也沒有回複,藤丸立香隻想要儘快的確認阿尼姆斯菲亞的狀況。
畢竟當初從特異點中返回之時,達芬奇那明顯搪塞的態度十分的不自然。
雖然心中絕對堅信著那個所長絕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被消滅,但藤丸立香的心中還是不禁的想象著最壞的結果。
這樣的她當然沒有餘裕去和貌似住在阿尼姆斯菲亞對麵的職員悠哉的問好了。
隻留下被晾在原地的職員有些不知所措地凝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以及那一頭鮮豔的紅發。
說起來的話,這位人類最後的禦主出身似乎是日本吧。
日本的人們會有著類似於愛爾蘭人的紅色發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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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年紀的少女總是會染發,因此是後天的顏色也不一定,但考慮到那個少女的眉毛與睫毛也都呈現著淡淡的棕色這一點來看的話,搞不好還真是先天的。
那位少女的祖上有愛爾蘭血統嗎?
這樣行色匆匆的,肯定是去看望現在已經住進病房中的那位所長去了吧。
真好啊,真讓人羨慕啊。
已經走入可以說是青年的末端,比之阿尼姆斯菲亞還要大出幾歲的職員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年輕真是好啊。
不過那位所長也是,出身明明是賽裡斯,但卻有著一張難以言說到底是亞洲還是歐洲人的麵孔。
若非那亞洲標誌性的黑發的話,恐怕連他的國籍鑒定都難以進行。
不,仔細想起來的話,連阿尼姆斯菲亞的頭發都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棕色吧。
什麼啊,那是,最近東亞的潮流嗎?
嘛,不過,在這個位居南極的迦勒底之中,國籍也好民族也罷,根本都不重要。
迦勒底中的大家都是依憑著“人類”這一共同的身份而合作的。
想到這裡,職員也不再凝望著消失在走廊拐角的少女的背影,轉身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而藤丸立香此刻也來到了阿尼姆斯菲亞的病房之中。
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那張安詳的麵龐以及病床旁儀器那穩定的生命指標,伴隨著滴滴作響的心電監視,藤丸立香長籲了口氣,隨後從一旁輕輕地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了病床的旁邊。
雖然還插著一堆輔助生命活動的儀器,但至少他還沒有到達無藥可救的地步。
轉眼之間,又是一天過去,自藤丸立香一行人從第三特異點中歸來已經過去兩天了。
而床上的阿尼姆斯菲亞終於有了要蘇醒的跡象。
“早上好,所長。”
對著剛剛張開朦朧雙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阿尼姆斯菲亞,紅發的少女擺出了自認為最為完美的笑顏,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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