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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瑪修以為一切都將結束,那位反轉過之後本就性情火爆的阿爾托莉雅小姐將因為莫德雷德那精準的踩雷言論而暴起之時,一直都在沉默中壓製自己的阿爾托莉雅·ater卻意外地收斂起了自己的怒火。
“哼。”
僅僅隻是留下了這麼一聲略帶著些不屑的冷哼。
是自覺莫德雷德不足以戰勝她嗎?
雖然瑪修這麼猜測著,但以她對於阿爾托莉雅的了解來看,似乎卻又並非如此。
就算在戰鬥中真的遭遇了弱於自己數倍的敵人,阿爾托莉雅·ater也依然是獅子搏兔般的用儘全力,絲毫不敢懈怠。
更不要說是明確交鋒過的,曾在過去確切“殺死”過自己一回的騎士莫德雷德了。
雖然並不是很理解那位ater小姐究竟是如何考慮的,但是不論如何,她與莫德雷德之間一觸即發的氣氛消除了就好。
也許是因為自己體內的英靈靈基也曾是圓桌騎士的一員吧,就算不是因為大家都是試圖拯救人理的同伴,瑪修也依舊希冀於看到麵前的兩位騎士能夠和睦相處。
不過,莫不要說瑪修不明白阿爾托莉雅此時的想法了,就連阿爾托莉雅·ater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想法。
畢竟她也從未思考過倘若和莫德雷德再次相逢究竟該做出怎樣的反應與表情。
雖然時至今日阿爾托莉雅也依舊難以釋懷自己的失敗以及不列顛王國的覆滅,而莫德雷德也的確是引發這一切的導火索不假。
可莫德雷德也僅僅隻是導火索罷了。
圓桌騎士的離散,崔斯坦的出走,蘭斯洛特的叛亂,加雷斯與阿格規文死亡————————她的王朝顛覆的前兆早在她選擇拒絕承認莫德雷德之前就已經顯現。
事到如今她還有著對於莫德雷德的怨恨嗎?
答案也許當然是肯定的了。
如今身為ater的阿爾托莉雅毫不遮掩自己的“惡”的存在,對於最終在卡姆蘭上“殺死”亞瑟王的叛逆騎士自然沒有什麼好印象。
但另一方麵,深刻意識到了是自己的過錯引發了這一係列悲劇的阿爾托莉雅清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複仇”的資格,更不應該在這人理的危機下為了自己的私怨而去削減凝聚在禦主身邊的戰力。
一切都不過是那個曾經不懂人心的王的咎由自取罷了。
不過…………現在的阿爾托莉雅·ater對於莫德雷德的看法,相較於過去的怨恨,更多的反而是“亞瑟”的一切都放下之後的不知所措。
沒錯,阿爾托莉雅·ater並不知道在拋去了騎士與王的身份之後該如何麵對與自己堪稱是至親的莫德雷德。
而一開始選擇在莫德雷德的麵前隱藏自己的身份的原因,除去不希望帶來無端的紛爭外,更多的也是阿爾托莉雅的逃避。
同時也能趁此機會,好好地觀察一下自己的這位“親生子”。
不過,即便是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莫德雷德在麵對阿爾托莉雅·ater之時依舊表現出了一絲詭異的,仿佛碰到天敵一般的弱勢。
就比如因為聽到了阿爾托莉雅的冷哼條件反射般的在瞬間扭頭張嘴,但卻在對方暴戾的魔力以及冰冷的氣場下悻悻然無疾而終的現在。
“真沒想到居然會有莫德雷德都無法奈何的存在啊。”
看到這一幕的海德有些感慨地說道。
而深有同感的瑪修也點起了頭來。
原以為十分棘手難以相處的叛逆之騎士居然也有這樣好解決的一麵,事已至此瑪修也不得不感歎著圓桌騎士們中的奇妙生態。
“什麼啊,我可不是怕了哦?!嚇————隻是,有點不擅長和那種冷冰冰渾身長刺的家夥相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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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或許有些大的莫德雷德趕緊轉頭看了一下在角落中沉默不言的阿爾托莉雅,眼見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著這邊才繼續說了下去。
把聲音壓得這麼小聲可完全沒有說服力啊,莫德雷德親。
藤丸立香在心中默默吐槽著。
這“親”的稱呼如果讓她聽到了的話恐怕又少不了一陣聒噪吧。
也許是因為與身為莫德雷德名義上的“父親”的阿爾托莉雅相處久了的過,又也許是莫德雷德自己逐漸擊碎了自己一開始樹立的可靠形象,但總之在藤丸立香的心裡莫德雷德的形象愈發地向著小孩子那一麵靠攏。
“說回正題,雖說我們缺少著對於特異點的基本了解和情報,但是海德博士您對周圍的事態發展應該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吧?”
影像之中的羅曼這麼說道。
“了解…………那麼你們可就太高看我了,我隻有一些最基本的認識,畢竟我本來也就隻是一介深居簡出的學者罷了,若非采購物資的必要,甚至連房門都不會出,我所唯一知曉的也就是一周前這魔霧便已經在一夜之間蔓延到了整個倫敦了。”
“學者…………但是,海德博士您應該是有著一定的魔術知識才對吧?不論是剛才門前的驅散閒人術式還是對魔術協會的了解,您都不應該是個普通的學者才對。”
瑪修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嘛,真要說我是個普通的學者的話,也不儘然,我多少還是掌握著一些魔術的知識,同時也了解一些神秘界的東西,但也僅此而已了,我的魔術知識隻不過是為了調配藥劑才學習的罷了,以至於魔術協會的人根本不把我們這樣的存在放在眼裡。”
“等等,博士,您所說的‘我們’是?”
藤丸立香準確地捕獲到了海德博士口中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