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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瑪修吃力地格擋著來自於莫德雷德的攻擊。
赤紅的雷電與落下的劍刃裹挾著重新彙聚而來的魔霧,如同擊打在傘麵上的冰雹一般,落在了瑪修手中曾一度聚集著諸多圓桌騎士的圓桌本身之上。
本就有著極高魔力濃度的魔霧甚至在莫德雷德的魔力刺激下被激發,原本屬於莫德雷德的魔力如同引爆炸藥的雷管一般,引發了更大的連鎖反應。
本來需要有特殊的技巧才能放出的魔力現在隨處可見,而將其激發之後的可怖後果也十足的體現在了瑪修的身上。
儘管瑪修深知腳下絕不能後退哪怕一步,可她的身體卻還是不爭氣的一寸寸向後倒退著,雙腳與手中的巨盾在倫敦的街道上留下了深深地溝壑。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儘管不知為何現在的自己對於過去幾個特異點的記憶十分模糊,但此刻心中的不甘卻是瑪修所無法忘懷卻又清楚品嘗到的。
在特異點f中麵對著反轉過的阿爾托莉雅的寶具之時;
在法國特異點中麵臨著近乎無窮無儘的雙足飛龍之時;
在羅馬特異點中抵禦著遊星尖兵那足以擊潰神明的光芒之時;
以及在俄刻阿諾斯的特異點中,無助地麵對著來自於月之女神的光芒之時——————
她都隻能這樣什麼都做不了地看著自己一步步地後退,一步步地落敗。
若非他人的幫助,瑪修早已失敗。
“你怎麼了?瑪修,如果隻是這樣的程度的話————————”
然而莫德雷德卻並沒有因為瑪修臉上的苦澀而放慢手中揮劍的速度,那曾穿刺了亞瑟王的胸膛,沐浴了亞瑟王的鮮血的克拉倫特依舊不依不饒地斬擊著曾集結了諸多騎士的圓桌。
“可還配不上這麵盾牌啊!”
就如同傳說中莫德雷德曾做到的那般。
如果任憑那份叛逆繼續肆虐的話,最終迎接瑪修與她手中的盾牌的,將會是與亞瑟王的圓桌騎士團的末路一般無二的結局——————
四分五裂。
而藤丸立香也並非隻是呆呆地在一旁傻站著,在莫德雷德不斷地攻擊著瑪修的同時,她也不斷地嘗試著使用迦勒底的禮裝所攜帶著的魔術術式去限製莫德雷德。
然而數十發gandr不偏不倚地命中了毫無躲避之意的莫德雷德之後卻並未得到藤丸立香所希冀的結果。
不過這樣的結果也並不令人奇怪,畢竟,迦勒底的禮裝之上所附帶的術式本身就不是為了讓禦主與英靈作戰而被添加的。
gandr本身作為最基礎簡易的魔術即便是由魔術師直接釋放出來也僅僅是會讓普通人重感冒這一程度的詛咒,更不要提以禮裝為基礎釋放出來的魔術的效果了。
漆黑的魔彈就那麼沒入了莫德雷德的鎧甲之中,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
“可惡——————”
眼見禮裝上的魔術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藤丸立香也再顧不上保留手上的令咒,將其使用在了其最原本的用處之上。
“我以令咒命令你,莫德雷德,放下武器!”
猩紅的光芒自藤丸立香的手背之上亮起,隨後透過她與莫德雷德之間那隱隱地由契約所締結而成的聯係附加在了莫德雷德的靈基之上。
然而對於擁有著極高對魔力係數的莫德雷德而言,令咒的效力也並不明顯,僅僅隻是讓莫德雷德停止了繼續攻擊。
甚至囿於她本身叛逆之騎士的特性,對她束縛越是明顯,到最後所積壓的力量便越是可怕。
好在,令咒的效果至少給了瑪修一個喘息之機。
不斷喘著粗氣的瑪修緊蹙著自己的眉頭麵對著正一臉不爽地看著自己,同時將手中的長劍插入在地麵中的莫德雷德。
“乾得好!藤丸,瑪修!我現在已經在聯絡ater了,再堅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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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迦勒底之中監測到了這一變故的羅曼也在一邊聯絡著ater的同時說道。
“請恕我失禮了!莫德雷德卿!”
雖然十分疑惑於表麵看上去豪爽,實際上也絕對沒有太多心機的莫德雷德為什麼會突然發難,但瑪修還決定趁著莫德雷德被令咒所限製的期間將其無力化。
於是深吸一口氣之後,瑪修低伏著自己的身軀向著麵前的莫德雷德衝去。
將全身所剩餘的力量都全部壓縮在一點,如同緊繃著的彈簧一般,瑪修對著莫德雷德揮出了巨盾。
在迦勒底的模擬訓練中,即便是招架起阿爾托莉雅·ater的攻擊十分吃力,即便是最後的結果總是以瑪修的落敗而告終,但瑪修始終都沒有放棄努力或是學習。
她總是模仿著阿爾托莉雅發力與戰鬥的技巧,並因此獲得了相當程度的長進。
倘若瑪修有著唯一一處值得自豪的,不是因為那位不知名的圓桌騎士賦予自己的力量,而是自己所掌握的能力的話,那麼一定就是這一招了。
“呀————!”
附著在盾麵之上的風壓將重新彙聚在四周的魔霧瞬間吹散,暴露出了莫德雷德完整的身影。
瑪修就這樣向著莫德雷德發動了全力一擊。
“砰。”
然而結果卻是極為諷刺的,以瑪修的盾牌脫手而出的結局落下帷幕。
十字型的巨盾在半空中翻轉了數圈之後,直直地落在了瑪修的身後,插入了堅硬的地麵之中。
同樣的情景早在迦勒底的模擬訓練儀中出現過數回,在訓練中從不留情的阿爾托莉雅·ater曾無數次將僅僅是接觸便會感受到刺痛的劍刃立在瑪修的脖頸之上。
而此刻幾乎與阿爾托莉雅的動作一模一樣地莫德雷德也清楚地提醒著瑪修,她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