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官員一個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已經說明了這位官員內心的掙紮和緊張。
“拖出去。”
“抄家。”
周辰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位官員,直接揮了揮手。
兩名廠衛走了進來,直接駕起了這位官員,往外拖去。
“陛下,臣冤枉啊!”
“臣隻是腿麻了,臣沒有貪腐賑災銀。”
不管這位官員如何的呼喊,都被廠衛直接拖出了金鑾殿。
隻留下了這位官員的呼喊聲還在金鑾殿內回蕩。
看到這位官員被拖了出去,抄家,大殿內的氣氛更是一下子落針可聞。
群臣們有些噤若寒蟬的低著頭,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片刻後。
周辰那森冷的聲音再次在群臣的耳邊響起。
“看來有些愛卿是不打算站出來認罪了。”
“是想讓朕,讓東廠幫他選了。”
周辰說著,看向了戶部尚書;“戶部尚書,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朕說的嗎?”
“你身為戶部尚書,掌管戶部國庫,結果一百萬賑災銀,剛出戶部的大門就直接少了二十萬兩。”
“難道你戶部的老鼠連銀子都吃嗎?”
周辰麵無表情的看著戶部尚書說道。
戶部尚書聽到周辰的話,見周辰直接點向了自己,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陛下,臣有罪。”
“臣身為戶部尚書,戶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臣卻一無所知。”
“臣有失察之罪,還請陛下恕罪。”
“但臣敢保證,臣絕對沒有貪汙一兩賑災銀。”
“還請陛下明查。”
戶部尚書‘噗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說道。
戶部尚書不知道周辰這位皇帝為什麼一下子就點到了他這位戶部尚書的頭上。
按理說,戶部的事情,戶部尚書都已經處理乾淨了,是不可能牽扯到他身上的。
可現在,周辰這位皇帝的架勢,明顯好像是查到了他這位戶部尚書的頭上。
這讓戶部尚書的心裡不由的一緊,提到了嗓子眼。
是嗎?
周辰冷笑一聲。
“曹正淳,把你們東廠查到的東西,念出來給朕的尚書大人聽聽。”
周辰看了一眼侍立在旁邊的曹正淳說道。
“是,陛下。”曹正淳上前一步,掃視了一眼群臣,大聲道;“經過東廠調查,戶部尚書範永鬥貪墨北方四州賑災銀兩五十八萬兩。”
“一月前,抄滅武進一黨所獲的銀兩入戶部國庫,戶部尚書範永鬥貪墨一百四十二萬兩。”
“收受賄賂兩百三十四萬兩。”
……
“戶部尚書範永鬥共有豪宅二十八處,各處產業不小百處,農莊田地若乾,……”
隨著曹正淳一條一條的念出,戶部尚書範永鬥的臉色直接變了。
曹正淳每念出一條,戶部尚書範永鬥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因為曹正淳念出的這每一條罪狀,戶部尚書範永鬥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等曹正淳念完後,戶部尚書範永鬥的臉色已經是毫無血色。
戶部尚書範永鬥怎麼也沒想到,東廠居然查到了他的這些罪狀。
這怎麼可能?
他可是已經處理的很乾淨了,東廠怎麼可能還能查到?
最讓戶部尚書範永鬥沒想到的是,東廠不僅僅查到了他的這些罪狀,還查了他的家產。
雖然這些家產不是他的全部,隻是他的一部分,可也足以讓人震驚了。
大殿內的群臣聽到曹正淳念出的這些罪狀,在看戶部尚書範永鬥那慘白的臉色,那還不明白,曹正淳所念的這些罪狀估計都沒有錯。
大部分官員的心裡一下子擔憂了起來。
這東廠能查到戶部尚書這麼多東西,難道就查不出他們嗎?
丞相袁博的臉色也是有了一絲變化,心裡暗罵了戶部尚書範永鬥一句;蠢貨。
他早就提醒過戶部尚書範永鬥,周辰這位皇帝有可能會從這方麵入手。
讓戶部尚書範永鬥把該清理的都清理乾淨了,不要留下什麼痕跡,也不要短時間內在動什麼銀子,安分點。
可這戶部尚書範永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把他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現在好了,被東廠查了出來,還有脫身的餘地嗎?
在曹正淳念完了這些罪狀後,周辰再次的看向了戶部尚書範永鬥。
“朕的尚書大人,這就是你剛剛跟朕說的沒有貪汙一兩賑災銀嗎?”
“你的那些家產,東廠隻是調查了一部分,就已經頂的上朕大周兩年的稅收了。”
“你總不能告訴朕,你的那些家產,是朕大周給你的俸祿吧!”
周辰看著戶部尚書範永鬥譏笑的說道。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一個戶部尚書的部分財產就已經頂的上大周兩年的稅收了,這要是全部的財產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周辰知道這些官員們都貪,可卻沒想到會怎麼貪。
這一個戶部尚書的家產估計的能頂大周五年的稅收,比之前的大將軍武進的家產還要豐厚。
“陛下,臣冤枉啊!”
“臣出身介休範家,這些家產也都是族裡分的,都不是臣貪汙的。”
“至於賑災銀和戶部國庫裡的銀子,臣就更沒有貪了,這絕對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啊!”
“還請皇上明鑒。”
戶部尚書範永鬥打了一個激靈,立馬反應了過來,回複了神情,大聲的辯解道。
冤枉?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朕喊冤枉?”
“拖出去。”
“打入東廠大牢,給朕好好的審,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冤枉。”
周辰冷酷的聲音一落。
兩名廠衛走進來,直接上前就抓住了戶部尚書範永鬥。
“砰……”
範永鬥身上的氣勢一變,直接震飛了兩名廠衛。
“昏君。”
”你先是以各種理由殺了太傅和大將軍,又抄滅了工部尚書,吏部尚書他們這些朝廷重臣。”
“現在,你又想要屈打成招,冤枉我這個戶部尚書。”
“你這樣殘害忠良,愧對大周曆代先皇。”
“本官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先殺了你這個昏君再說。”
戶部尚書範永鬥震飛了兩名廠衛後,直接飛身衝向了龍椅上的周辰。
因為範永鬥已經看出了眼前的形式,那就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在劫難逃了。
既然這樣,那範永鬥也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反正橫豎都是難逃一死,還不如在死之前,發揮一點餘熱。
最主要的是範永鬥不想進東廠的大牢。
他怕扛不住東廠的酷刑,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