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神武衛可不是一般的大軍,是大周威懾天下的資本。
這一下損失如此多的神武衛兵馬,對大周來說可不是小事情。
周辰的臉色有些緊繃。
神武十二衛總共才三十六萬兵馬,現在死傷了十多萬,再加上之前跟隨太師全軍覆沒的那一衛三萬兵馬。
神武十二衛幾乎算是傷了根基元氣。
周辰沉默了片刻後,抬眼看著張遼和魏續二人;“這些為大周戰死的將士你們兩個要儘快的統計出來,一個都不要落下。”
“朕會知會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好好的撫恤這些為大周戰死的將士。”
“你們兩個也要通知軍中的各級將領,不要克扣下麵戰死將士一絲一毫的撫恤。”
“要是讓朕發現了軍中有人克扣戰死將士們的撫恤,就算他們為大周出生入死過,朕也饒不了他們。”
周辰一臉嚴厲的說道。
周辰可不希望看到,這些為大周戰死了的神武衛,為大周流了血,還讓他們的家人再為大周流淚。
“是,陛下。”
張遼和魏續二人聞言,立即躬身道。
“好了,現在您們都開始說一說平叛和賑災的具體詳情。”
“房玄齡,先從你開始,北方四州的情況如何了?”
周辰關心完了大軍的情況後,這才開始問起了其他的事情。
房玄齡聽到周辰的問話,立馬站出來彙報起了這幾個月在北方四州賑災的情況,以及現在北方四州的安置情況。
在房玄齡彙報完了賑災的情況後。
張遼和魏續二人也開始分彆彙報了他們平叛,誅滅榮陽鄭家的一些具體情況。
……
一個多時辰後。
房玄齡,張遼,魏續三人都一一彙報完了他們的事情。
周辰抬眼看著三人,開口說道;“這次你們賑災平叛,誅滅亂賊,都有不小的功勞。”
“這樣一來,你們以後也就能立足朝堂和軍中了。”
雖然房玄齡他們三人都被周辰這位皇帝強行的安插到了朝堂和軍中,但想要立足還是得需要拿得出功績才行。
否則,就算有周辰這位皇帝壓著,也難免有人心中不服。
畢竟,他們都是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白身就擠進朝中大臣和將領之中。
這要是沒有人不服,那才怪呢!
現在有了這些功績,房玄齡他們也就會有了立足的資本。
不會再有人心中不服了。
“你們一路上趕路應該也都累了,你們就先下去休息吧!”
周辰揮了揮手說道。
三人一路風塵仆仆的回了洛陽一顆也沒休息,就直接進宮麵聖。
現在周辰也聽完了房玄齡他們三人的彙報,就讓房玄齡他們三人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
看他們三人的狀態應該也很疲憊。
“臣告退。”
房玄齡和張遼以及魏續三人躬身領命。
然後,三人便退出了養心殿。
在房玄齡他們三人離開後,周辰沉思著剛剛房玄齡他們三人彙報的那些事情。
世家豪強橫行地方。
官員貪汙成風,草菅人命。
百姓克扣雜稅眾多,苦不堪言,倍受欺壓。
周辰沒想到,地方的情況居然比他想象的還要糜爛嚴重。
之前周辰不是沒有收到過房玄齡彙報北方四周情況的奏章,周辰知道地方的情況很糜爛。
可是現在聽了房玄齡親自的彙報,周辰才意識到,地方的情況比他預想的糜爛嚴重的多了。
可以說,有些觸目驚心都不為過。
“北方四周的各地的情況是這樣,那麼大周其他各地方估計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周辰目光閃爍的想著。
……
慈寧宮。
張國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太後哭述道;“妹妹,你可得幫幫大哥,幫幫張家啊!”
“現在大哥什麼都沒有了,張家也什麼都沒有了。”
“你要是不幫大哥,不幫張家一把,大哥和張家的人都得餓死街頭。”
張國舅一臉可憐兮兮的望著太後。
雖然周辰開口饒了張國舅和張家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就難逃了。
張家的所有資產和其他東西都被查抄了,張家的一切身份也全都被剝奪了。
可以說,張國舅和張家雖然僥幸活了一命,但他們卻直接從天堂打入了地獄。
說的不好聽點,他們現在估計連一些普通百姓都比不上。
“哼。”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哀家是真的沒想到,連你們也膽子怎麼大。”
“治兒不知道死活,連你們也不知道死活嗎?”
“要不是陛下看在哀家的臉上,饒你們一命,你們知道你們會是什麼下場嗎?”
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張國舅。
太後已經失去了蜀王周治這個兒子,太後真的怕連僅剩下的這個哥哥和娘家的人也失去了。
好在,周辰看在她的臉上,放了張家一馬。
要不然,太後真的不敢想象,以後該怎麼辦。
“妹妹啊!我也是被治兒給騙了。”
“是治兒跟我說,陛下不是我親外甥,我這才鬼迷心竅的信了。”
“尤其是那個計無生,更是可惡,花言巧語……。”
張國舅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太後的臉色不對勁,立馬卡殼,沒有了聲音。
“你剛剛說什麼?”
“治兒告訴你,陛下不是你親外甥?”
太後臉色一變,直直的盯著張國舅。
張國舅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你在牢裡是不是把這些也都交代了?”
太後追問道。
張國舅硬著頭皮再次的點了點頭。
太後臉色變換不定的垮了下來。
張國舅見狀小聲道;“妹妹,我是不是不該交代這些?”
太後看了一眼張國舅,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揮了揮手。
旁邊侍立的老宮女,立馬拿著幾張地契走了過來。
“這是哀家給你們準備的一點產業,以後,你們就安安分分的做個普通人吧!”
“要是你們再鬨出什麼事,哀家也救不了你們。”
太後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擺了擺手,讓張國舅離開。
她能為張國舅和張家做的也隻有這些。
張國舅努了努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看到太後那直接擺手讓他離開的動作,張國舅又把話咽了回去。
從那個老宮女手裡接過幾張地契,張國舅就離開了慈寧宮。
在張國舅離開後,太後本是已經好看了的幾分起色,又蒼白了起來。
太後起身回到了臥榻上。
慈寧宮裡隻留下了一聲幽幽的歎息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