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數典忘祖之輩
鎮北侯府。
議事大廳。
經過了鎮北侯幾天時間的冷落,範少和再次的踏進了這裡。
鎮北侯薛紹文看著下麵的範少和說道;“範公子這幾天在鎮北城待得可還習慣?”
範少和點了點頭;“有侯爺照看,倒是比關外強多了。”
“不過,這鎮北城的朝廷鷹犬倒是鼻子挺靈的。”
“侯爺這幾天應該收獲不小吧!”
範少和望著主位上的鎮北侯薛紹文。
對於鎮北侯拿範少和當誘餌的事,又怎麼可能瞞得過範少和這樣的世家俊傑。
要知道,能夠成為七大世家之一介休範家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可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
不過,範少和並不在意這些。
在範少和看來,能夠被鎮北侯拿來當誘餌,這也是一種有用的價值。
人最怕的是沒有被利用的價值。
那樣的話,與廢人已無區彆。
薛紹文深深的看了一眼範少和。
並沒有驚訝於範少和能看出這些。
範少和怎麼說都是介休範家年輕一輩的俊傑,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也就沒有資格領軍範家的年輕一輩了。
“這都多虧了範公子。”
“要不是範公子,本候想要有收獲,還得要費些心思。”
薛紹文也沒有任何的遮掩。
“範公子,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薛紹文看著範少和說道。
……
皇宮。
養心殿。
周辰埋頭處理著奏折。
這時,一位內侍廠衛走了進來。
“陛下,荀彧大人來了,在殿外求見。”內侍廠衛稟報道。
“宣他進來。”
周辰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
內侍廠衛退下。
片刻。
荀彧走進了養心殿。
“臣荀彧見過陛下。”走進養心殿,荀彧畢恭畢敬的對著龍椅上的周辰行禮道。
“不用多禮。”
周辰抬起頭看著荀彧;“丈量土地的事情如何了?可還有人敢不配合,阻撓此事?”
“啟稟陛下,經過陛下之前在朝堂上的嗬斥,再沒有人敢不配合臣行事。”
“臣丈量土地的阻力也小了很多。”
“臣已經丈量完了洛陽四周和整個司隸內的土地,請陛下過目。”
荀彧拿出一道奏折,躬身說道。
侍立在殿內的內侍廠衛見狀,立馬上前從荀彧的手裡接過奏折,呈遞到了周辰的麵前。
周辰直接打開荀彧呈遞上來的這道奏折,一頁一頁的翻看了起來。
下麵,荀彧默然的等待著。
經過周辰這位皇帝之前在朝堂上的嗬斥,荀彧這位戶部尚書丈量統計土地的事情就進展順利了很多。
洛陽城內大大小小的官員勳貴,再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不配合荀彧這位戶部尚書行事。
當然,有些地主勳貴還是心存僥幸,暗中搞些小手段,不甚配合。
結果,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被拿來那當做了明正典刑立威的對象,進了東廠的大牢。
自此,再無一人敢暗中搞這些手段。
短短的數天時間內,荀彧這位戶部尚書就已經丈量統計完了整個司隸內的土地。
隻是,荀彧並沒有沾沾自喜。
因為,荀彧知道,丈量統計天下土地的難出,並不在洛陽司隸內。
而是在各地方的世家豪門中。
這些世家豪門,在各地方根深蒂固,威勢比朝廷在各地方都要濃重,向來對朝廷陽奉陰違。
尤其是近些年來,大周日落西山,世家豪門勢力倍增的情況下,這些世家豪門糜爛地方,對朝廷更是沒有了多少敬意。
所以說,丈量統計天下土地,真正阻力大的是在各地方世家豪門。
那才是考驗荀彧,困難的地方。
周辰翻看完了荀彧丈量統計完的這道奏折,臉色有些微臣。
整個司隸內,有七成多的土地居然都在官員勳貴,世家地主手裡,隻有不到三成在百姓的手裡。
也就是說,整個司隸內的土地,有七成多是不用交稅的。
而交稅的土地隻有不足三成。
這樣的數字,讓周辰有些觸目驚心。
要知道,洛陽司隸可是整個大周經文化,權利的中心,也算是整個大周最為富裕的地方。
司隸內的土地不少,並且還都不是一般的土地,都是上好的良田。
這些土地的稅收可是不少。
周辰沒想到,司隸內的土地問題也糜爛到了這種地步。
這還是天子腳下。
那麼各地方的情況呢?
周辰都不願意再想下去。
周辰抬眼看著荀彧;“荀彧,既然洛陽司隸內的土地丈量統計完了,那就趕快丈量統計各地方的土地吧!”
“如果戶部的人手不夠,你可以去找房玄齡和杜如晦。”
“讓他們調配人手協助你丈量統計各地方的土地。”
周辰對著荀彧說道。
洛陽司隸內丈量統計土地的數據,讓周辰意識到,大周各地方的土地問題恐怕更為嚴重。
隻有儘快的丈量統計完了天下所有的土地,周辰才能著手解決土地的問題。
至於,洛陽司隸內丈量統計的結果,周辰隻能暫時的先放下。
“是,陛下。”荀彧躬身道。
周辰然後又問了荀彧一些丈量統計土地的具體情況,荀彧都一一彙報。
彙報完了丈量統計土地的所有事情後,荀彧就退出了養心殿,周辰陷入了沉思。
……
南疆。
鎮南城。
一座府邸裡。
一位身穿盔甲的將領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麵站著的人影,臉色有些變換。
“袁公子,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啊!還敢入關。”
“你知不知道,你們袁家已經被定為叛逆,全部被誅滅。”
“現在城裡四處也都掛著通緝你們的畫像,你入關就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到時候,你可是插翅也再難逃出關外了。”
這位身穿盔甲的將領望著下麵站著的那道身影說道。
袁子鳴點了點頭;“這些我都知道,進城的時候我都看到了。”
“就算被認出來,不是還有你嗎?”
“有你周三將軍在,保我一命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沒錯,站在下麵的人影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已經逃出了關外的袁家袁子鳴。
袁子鳴說完後,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絲毫不顯生分,沒有一點作為一個客人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