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隻是報仇,殺了皇帝,至於其他的不重要。
不過,北狄的這番算計,說不定真能亂了大周,為他報了仇。
鎮北侯和西涼侯兩方被逼拉下水,到時候不舉旗造反都不行。
再加上四方異族會獵中原。
可以想象一下,那個時候,大周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範少和和北狄的算計倒是不錯,但他們卻不知道,現在鎮北侯已經死了,鎮北軍也被朝廷接掌了。
他們想要達到算計的目的,可沒有那麼容易。
……
雁門關的城牆上。
廝殺不斷,不停的有屍體倒下。
有鎮北軍的,也有北狄的。
很快,北狄的這次進攻,再次被鎮守在雁門關的鎮北軍擊退了。
看著退去的北狄異族,一位全身盔甲都已經滿是鮮血的將領,對著不遠處的一位將領大聲吼道;“張副將,我讓你派人向賀將軍求援,你派了沒有?”
“為什麼到現在,援兵還沒到。”
這位開口的將領正是雁門關目前的主將賀通,也是賀州的遠方族親。
鎮北軍的變故,雁門關的其他鎮北軍還不知道,但賀通卻已經提前收到了賀州的傳信。
也正是因為有了賀州的傳信,讓他小心北狄異族,這才讓賀通有了準備,能夠擊退北狄異族的數次進攻。
要不然,這雁門關現在還真就危險了。
“將軍,末將都已經派了四波人馬求援了。”
“末將也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援軍都沒到。”
張副將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說道。
按理說,鎮北城和鎮北軍大營距離雁門關的距離並不遠,如果快馬加鞭的話,半天就能趕到。
可現在距離他們派出求援信使已經快一天時間了,一個援兵都沒看到,這就有些奇怪了。
“媽的,立馬再派人去求援,多派幾路,一定要快。”
“咱們三萬人已經死傷了一半,關外的異族可是有二十多萬。”
“援軍要是來晚了,這關咱們就守不住了。”
賀通大聲的說道。
雖然,他們憑著雁門關擊退了數次北狄的進攻,可他們的死傷也不少。
再加上雙方兵馬人數上的懸殊。
哪怕是他們鎮北軍全都拚了老命也估計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要是援軍再不來,他們就真的守不住這北疆的屏障了。
“是,將軍。”
張副將應聲,連忙再次派出了幾路信使去求援。
……
九原城。
和雁門關一樣,也是北疆的一道屏障。
九原城,馬邑,雁門關,三線一體組成了北疆的一道屏障。
不過,與雁門關一路平坦的地勢不同,九原和馬邑都是道路崎嶇,狹隘,不易於大規模的大軍進攻。
如果說,雁門關是扼製住北疆屏障的咽喉正門的話,那九原和馬邑就是左右兩邊協守的側門。
在雁門關遭到北狄進攻的同時,九原也遭到了北狄異族的進攻。
“殺。”
九原城牆上,廝殺震天。
屍體滿地遍是,不管是駐守在九原的鎮北軍,還是北狄異族,地上的屍體隨處可見。
甚至有些屍體還是普通青壯。
顯然,九原城內的百姓青壯也上城與鎮北軍一起守城了。
很快,城牆上,隻有不到十數人還在和北狄異族廝殺著。
其中一個穿著皮甲的鎮北軍小校一連砍死了數位北狄異族,而他身上也早已經是千瘡百孔,持刀跪在了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
“侯爺為什麼剛剛調走了守衛兵馬,隻留下不足千人,北狄異族就殺來了?”
“這是為什麼?”
這位身穿皮甲的小校,嘴角不停的流著血水,一臉的不甘。
本來這九原是有一萬的鎮北軍守軍的,這裡地勢險要,城高牆固,一萬守軍阻擋數萬大軍不成問題。
可是幾天前,鎮北侯傳來將令,調走了這裡大部分的守軍,隻留下了不足千人駐守這裡。
而這位穿著皮甲的小校就是這不足千人的將領。
就是他這位小校,帶著不足千人的鎮北軍,再加上一些百姓青壯,足足的抵擋了數萬北狄大軍一天時間的進攻。
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擋住北狄異族。
他們派出求援的信使,一直堅持,期盼著援軍的到來。
可是最後在這位小校倒下去的時候,都沒有見到一個援軍的身影。
小校到死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整天的時間,都看不到援軍的身影?
“噗。”
一個北狄異族的將領揮刀砍下了這位小校的頭顱,其他還僅存的幾位鎮北軍也先後的死在了北狄異族的手上。
九原被攻破了。
……
與此同時。
馬邑的城牆上,鎮守的鎮北軍也全軍覆沒。
之前鎮守馬邑的鎮北軍和九原一樣,也都被調走了大部分的兵馬,隻留下不足千人鎮守此地。
結果是,馬邑堅持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也被北狄異族攻破了。
這都是薛紹文這位鎮北侯之前為北狄異族放開的口子。
留下不足千人的鎮北軍鎮守,這都是薛紹文這位鎮北侯舍棄的棄子。
要是讓這些血戰北狄異族,憑著區區千人就阻擋住了數萬北狄異族將近一天時間進攻的鎮北軍守軍門知道,他們都是薛紹文這位鎮北侯舍棄的棄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也許,他們心裡都會覺得很失望吧!
血灑疆場,最後換來的卻是被丟棄的棄子,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