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南疆突變
養心殿。
對於房玄齡的話,周辰的眉頭也是微微的挑了一下。
北狄陳兵數十萬叩關雁門,這西涼要是也出現了這樣的問題,那大周邊關要麵對的壓力可就大了。
最讓周辰擔心的是,要是西涼也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會不會影響到拿下西涼侯的謀劃。
如果影響到了拿下西涼侯的謀劃,接管不了西涼軍,那西涼接下來的局麵會嚴重很多。
“陛下,末將請戰。”
“現在北狄破了九原和馬邑,鎮北軍剛剛經過清洗,隻有高順和賀州兩位將軍坐鎮,軍心不穩,戰力也會下滑。”
“末將願意率軍前往北疆,和高順他們一起,抵禦北狄。”
威武候站出來請命的說道。
怎麼說,他威武候也算是老將了,資格雖比不上靠山王這樣的三朝元老,但是比鎮北侯和西涼侯的資格還是老一點的。
有他這位威武候帶兵前往北疆,對穩固鎮北軍軍心還是有著不小的作用的。
“陛下,鎮北軍有三十萬兵馬,大軍人數已經足夠。”
“所以,臣認為,朝廷不需要再派兵去北疆,有鎮北軍的三十多萬大軍能夠擋住北狄南下。”
兵部尚書沉思的說道。
龍椅上的周辰聽到兵部尚書的話,沉聲的說道;“朕要的不是擋住,朕要的是誅滅這些異族。”
“任何膽敢犯我大周之敵,朕都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周辰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絲的殺機。
區區異族膽敢叩關南下,侵犯大周,周辰身為大周的皇帝,又怎麼可能需要的僅僅隻是擋住異族。
杜如晦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站出來說道;“陛下,想要誅滅北狄異族,必須的想辦法克製住北狄的騎兵,調動足夠的大軍才行。”
“但眼下,拿下西涼侯,接管西涼軍大權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
“臣以為,應該等拿下了西涼侯,接管了西涼軍大權後再圖誅滅異族之事。”
想要誅滅異族,得有大軍才行。
雖然現在鎮北軍被朝廷順利的接管了,但西涼軍還沒有。
要是為了誅滅異族,耽誤了西涼那邊的事情,讓西涼侯擦覺到了什麼,那就得不償失了。
……
就在周辰這位皇帝因為北狄叩關的事情,深夜召見六部尚書和八賢王周賢他們的時候。
南疆也是風雲突變。
南門關這座抵禦南蠻的雄關,此刻,戰火連天。
關牆上,兵戈碰撞的廝殺聲劃破了南疆的夜空。
一具具的屍體倒在地上。
鮮紅色的血液,哪怕是在漆黑的深夜也是那麼的刺眼。
“將軍,你快走,這裡已經守不住了,有人打開了關門,南蠻已經殺進來了。”
“將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位滿身鮮血的副將跑到一位身穿盔甲的將領麵前急聲的說道。
這位身穿盔甲的將領滿身也是被鮮血已經染紅了,身上還掛著不下四五道的傷口。
走?
“南門關一丟,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義父離開的時候,讓本將駐守南門關,可現在數萬將士戰死,南門關被破,本將還有什麼臉麵麵對義父。”
“今天本將要與南門關共存亡。”
這位身穿盔甲的將領是南門關的主將,也是靠山王周戰的一位義子周四。
靠山王周戰在離開南疆的時候,特意讓周四鎮守南門關,以防南蠻。
可今夜,南門關卻被南蠻攻破了,周四這位南門關的主將要是不奪回南門關,還有何臉麵見他的義父靠山王。
所以,周四已經抱定了必死之心,和南門關共存亡。
說實話,到現在周四都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南蠻怎麼突然偷襲南門關,事前還沒有一點征兆。
最重要的是,今夜關內亂了,駐守在南門關的鎮南軍也有一部分莫名其妙的病倒了,還有人居然打開了關門。
這說明了什麼?
周四就是不用想也知道。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而是要擋住南蠻的進攻,堅持到援軍的到來。
等援軍一到,他們就能殺退南蠻。
“殺……。”
說完後,周四二話不說,再次揮刀殺向了不斷衝上關牆上的南蠻士卒。
那位副將本來還想勸說周四,可看到周四再次的殺向了南蠻士卒,他也緊隨其後的和南蠻士卒再次廝殺了起來。
整個南門關在漆黑的夜裡,被戰火淹沒。
關牆內外堆滿了屍體,不管是南蠻的,還是鎮南軍的守軍,都是屍堆如山。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關牆上的兵戈之聲戛然而止。
本是撼天動地的廝殺聲也逐漸的接近了尾聲。
一道滿身傷痕累累,嘴角不停流著血絲的身影直立在牆頭上,看著四周圍上來的南蠻士卒,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甘的悲壯之色。
“老四,放下兵器投降吧!”
“南門關已經破了,你又何必這樣自尋死路呢!”
一道身影走了出來,在火把的照耀下,周四看清了對方的麵容。
“二哥?”
“是你。”
“原來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是你背叛了義父,背叛了鎮南軍,勾結南蠻破了這南門關。”
“為什麼?”
“你告訴我為什麼?”
“二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看看,數萬將士血染關上。”
“你對得起他們嗎?你對得起義父嗎?你對得起鎮南軍嗎?”
在看到周二麵容的那一刻,周四一瞬間想明白了一切。
周四竭力的嘶喊著。
嘴角不停的流著血水,卻始終比不上心中滴血來的疼痛。
周四是真的沒想到,他的二哥,靠山王的二義子,居然會勾結南蠻,背叛鎮南軍。
並且,周二還暗助南蠻破了南門關,致使數萬鎮南軍將士血染整個南門關。
這真的是讓周四一時間難以接受。
怪不得周四總覺得這次南蠻偷襲南門關有些不對勁,很多事情也有些莫名其妙。
原來,這背後是周二這個內賊搞的鬼。
“老四,我也是有苦難言。”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現在既然這樣了,你就放下兵器投降吧!”
“咱們在戰場上打滾了怎麼多年,你難道還沒明白一個道理嗎?”
“咱們都是彆人手中的刀,是大周手中的刀,也是義父手中的刀,就像老七一樣,有用的時候,他就是最鋒利的刀,沒用的時候,他就是被丟棄的一個棄子。”
“就算你現在戰死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更不會有人會記得你。”
“所以說,你沒必要真的這樣拚命,那樣不值得。”
“咱們這麼多年為大周,為義父出生入死,該還的應該也早就還清了。”
“有我在這裡,你放下兵器投降,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周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周四。
“你住口。”
“周二,我現在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你,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