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菩提,忍辱波羅密,如來說非忍辱波羅密,是名忍辱波羅密。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
……
隨著觀音大士宣講金剛經,無量佛光彌漫開來,一字一字的梵文字符泛著神聖的佛光呈現於虛空之中,佛陀、羅漢、菩薩、天女等種種虛影繚繞,地湧金蓮,將觀音大士襯托的如同一尊神佛複蘇一般。
虛空為之震動,蘊含著大道至理的經文震蕩虛空,高深的大道至理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就如此刻的白骨骷髏一般,竟是已經沉浸其中,周身神光蕩漾,有泛著佛光的字符繚繞在其周身,甚至在其身所散發出來的神輝之中隱隱洇染有佛光。
不知過去多久,菩薩講經聲如天音繚繞,須臾戛然而止。
沉浸其中的白骨骷髏周身神光一斂,這才緩緩回神過來。
而回神過來的白骨骷髏再看觀音大士的時候,眼眸之中已經是沒了先前那種平靜,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凝重。
以其一方教主的身份,其道行之高深自不必說,可是正因為如此,白骨骷髏才比之在場任何人都能夠感受到這一部金剛經之中所蘊含的玄奧高深的大道至理。
不像魏忠、紀長年這些人隻能聽得雲裡霧裡,勉強抓住其中一絲玄機便已經是莫大的機緣,而對於白骨骷髏來說,這樣一部經典我完全就是在為其指引修行之方向啊。
也正因為如此,白骨骷髏此刻心思已經不在那一門丈六金身的神通之上了。
什麼神通都要以法為根基,而一部高深的經文其價值卻是要遠遠超過一門神通。
“此經莫不是貴教鎮教之經?”
白骨骷髏看著觀音大士,發出心中的感慨。
觀音大士微微搖頭道:“此經亦不過是我教諸多典籍之一,算不得鎮教之經。”
白骨骷髏眼眸之中神光一陣閃爍,就那麼盯著觀音大士,突然之間開口道:“除了本座之外,可還有其他人聽聞此經?”
觀音大士仿佛是看出白骨骷髏的心思一般,卻是淡然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除了此間諸位外,無有他人聽此經文。”
白骨骷髏身上閃過一縷煞氣,旋即哈哈大笑盯著觀音大士道:“道友真是好魄力,亦是好算計,可惜,真是可惜了,道友之計,本座已然看破,不過隻此一經,已然足矣,吾道可期,吾道可期啊!”
就在白骨骷髏大笑之間,便見一隻玉石雕琢一般的大手猛然向著觀音大士、黃淮等人狠狠的抓了過來道:“爾之佛教既滅,那麼便就此永遠沉寂吧,為了吾之道途,亦留不得爾等了。”
觀音大士隻是長宣一聲佛號,一瞬間佛光一閃,佛祖金身像顯化出佛祖法相,生受對方一擊。
佛祖法相泛起漣漪,雖然說佛光瞬間黯淡,可是卻扛住了白骨骷髏的淩厲一擊。
黃淮看著為了一部金剛經便要翻臉,殺人滅口的白骨骷髏,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這位倒是果決,不去貪戀其他的經典,得了金剛經便要將觀音大士以及他們給打殺了。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道友食言了!”
觀音大士盤坐於大菩提樹下,催動佛祖金身像同白骨骷髏鬥法。
白骨骷髏卻是殺伐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儘顯梟雄本性。
突兀之間,虛空微微一震,一麵散發著無窮凶煞之氣的殘缺石碑自虛空之中憑空冒出,正中佛祖金身像。
這一麵石碑看上去飽經歲月滄桑洗禮,雖殘缺的厲害,可是一擊正中佛祖金身像,竟是將佛祖金身像給直接撞飛了出去。
佛祖金身像同石碑碰撞的一瞬間,虛空之中傳出一絲哢嚓聲,那殘缺的厲害的石碑竟然被崩飛了一角,最重要的是,佛祖金身像竟是神光黯淡,肉眼可見的浮現出絲絲縷縷的裂紋。
顯然這一擊,殘缺石碑雖然說更加的殘缺,但是佛祖金身像卻是第一次受創。
“啊!”
便是立足於大菩提樹下的黃淮目睹佛祖金身像被撞出裂痕的一幕也是忍不住驚呼一聲。
這一尊佛祖金身像可是他自佛教聖地得來,一直以來但凡是祭出都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如今卻也遇到了對手,受損嚴重。
不用說那殘缺石碑必然是白骨骷髏所祭出的神器,這樣一位不知其來曆的存在,能夠有殘缺石碑這般寶物倒也不稀奇。
黃淮雖然說對於佛祖金身像受創有那麼點可惜,但是還不至於心痛,似佛祖金身像這樣的佛門聖物,多了不敢說,隻要他願意的話,在現世那邊,幾處佛教聖地走上一遭,隨便就能夠尋得幾尊絲毫不差於這一尊佛祖金身像的佛祖金身來。
黃淮真正關心的是觀音大士能不能夠應付得了這位白骨骷髏,或者說是這位的本尊。
畢竟隻看對方一道化身,一件神器便如此不凡,便可以看出白骨骷髏的本尊怕是比那位靈教教主還要難纏。
就在黃淮心中生出這般的想法的瞬間,一根漆黑如墨的手指憑空出現,就那麼直直的點在觀音大士眉心處。
隻一瞬間,觀音大士眉心那一點觀音痣仿佛受到那一根漆黑如墨的手指刺激一般,頓時有無量佛光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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