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淮看著始皇帝那一副眼神堅定的模樣,心中不禁感歎,始皇帝的願望是好的,但是真正的去實施,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不說他先前所見過的盤踞於不死鬼界的那位不死鬼帝,以及富饒而又繁茂的神州之地,甚至就是這堪稱蠻荒的蠻荒之地,哪裡沒有盤踞著一尊尊強橫的神魔。
那些個神魔強的甚至可以媲美觀音大士這樣的存在,便是弱上一籌的教主至尊,也能夠鎮壓如二郎顯聖真君這樣的神聖了。
始皇帝這種掃蕩一切神魔,獨尊華夏諸神之舉,在此方世界當中,如果說是小打小鬨也就罷了,哪怕是盤踞一方稱王稱霸,也不會引來什麼大的麻煩。
可是一旦始皇帝矢誌不渝的擴張下去,就這般獨尊華夏諸神的舉動,黃淮甚至想都不用去想便能夠預料到未來等著始皇帝他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敵人。
恐怕到了那個時候,這世上的無數強大的魔神都要拚了命的踏平大秦、大漢這樣的異類,畢竟就算是在有著眾多強大勢力的神州之地,也沒有哪一方勢力能夠做到徹底的統一一地信仰將所有香火願力儘數掌控。
不過即便是能夠想象得到未來始皇帝他們會遇到的麻煩,但是黃淮卻從來沒有生出過要勸阻始皇帝停下對外擴張的腳步。
非但是始皇帝,就連昭烈帝君、諸葛孔明、關聖帝君他們所掌控的大漢,也如大秦一般不停的對外擴張,所為便是掌控更多的香火願力。
就在黃淮同始皇帝、二郎顯聖真君敘話之時
卻說卷了黑蓮教尊離去的白蓮真王那虛幻的身形出現在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之巔。
黑蓮教尊一臉鄭重的看著白蓮真王的投影。
而此刻白蓮真王則是一臉嚴肅的向著黑蓮教尊道:“本尊這一道投影即將散去,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黑蓮教尊聞言隻是稍作沉吟便看著白蓮真王道:“真王,那什麼世尊佛祖到底是什麼來曆?”
似乎是在回想方才同佛祖之間的交手,白蓮真王微微一笑道:“無外乎就是無量真王、閻浮真王他們……”
然而白蓮真王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麵色微微一變,皺眉道:“當然也不是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說著白蓮真王一副沉思的模樣,幾個呼吸之後才麵色凝重的道:“如果說那佛祖不是無量真王、閻浮真王所化,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此時的白蓮真王臉上竟然露出幾分慎重之色,看了黑蓮教尊一眼,想了想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可知那原始天魔、紀元古神、人道之主!”
黑蓮教尊聽了白蓮真王的問話,卻是帶著幾分疑惑搖了搖頭。
他不久之前的確是聽白蓮真王提及這幾個名字,但是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這幾尊到底是什麼存在,竟然能夠讓白蓮真王這麼鄭重的提及。
此刻黑蓮教尊一臉好奇的看著白蓮真王。
而白蓮真王則是長袖一揮,頓時虛空泛起淡淡的漣漪,一道無形的神光將黑蓮教尊以及其自身籠罩在其中。
白蓮真王此舉分明就是將他們所在的這一片空間徹底與外界相隔絕,甚至黑蓮教尊連一絲道韻都感受不到。
要知道天地之間道韻無處不在,代表著天道之本源,可以說世間一切,皆為天道本源所化,即便是強如黑蓮教尊也很難如白蓮真王這般能夠將天道本源都徹底隔絕。
見此情形,黑蓮教尊不禁心中詫異更甚,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白蓮真王如此鄭重其事。
白蓮真王做完這些,這才緩緩開口向著黑蓮教尊道:“你可知為何本尊隻是降下一道投影,而非是真身降臨此界?”
黑蓮教尊微微搖了搖頭,他心中很清楚,白蓮真王真身不降臨肯定是有緣由,畢竟就像先前那般,麵對著佛祖那一道投影,如果說白蓮真王是真身降臨,怕是已經將佛祖那一道投影給徹底碾壓了。
偏偏從始至終白蓮真王都不過是降下一道投影。
白蓮真王似乎也沒有指望黑蓮教尊知曉其中緣由,黑蓮教尊不清楚才正常,如果說黑蓮教尊知曉其中緣由的話,那才是不正常呢。
就聽得白蓮真王輕歎一聲道:“非是本尊不肯真身降臨,實在是真身降臨此界需要承受極大的凶險,甚至一個不小心的話,我等一身道果會徹底葬送於此界……”
“什麼,這怎麼可能,真王你何等強大,縱然是於天外開辟一方界域都不過是等閒,這世間又怎麼可能有威脅到真王你的存在?”
白蓮真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忌憚,看了黑蓮教尊一眼道:“伱若是知曉不知多少紀元之前,便曾有一尊真王一身道果葬送此界,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原本還有些不信的黑蓮教尊聽白蓮真王這麼說,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一般。
畢竟黑蓮教尊一直以來便是以白蓮真王這位他的引路人為目標,將證道超脫,證得真王之位為最大的期望,結果現在白蓮真王竟然告訴他,就算是強如白蓮真王也有隕落的風險,這如何不讓黑蓮教尊深感震撼。
就在黑蓮真王心中震撼,看向白蓮真王,希望能夠從白蓮真王這裡獲得更多的隱秘的時候,白蓮真王卻是戛然而止,竟是再不提此事。
“真王,到底……”
黑蓮教尊開口詢問,而白蓮真王則是衝著黑蓮教尊微微擺了擺手道:“有些事情你還不需知道更多,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對你未必有什麼好處。”
便見白蓮真王眼眸之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手中更是掐算不已。
隻是很快白蓮真王眉頭便緊鎖起來,手中掐算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口中更是喃喃自語道:“不對,這不對啊,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難道說果真如我所猜測的那般,這一紀元有了什麼天大的變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