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錢春分和錢衛國都姓錢,哪能什麼便宜都讓錢春分一家占了呢?!
孫鴻英越想越覺得氣不過,好不容易等來一個五裡鋪的鄉親,就托人帶口信回家給錢衛國,讓錢衛國上錢春分家去討個說法。
必須給個說法!
……
天還沒黑,五裡鋪那邊出了點小亂子。
外人隻聽說,錢衛國上了錢春分家後沒多久,錢春分就尋死覓活的,哭喊著說日子難過,過不下去了。
但當天夜裡,錢衛國並沒有回家,直接就在王傑家住的、
也不知道這兩家人談了什麼事,談的怎麼樣。
話分兩頭。
同天夜裡,吃晚飯的時候,知青隊這邊那叫一個熱鬨!
快兩個月沒見著肉的這夥知青,眼下像過年似的高興!
他們還把存著的高粱酒拿出來喝,舉杯慶賀時,都在說:“感謝一鳴!”
“這條腿沒有白受傷!”
“辛苦一鳴一人,造福全知青隊!”
“一鳴有功!大功一件!”
觥籌交錯間,有個男知青一拍腦門,趕忙找到馬健。
隨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交給了他。
“我今天從衛生所回來的時候,一個鄉親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你。但那會兒為了豬肉的事太高興了,差點給忘了。”
馬健這會兒喝的紅光滿麵的。
收到信,他也沒太當回事,隻是順口問了一句,“沒說誰給我的嗎?”
男知青:“沒說呢,鄉親就說,就說你看了信自然會知道的。”
馬健心裡是覺得有點古怪,可也沒太在意,當即拆了信看了起來。
“小馬,今晚有空,院壩相見”
信上就歪歪扭扭的寫了這麼八個字。
一沒有落款署名,二沒有標明時間。
可馬健心裡卻好像明白了什麼,赫然大喜。
從這發黃的紙張和幼稚的筆跡就能看出,絕對不是一個受過很多文化教育的人寫的。
但這些字寫的很小,又比較秀氣,多半是女人寫的。
而放眼整個村子,叫他小馬且家裡有院壩的女人,攏共也沒幾個。
馬健想了想,瞬間鎖定了翠蘭嫂子!
“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終於鬆口了吧……”他暗暗邪笑。
馬健正得意著,眼神還不忘在席間掃來掃去。
雖然今晚熱鬨,可林秋水並不在其中。
她說自己還要趕著寫檢討書,隻端了一碗有幾片肉的湯就離開了。
馬健一想到林秋水那橫眉冷對的樣子,心裡就很來氣。
林秋水在傲氣什麼東西?
他馬健人見人愛,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女人爭著往他麵前擠!
就林秋水不知好歹!
不過沒關係,林秋水不識貨,總有識貨的人。
這不,懂事的秀蘭嫂子就送上門來了嗎?
馬健穿上他的大棉襖,這便腳下生風的要往屯子裡去。
有個男青年叫住他,“馬健!這麼晚了,你上哪去了?”
“我酒喝的有點多,頭暈氣悶,到附近轉轉!順便上村裡巡邏,免得有野獸出沒,我也好保護鄉親們。”
身後傳來笑聲。
“張家屯現在有民兵小隊,哪需要你去巡邏保護啊?”
馬健一聽這話就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