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微風不燥,陽光正好,次日清晨傳出流言,有人說看到周麗從林陰房間出來的。
等到林陰來到練功場的時候,發現眾人都在竊竊私語且伴隨著陣陣偷笑。
還有人對著林陰悄咪咪豎起大拇指。
啊?林陰撓撓頭,感到些許困惑,但沒有在意。
“林陰!”薑紫熏一腳踹開練功場大門,在眾目睽睽之下,揪著林陰的耳朵就出去了。
“紫熏,你彆這樣呀”張張猶豫著勸說,畢竟林陰的身份太特殊了。
“我管教我弟弟,誰敢插手!?”薑紫熏瞪起美眸,環顧四周一圈,看得眾人連忙躲開目光。
角落裡默默觀看前輩視頻的周麗,臉色微微一紅,也跟著走了出來。
四下無人的地方。
薑紫熏才鬆開林陰的耳朵,叉起腰,也不說話。
這時周麗也跟過來了,看到薑紫熏這副虎視眈眈的表情,便解釋道:“昨晚我去找林陰聊訓練的事情。”
“哦?是嗎?”薑紫熏也平靜反問:“學了一整晚?”
說這話時,薑紫熏仍舊盯著林陰。
“哈?”林陰才反應過來,頓時眼神清澈無比,他坦坦蕩蕩一笑:“給周麗講了大半夜的訓練,到最後她居然困得睡著了,便給她找了床被褥。”
“真的?”
“真的。”
“那就好,我信你。”薑紫熏狐疑地看看兩人,點頭:“可不能一上學府就學壞,我可是會時時刻刻盯著你的。”
“哈?紫熏姐這是?”
“當然是保護你,防止你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哈哈,好。”
林陰挺享受這種被親人關心的感覺,便笑著沒有拒絕。
自從進入天河學府,他的心態也愈發平靜下來,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學府生活。
除過正常訓練,林陰還會在傍晚請客,請所有至強班學生去隔壁街的夜市吃燒烤。
大家喝著普普通通的啤酒,聊著關於未來和夢想的話題,話裡話外有著獨屬少年郎的意氣風發,可是誰又能知道,大家夥的豪氣笑聲卻會在未來某天變為相遇卻無言的苦澀一笑。
出身大齊國,同樣為外援的吳柳酒量最好,且喜歡喝酒念詩,此時吳柳興致勃發,盯著林陰,忽而詩興大發吼了一句。
“當年年少擲春光,花馬踏蹄酒漸香!”
“林陰,你未來,要做什麼人?”
聞言,大家也笑著看向林陰。
林陰舉起啤酒,輕笑一聲,呢喃:“願做人間太歲神,死在萬家燈火前。”
吳柳喝醉了,沒有聽懂,隻說好句好句!
可薑紫熏與周麗似乎聽懂了,兩人神色若有所思。
隻不過,薑紫熏眼底滿是心疼,她知道小弟的抱負和苦衷,她心疼。
周麗則是向往,甚至是膜拜,就像是看到年少時的驚鴻一瞥。
“老林啊,哥哥得跟你說啊。”本土出身的範疇也喝多了,攏著林陰的肩膀,醉眼朦朧卻掏心掏肺:“你知道嗎?差一點,差一點你就要被王庭殺了”
“範疇,你胡說什麼!”初七瞬間酒醒,怒聲嗬斥。
“啊?我胡說了嗎?”範疇仍舊醉眼,卻站起身,搖搖晃晃手指天空:“如果我範疇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我!”
初七直接將範疇按下去,對著仍舊一臉笑容的林陰:“彆聽他胡說!”
“嗯嗯,我知道。”林陰笑著點頭,也不繼續追問這件事。
隻是他困惑的是,為何範疇和初七會知道。
喝完酒吃完燒烤,大家唱著意氣風發的歌,沿著河堤路慢慢返回學府,那晚月明星稀,大亮的月光照亮著所有人的前路,看起來很坦蕩。
三天後,林陰感受到了身軀裡似乎有一條巨龍咆哮在經脈之中,他眸光一亮,立刻測試氣血值。
已經三天沒有檢測了,等待過程中他始終有種預感。
高,會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