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驚慌的老妖王不敢再向前一步。
麵對傳說中的龍馬，老妖王顫巍巍地匍匐在原地，做出妖族獨有的禮儀—臣服之禮。
兩匹龍馬手持黑耀長槍，淡漠地掃了眼老妖王，沒有說一句話，仿佛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靜靜矗立在這裡，擋住了進入山穀的唯一道路。
至於其餘妖王，也都麵麵相覷，不敢隨意與龍馬搭話。
山穀內，林陰左看右看，最終確定巨馬的目光就是凝聚在自己身上。
巨馬抬起腳掌，落下時整個山穀都在顫抖，那副洪象的骨架已然崩潰，它緩緩低下頭顱，靠近林陰。
愈發靠近的龐大身影，極具壓迫感的巨妖，讓林陰不禁心臟狂跳，血液奔騰，整個人緊張到了極限。
“向天子……致敬。”
巨馬的頭顱最終緩緩挨到了地麵，遠遠望去，看起來居然像是磕頭的姿勢！
林陰渾身一顫，這次他聽得真真切切！
一瞬間無數念頭湧出，思緒萬千。
天子？誰是天子？它說得就是我理解的那兩個字嗎？
萬物寂靜，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了天子兩個字在回蕩，山穀外麵的妖王們也是徹底懵了，就算它們再怎麼不理解，可方才那句話卻是無比清晰。
向天子致敬！？
誰是天子？
英招老祖宗在向誰致敬？
因為巨馬低頭時，高度下降，導致山穀外麵的妖王們根本看不清裡麵發生了什麼，它們焦急萬分，卻無法前進，龍馬就像門神般堵在山穀入口。
“你……在跟我說話？”
林陰遲疑地開口。
巨馬微微抬眸，碩大的眼眸盯著林陰，讓林陰渾身不自然地泛起一層層雞皮疙瘩。
“向天子，致敬。”
巨馬再次頭顱輕輕觸碰地麵。
算是正式且準確地回應了林陰的困惑。
林陰渾身一顫，咬牙問道：“你是誰？”
巨馬似乎行禮完畢，重新抬起頭顱，略帶敬意又不卑不亢道：“計蒙武聖大人的坐騎，英招。”
嗡！林陰眼眸驟縮，他聽到了什麼？計蒙武聖？傳說中那尊司雨之神，那位妖族十大先祖之一的妖神？淩駕於人族宗師之上的妖神？
人族對於妖族曆史和世界曆史是有所了解根基的。
傳說在最為古老的時代，那時候還沒有完整的人族國度，人族使用原始的木弓和鐵槍，妖族橫行四海八荒之內，蒼妖是那時候的妖族主力，而在蒼妖之上，還壓著十尊威如大日，形如神祇的妖神，也被後世稱為妖族先祖。
其中一尊妖神，便是有著司雨之神，妖族武聖，雨師天尊等稱號的妖神計蒙，龍首人身鳥爪，揮臂吐息間便有致死雲霧籠罩天地。
那時候的妖神，在人族眼裡就跟神祇沒有區彆。
再加上妖神們的身體特征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人族的影子，因此那時候的十大妖神被人妖兩族共同尊為上神，共同祭奠。
因此如今武聖山中，祭品既有人族屍骸也有洪象屍骸，根源就來自於那時候的風俗習慣。
“計蒙！？”白龍急匆匆跑到林陰身邊，咬牙道：“殿下，沒錯！計蒙武聖的麾下的確有一員戰將名為英招，英招麾下又有一支能力壓無數蒼妖的軍團名為龍馬軍團，剛才我看了眼，龍馬軍團真的出現了！而且把外麵的妖王全都擋在山穀入口！”
“英招……你為何要喊我……天子？”
林陰深吸一口氣，抬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