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默。
鹿溪了然，補充道：“你其實想說我故意作死對不對？”
“小溪，我……”
“沒事啊，我又不介意，以前好幾個副本當中，我確實犯蠢作死，要不是有你們，我早就死翹翹了。”
鹿溪：原身啊原身，我可算是給你接下了這口大黑鍋。
原身的人設是無腦惡毒的炮灰。
加上運氣極差，比較倒黴。
“你繼續說。”鹿溪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薑妍顏繼續說下去。
薑妍顏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她想過無數個反應，唯獨不是鹿溪當下這個反應。
不生氣，不難過，也不覺得愧疚。
像個置身事外的……厚臉皮。
薑妍顏揚起一抹溫柔似水的笑容，語氣輕柔：“小溪，你年紀小，在我和雲軒的心裡其實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也習慣了保護你，雖然你什麼都不會，可彆人把你當拖油瓶，我和雲軒卻不會。”
鹿溪沒吭聲，看著她。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感覺你和我們之間……開始有了隔閡。”
薑妍顏欲言又止，眼神複雜，麵上帶著一絲痛惜之情。
“有嗎？”鹿溪揚了揚唇，並無太大的情緒反應。
“以前不論發生什麼，你都是第一時間和我說的，從來不會有秘密瞞著我和雲軒，可是現在的你……為什麼有了技能也不告訴我們？”
“你似乎成長了很多，變得厲害了不少，能一眼就察覺出不對勁，甚至還能和nc打的火熱。翠翠一家到了晚上會變成惡鬼，可即便是惡鬼的狀態，那個孩子居然也舍不得傷害你，你這個是什麼技能？”
“為什麼從來就沒聽你提起過？你是不相信我嗎？”
美人紅了眼眶，一副內心受傷的模樣。
她有一張極純極欲的小白花長相，眼淚要落不落時簡直直擊人心。
就連鹿溪一個女生看了都覺得我見猶憐，忍不住去憐惜。
“妍顏，我能問你一件事嗎？”鹿溪平靜開口。
薑妍顏挑眉，“可以啊，你問吧。”
“我對你來說是妹妹？是好友？是很重要的人？”鹿溪問。
薑妍顏點頭。
“你從不嫌棄我，也永遠不會丟棄我？”
對方繼續點頭。
薑妍顏這邊其實有些茫然，她越發琢磨不透鹿溪心裡在想些什麼了。
“既然如此。”鹿溪直視著她，麵無表情：“那為什麼鬼婆那一次，所有人都逼著我去死，你也沒救我？”
薑妍顏：“……”
靜默。
“我當時……”
鹿溪打斷她，“你想說你哭了，你為我辯解了兩句，之後掉了幾滴眼淚，對吧？”
薑妍顏再次沉默。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們之間非親非故，不是摯友，更不是至親，危難時刻犯不著豁出去。”鹿溪說，“這我完全能夠理解，畢竟如果當時身份調換，換作是我自己，我也不見得會去救人。”
在死亡遊戲的世界中，自保才是第一要事。
又不是聖母，自私一點才是正常。
“你什麼意思？”薑妍顏的眸光略微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