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快去準備些貢品,王爺我現在就要敬神。快去,快去。”
趙樽一邊說一邊傻笑著,單腳跳到神位前,從脖子上取下帶著體溫的鎖情扣,恭恭敬敬的放到神龕上。
然後開始點香……
京城皇宮,朝堂上。
景帝和滿朝文武正在上朝議事,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報………北關急報!”
“傳!”
景帝眼神一亮。
北關終於有消息了。秋收後與突厥的一戰大捷,他最期待的就是趙樽接受了逍遙王的封號,主動交出手上的兵權回京受賞。可聖旨送去北關後,趙樽一直沒有消息傳來,讓他心中焦急夜不能寐。
一個背上插著黃色小旗子的傳令兵急匆匆的跑進來,在大殿中間跪下,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蠟封的信封,高舉過頭。
“陛下,北關急報!”
總管太監李忠心邁著小碎步,接過傳令兵手中的急報,轉身恭恭敬敬的遞到景帝手上。
景帝打開快速的瀏覽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眼眸裡仿佛有怒火在凝聚。
“朕就知道,他就是為了騙朕的糧草。”景帝猛的一拍桌子,將信紙狠狠地扔在地上,滿麵怒容。“你們都拿去看看吧。”
見皇帝發火,下麵的大臣們都跟著嚇得不輕。
景帝登基四年,這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全部來了個大換血,全都是景帝還是太子時就暗中培植的勢力,一手提拔起來逐步替換的。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整個朝堂上,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可以說全部都是景帝的親信,對景帝忠心耿耿。
而先帝時的老臣,要麼批準告老還鄉,要麼封了各種國公封號,特許不用上朝,直接放了他們去養老。
所以,朝堂上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景帝現在最憂心的是什麼。大景朝的三大關隘中,東關和南關的駐軍元帥都已經順利完成撤換,隻有北關趙家軍的駐軍元帥趙樽還在迎戰突厥,北關的軍權還在戰功赫赫,功高震主的趙樽手上。
李忠心彎腰撿起地上的信紙,送到文武大臣麵前,讓他們一一傳閱。
“什麼?突厥竟然退兵了?”最先閱覽信的是魏丞相,他看完後滿臉詫異。“突厥既然來勢洶洶,為何又突然退兵?”
“這是為何?戰事這就結束啦?”兵部尚書曹格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下一位官員。“戰報上說,突厥是自己退兵的。這就奇怪了。”
“突厥國內,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那我們的糧草還要不要籌集?”
“兵部這個月的糧草已經按時送過去了。既然戰事結束,糧草撐到下個月絕對沒有問題。”
……
下麵的文武大臣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但竟然沒有一個人說到他的心坎上,這讓景帝看得不禁火大。
“還籌什麼糧草?你們看不出來嗎?突厥入冬後二次進犯根本就是假的,是趙樽以此為借口拖著不肯回京,不想就此做一個閒散王爺罷了。他居然還獅子大開口向朕索要大軍糧草,簡直就是居心不良。”
下麵的都是親信,所以,景帝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見景帝發火,一名長相猥瑣的武將趕緊出列拍馬屁。
“陛下英明!趙樽元帥以戰事騙取朝廷的糧草,此風不可滋長。請陛下下旨,將趙樽元帥押解回京,交與大理寺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