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蕾很詫異,在她的印象中,趙樽這個人比較自律。除了他們回京城的前一晚,和馬成他們喝了一個通宵,平時都沒有見過趙樽喝酒,但那晚也沒見他喝醉呀!
“王爺平時很少喝酒,酒量也不算好。今天和縣老爺喝酒,不知道怎麼的就喝多了。韓姑娘,你趕快跟我去看看吧。”
見韓蕾站著沒動,平川又焦急的催促。“韓姑娘,你還是趕快跟我去看看吧。”
“好,你等我一下。”
韓蕾關上門,迅速換上厚實的運動裝,拿起急救包就跟著平川出門。
韓蕾和平川腳步匆匆,剛到趙樽房間門口,“啪!”的一聲傳來瓷器打碎的聲音。然後,就是趙樽帶著委屈,含糊不清的嘟噥聲。
“你們……你們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家夥,你們憑什……我不辭勞苦,在……邊關風餐露宿,衝鋒陷……嗬嗬……你……你們卻詆毀,嘔,嘔”
韓蕾頓住腳步,也抬手阻止平川進去。
她明白了,趙樽這幾日看似平靜,但心裡那道坎兒始終沒有過去。離開軍營到了駱縣令家裡,因為把駱縣令一家視作親人,借著酒勁兒,趙樽心裡壓抑了幾天的火氣和委屈才徹底的發泄出來。
“他沒事兒,我們就守在這裡,彆進去。讓他發泄一下吧!”
韓蕾眼眶泛紅,莫名的就心疼趙樽。景帝這樣對待一個戍守邊關的英雄,這換做是誰,誰不寒心,又有誰受得了呢?
“嗯!”平川狠狠地點頭。
裡麵趙樽還在時不時的嘔吐,吐完又繼續罵。韓蕾和平川裹緊衣服哆嗦著守在走廊下。
韓蕾知道,如果不讓趙樽發泄乾淨,不讓他吐出胸中的那口惡氣,這道坎兒可能就永遠都過不去。這時候的趙樽不需要勸慰,也不需要安撫,他們能做的就是靜靜的陪伴。
直到再也聽不到謾罵聲和嘔吐聲。韓蕾才推開門,和平川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一大股酒臭味兒撲麵而來,熏得韓蕾蹙起了眉。她抬手在鼻子前扇著風,平川趕緊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
屋裡被吐得一片狼藉,趙樽半個身子掉在床外,被子也被他蹬到了一旁。韓蕾繞過地上的瓷器碎片,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將,趙樽的身子扶回床上,蓋上被子。
趙樽一米八的個頭,身子很重,韓蕾嬌小的身軀扶起來有些吃力。平川出去拿來工具,準備打掃地上的汙穢,韓蕾回頭衝他擺了擺手。
“平侍衛,天已經快亮了,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照顧。”
“這……”平川猶豫。
伺候主子是他的職責。況且,他要是離開的話,這孤男寡女的,傳出去恐怕會對韓姑娘的名聲有損。
“沒事兒的,你回去休息吧!彆忘了我是大夫,我照顧起來會比你更仔細一些。”
韓蕾知道平川在擔心些什麼。孤男寡女又怎樣?趙樽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他又能做什麼呢?再說了,他是一名大夫,而趙樽現在需要照顧,就算是傳出去又能怎樣?
“那……好吧!那就有勞韓姑娘了。屬下就住在隔壁,有事你叫我。”
“嗯!”
韓蕾點頭,從空間裡拿出兩支葡萄糖。捏開趙樽的嘴慢慢給他喂下。
待平川出去了,她才從空間裡取出大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