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之外,箭如雨下。
那些命如螻蟻一般的青國老百姓,紛紛中箭倒在地上。他們知道如果禁衛軍統領江誠開城投降了,青州城中他們的親人將會是難逃一死,而他們到那時被大將軍利用完畢,成為了無用之物更是被無情丟棄……因此他們向前奔跑的都很決絕,好像主動去迎接那些箭矢一般,然後前仆後繼地倒下,大多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江誠含淚說道:“城外的死難百姓們,我江誠對不住你們!”
大將軍江河海此刻也是慌神了,這種情形是他所未能預料到的。他連忙示意副將江流道:“快,快給我阻止他們往前奔跑!”他倒不是在意這些百姓的死活,而是擔心沒有了迫降的籌碼。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數百名百姓已然中箭倒地!
江河海指著江誠大罵道:“江誠你瘋了嗎?他們可都是青州城手無寸鐵善良的百姓啊……”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總是有些許刺耳。
江誠駁回了他的話:“你住口!真正瘋了的人是你!你使出這種下流手段令人發指,你簡直禽獸不如!”說完怒目圓睜瞪視著江河海。
雙方互相瞪視,一時陷入僵局。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上了城樓。
她的出現,令城外的百姓等於白死!
她就是青國江太後。
江太後素來偏愛她的小兒子,也就是官至“鎮國大將軍”的江河海。這不,偏心都偏到青州南城上來了……
她的大兒子江湖海躺在床上都快要病死了,她也沒這麼擔心過,甚至是沒有流下一滴傷心的眼淚。
隻見她走上了城樓之後,徑直來到正在守城的江誠麵前,“啪”的一聲給了江誠一個響亮的耳光。
城上的眾將士都是吃了一驚。
過了一會兒,江太後這才開口說道:“你江誠是什麼身份!竟敢過問哀家的家事來!”
江誠忙跪地道:“敢問太後:江誠犯了什麼過錯?”
江太後指著江誠的鼻子罵道:“誰讓你堅守城門不讓大將軍進城的?”
江誠回道:“大將軍不在邊境駐地堅守,此番突然回青州意在圖謀奪位,請問太後我這麼做有錯嗎?”
江太後厲聲道:“有錯,你大大的有錯!”
江誠乃問:“末將何錯之有?”
江太後道:“現在的青國國君是哀家的大兒子吧?”
江誠回答:“是的。”
江太後接著道:“那好。如今哀家的大兒子病危了,是不是需要另立一位國君繼承人呢?”
江誠又答:“是的!”
江太後續道:“那好。對於國君的繼承人一事——我們青國曆代先王並沒有明文規定必須是父死子繼吧?兄終弟及又不是沒有出現過……”
江誠回道:“不錯!兄終弟及的繼位國君是有過,但他們當時接任的情形是先任國君沒有子嗣或是嫡子尚處年幼,因此才傳位給國君之弟的!一旦等到嫡子成人,這位公弟國君必須還政於先任國君嫡子的……”
江太後打斷了江誠的話說道:“你剛才也說了:先任國君若是世子年齡還小,便由國君之弟兄終弟及。如今青國的世子也就是哀家的孫子江中鶴才十多歲,他算不算是尚在年幼呢?”
江誠麵露難色答道:“這個……”
江太後又進一步逼問道:“哀家且再問你:我青國子民行成人禮是在多少歲?”
江誠吞吞吐吐回答:“我青國的子民……成年男子是在……在二十歲時須加冠行‘弱冠’成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