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吧,郵件正式一點,不過隨你。”
秦鬱把郵件發出去之前,還讓陳望月幫忙檢查了格式,確認語氣夠禮貌。
就算隻是學生組織,有些人身上的官僚習氣一點也不少,秦鬱邊改邊跟陳望月吐槽,陳望月隻是笑笑,平常再怎麼玩得好,這種話她是不會附和的,最多當個沉默傾聽者,任彆人把垃圾倒進來,不往外麵吐露一點。
秦鬱還想跟她聊唐雲端和商聿的八卦,才講到當年唐雲端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撞破商聿和一個下城區平民女孩在休息室裡衣衫不整的抓馬場麵,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人事部的副部長讓陳望月過去一趟,徐嘉寧找她有事。
徐嘉寧的辦公室在學生會大樓頂層,部長級以上的學生會成員都享有獨立的辦公地,陳望月之前進去過辛檀的,更衣間,衛生間,浴室一應俱全,跟回家沒什麼區彆。
她抬手,敲門。
一門之隔。
徐佳聲後背重重抵上書櫃,震落了兩三本學生守則。
徐嘉寧踮著腳,掐著他的脖子重重吻上去,手插進他的發,徐佳聲舌頭險些被吮化,額頭青筋爆起,腰都無力癱軟下來,脖頸折出瀕臨崩潰的線條。
徐嘉寧不管這些,她甚至掐得更緊了,她就是要他疼,這些身體上的疼比起她心裡的根本不值一提。
許久之後,徐嘉寧才鬆開他。
“徐佳聲,這段時間裝得那麼乖,連我都差點信以為真,以為你想通了。”徐嘉寧愛憐地去撫摸她施加在他脖頸上的紅痕,“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誰能想到我親愛的哥哥會背著我去申請歌諾的大學呢?”
“想離我遠一點是不是?”
徐嘉寧笑著繼續親他,嘴唇紛亂地落在他眼睛、顴骨、脖頸,每一處都打上她的烙印,“回去睡個好覺,夢裡什麼都有。”
“嘉寧,不要再這樣了。”徐佳聲啞著聲音,嘴唇被啃咬出血,狼狽不堪躲避著她的親密,“你不可能就這樣控製我一輩子,你遲早也要結婚生子,有一個自己的家庭……”
“跟你生一個智障兒出來?我不要。”徐嘉寧一下就笑了,臉上浮出輕鬆愉快的樣子,“哥哥,我有你就夠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佳聲喃喃道,滿臉都是被逼出的生理性淚水,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嘴唇發抖,“你真是瘋了……”
“是啊,我瘋了,徐佳聲,我鞍前馬後給陸家當狗,保全徐家的榮華富貴,不是為了讓你離開我的。”
“彆想著出國了,跟我一起念瑞大不好嗎?”她的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哥哥,你隻能留在我身邊,這是你的命啊。”
“你應該不想讓我把我們的視頻在家宴上播放吧。”
她微笑著咀嚼徐佳聲眼中的驚恐,是長子又如何,從小到大,方方麵麵,徐佳聲都不如她,她牢牢遮蔽著家裡每一個小輩的光芒。
所有人都默認隻有她能撐起徐家的門楣。
徐佳聲也早就被她視為要繼承的財產。
“爸爸心臟不好的,徐佳聲,你懂點事,彆刺激他。”
痛苦淹沒在徐佳聲被動的喉音裡,他像隻被獵人的捕獸夾夾斷了腿的斑羚,知道自己隻剩下等死一條路,他很早就知道他和徐嘉寧是不對的,卻始終相信會有解決的辦法,隻是從這一秒開始,有什麼東西徹底在他心裡枯萎了,他不再反抗,因為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他太無能,阻止不了這場荒唐,他放任著自己被徐嘉寧拖入一場又一場混沌的噩夢之中。
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他才有了一點反應,徐嘉寧看到他那副做賊心虛的表情就笑了,把衣服扔到他臉上。
“怕什麼,搬進來之前我特意要他們多裝一層隔音。”徐嘉寧說,“我不做無用功的啊哥哥。”
徐佳聲麻木地套著襯衫,徐嘉寧又開始嫌他動作不夠麻利。
“還不快一點。”徐嘉寧拿枕頭砸他,“就這麼著急讓彆人知道你上了自己的妹妹啊。”
徐佳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掀起簾子藏進了裡麵的更衣室。
徐嘉寧慢條斯理把衣服穿好,才下床去開門。
“不好意思啊望月,讓你等這麼久。”徐嘉寧請她喝茶,“從商聿那裡坑來的,試試喜歡嗎?”
上萬卡朗的茶葉,她就隨便拿來煮奶茶,陳望月窮酸病再度發作,心情沉痛,麵帶微笑點頭,“很好喝。”
“麻煩你過來呢,是有東西想請你看看。”
徐嘉寧示意她去開桌上的盒子。
陳望月聽她的解開包裝,裡麵是五副極其精美的耳環,珍珠,綠寶石,紅寶石,翡翠,亮得叫人心驚肉跳。
蘭夫人教過陳望月如何鑒彆珠寶的優劣,不說彆的,就那副翡翠耳環,水頭極好,通體碧綠,晶體細微,換做普通的富貴人家,會被當做傳家寶保存。
“你覺得哪個最好看?”徐嘉寧問她。
陳望月實在猜不出她想聽的答案,誠實道,“這個翡翠的。”
“我也最喜歡這個。”徐嘉寧笑著說,“都是你的了。”
好大的手筆,陳望月訝異,無功不受祿,何況還是這麼貴重的,“嘉寧姐,我生日在十二月,就算要提前這麼久,你起碼送些我回得起的禮吧。”
“放心,你回得起。”徐嘉寧輕輕摩挲著胸前骷髏頭圖案的胸針,望著陳望月的耳垂,“介意再多打一個耳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