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劉公公說到底也是公事公辦,你這些年雖然受了委屈,但也不該因私報複啊!”
秦少天皺起眉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再說了,那可是朝廷宦官,你這麼做,豈不是連累了父親大人。”
宋氏捂住嘴巴,難以置信:“煊兒,你真的……”
話音未落。
“是。”
沈煊便應聲點頭。
殺便殺了,他自然不會抵賴。
“娘!你看看這廝,這種人也配入我們秦家的門?三年了,本以為他會反思悔改,沒想到如今變本加厲,簡直就是相府的敗類!”
秦淑君氣的臉色鐵青,她就知道,秦煊還是那個紈絝,沒有絲毫變化。
“住嘴!他是你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宋氏冷著臉怒斥,隨後目光複雜看向沈煊,“煊兒受了三年的苦,那管事太監怕是沒少欺負……罷了!一個太監,我們相府還壓得住,大不了我去向太後求情便是。”
“多謝夫人。”
“奴才殺的人,自然該是奴才承擔後果,不勞夫人費心。”
沈煊躬身,不冷不熱的開口道。
“秦煊!你鬨夠了沒有?”
秦淑君本就強忍怒意,盯著沈煊道,“相府你要是不想待,就滾回你的司馬監!秦家養了你十四年,你不曾感恩也就罷了,如今還一副白眼狼的樣子?怎麼,誰欠你了?娘親為了你,終日以淚洗麵,你現在擺出這副死人臉給誰看?”
感恩?
他無端被扣上罪名,在“地獄”中被折磨了三年,確實應該感恩。
“好了!都彆說了!”
“你兄長剛回來,難免有些不適。”
宋氏眼中滿是心疼,最終還是紅著眼眶說道。
“煊兒,你爺爺念叨了你許久,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屋好生歇息,待明日一早,再去拜望他老人家吧。”
宋氏囑咐完,便叮囑下人給其帶路。
沈煊住的,依舊是三年前的那處偏院,至於東苑,如今已然是秦少天的了。
自古,東苑都是嫡長子才能住的。
秦少天來的第一天,沈煊就被迫搬走。
沒辦法,誰讓他隻是個替代品,如今正主回來了,他隻能乖乖讓位置。
不光是院子,這相府的一切,都跟他再無關係。
“少爺,熱水已經給您放好了。”
“這是您置換的衣物,小人幫您放在床頭……”
“不必叫我少爺。”
沈煊擺了擺手,將下人打發到了門外。
他沒記錯的話,這人是秦少天安排進來的。
因為天衍訣的緣故,所以縱然秦少天掩飾的再好,他方才還是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隱晦的殺意。
那股殺意衝著誰的,自不必多說。
這種情況下,沈煊可不敢毫無防備地將自己暴露給他的人。
跑了個熱水澡後,沈煊又開始繼續打通最後一根經脈,待夜深人靜後,這才勉強入睡。
“誰!?”
翌日清晨,沈煊是被一陣細微的腳步吵醒。
他猛地睜開眼睛,幾乎瞬間起身,寒光四溢地盯著來人方向。
三年煎熬,使得他神經完全繃緊,即便是入睡,都必須要時刻小心。
畢竟那鞭子可不會管是白天還是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