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句?就花滿樓那種地方,拿過來給老夫看看。”
陸文邕有些懷凝的說著,順手便向著陳仁討要了起來。
“給您。”
陳仁笑著,恭敬的將手中紙張遞到了呿文邕麵前。
“桃燃錦江堤,有點意思!好才華!”?
陸文邕接過簡單撇了一眼,在看到前兩句時表情還算平靜,可當其讀到第三句時,眼前就是不由一亮。
“先生如此中意這對子嗎?”
陳仁心下一驚,沒想到先生竟會給出如此之高的評價。
要知道這位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平時看的文章詩詞,不管語句多麼出彩。
這位總能挑出些毛病,能在其的口中聽到有意思三個字,可見有多麼的不容易。
“什麼?竟是連先生都誇讚這對子。”
“嘶!那此人真可謂是大才啊!”
在坐的眾人自是也聽到了陸文邕的評價,不禁再次議論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當世大儒的認可啊。
“是不是大才還不好說?但就憑這第三句下聯,在對對子這方麵,能這麼短時間對上的,老夫這一生也所見不多啊!”
陸文邕這回倒是沒有製止眾人的議論,而是一邊看手中的對子,一邊開口解釋道。
“對了小陳,這下聯是誰寫的?”
陸老抬頭看著陳仁問道。
“是沈煊做出的,就是秦相府的養子。”
陳仁在這位麵前可不敢賣關子,趕忙說道。
“沈煊?就是秦老頭喜愛不行的那個孫子?”
陸文邕想了想,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先生。”
“他呀!那倒是好辦了,聽說秦老頭最近身體康健了不少,正好過幾日要去看望。”
“順帶看看這沈煊的才學,若真的是可造之材,倒是可以邀請其加入我們太平書院。”
說罷,陸文邕便拿著這份紙張離開了課堂。
“我沒聽錯吧!先生既是要親自邀請那沈煊加入書院!”
陳仁愣了好半晌,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好似做夢般的喃喃道。
“接下來要咋辦啊!爹的屍體再不下葬,難道真的要火化嗎?”
西陽下,林歸低著頭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嘴上不由歎氣道。
在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一個入土為安,若是火化,那在百姓眼中便是不孝。
可哪怕是一個普通的木製棺材,最起碼也要好幾百文銅錢,可當下的林歸,讓他上哪去弄這麼多文錢吧。
正當林歸發愁時,不知不覺他便走回了家門口。
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院子,院子內除了一口枯井,便是一些用來燒火的柴火,以及用泥土搭建的小型灶台,說不出的寒酸。
可林歸看著打開的院門,心下便是一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出去時大門應該是鎖上的才是。
咽了口唾沫,林歸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嗬嗬,這不是林小兄弟嗎?哥兒幾個可是在這裡好等,差點以為你要跟你那廢物老爹一樣,想著逃跑呢。”
林歸一走進院子,便聽到一句戲謔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