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樸素,麵容普通的少年憤然起身,指著沈煊的鼻子疼罵道。
“好啊!原來此人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學院到底是怎麼搞的?這樣的家夥也能放進來,沒想到太平書院都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隨著李秋年三言兩語的落下。在座學子的情緒再次被調動,尤其是那些穿著普通的寒門子弟。
更是一個個麵紅耳赤,對著沈煊一陣口誅筆伐,就好像雙方是什麼仇人般。
眼見場中這個局麵,沈煊的眉頭皺起,望著李秋年的目光中滿是不善,二者除了上次花滿樓事件外,應當是沒有什麼糾葛才對。
沈煊也不明白,這家夥今日怎麼就跟條瘋狗一般,死抓著他不放。
李秋年望著沈煊那冰冷的視線,卻並不以為然,他此刻心裡可謂是極其暢快,忍不住便在心中恨聲說道。
“沈煊,叫你敢跟本世子搶女人,我看你接下來要如何收場,今日若不叫你身敗名裂,我李秋年跟你姓!”
夫子臉色難看,這幫人如何詆毀沈煊他並不在乎,因為這就是事實,沒有理由反駁。
可他們卻是遷怒於學院,若此事坐實傳出去了,那他們太平書院還要不要麵子了。
他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側的沈煊,心裡下意識對陸文邕也有了些許埋怨。
“陸院長也真是的,既然此人有本事,那讓其正常參加考核不就行了,偏要整什麼特批?現在好了,事情鬨成這個地步,如果解決不了,還是要被開除。”
正當夫子準備叫停這場鬨局時,門外卻是傳來了,陸文邕那渾厚且有力的聲音。
“夠了!沈煊是老夫邀請的,你們有什麼不滿衝我說。”
眾學子見著蒼然白發的陸文邕,表情無不顯露出驚訝,本來還喧鬨的私塾,此時卻是變得落針可聞。
陸文邕望著在場學子,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沈煊身旁,抬手搭在其的肩膀,麵色嚴肅的說道。
“爾等雖都是新入學的弟子,但對老夫應當也略有耳聞。”
“老夫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心裡都知道,老夫可以拿身份擔保,此子絕對有入我太平書院的資格。”
聽著陸文邕的話,大家你看我,我看看你,心下略有遲疑,竟是無人再敢開口,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
沈煊感受著肩膀上所傳來的重量,不禁回頭望了望身側的老者,眼底劃過一抹感動,心下悄然做出了決定。
李秋年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都這個情況了,身為副院長的陸文邕竟然還力挺沈煊,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名譽,來為其做擔保。
看著立於沈煊身後的陸文邕,李秋年不禁陷入沉思,心下開始權衡起來,是否要為一個沈煊,而得罪一名大儒?
可也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冷不丁目光瞥到了門外的倩影。
見蕭林的視線一直放在沈煊身上,李秋年隻覺心中無名火起,腦子一上頭,直接站出來怒聲道。
“副院長大人,是想要以身份壓我等嗎?”
陸文邕眉頭皺了皺,他自是知道李秋年的身份,雖不知這位安平王世子,為何如此針對沈煊。
但他可不會賣安平王的麵子,隻見其寒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