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衣著華麗的少年倒吸一口涼氣,開口頗為意外的道。
“嘶~李秋年這小子真的跪了,我還以為這家夥會賴賬呢!”
寒門子弟,聽了這話也不由點了點頭,嘖嘖稱奇道。
“嘖嘖嘖………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見著世子跪地的,今日真是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又有一名學子甚至笑出了聲,指著李秋年毫無顧忌的說道。
“哈哈哈哈!!李世子跪了,不行不行,笑得我肚子疼,這麼勁爆的消息,我一定要好好宣傳宣傳!”
李秋年麵容陰沉,聽著眾人的嘲笑聲,他憤然從地上站起,轉身便要向著門外走去。
可這時,沈煊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
“李世子,這是要去哪啊?莫不是忘了我們最早之前的賭約!”
李秋年回頭,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沈煊,咬著牙說道。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姓沈的你不要太過分。”
沈煊同樣轉過視線看向李秋年,麵上的表情依舊平靜,聲音冷淡道。
“這明明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李世子想要毀約就直說,畢竟腳長在你的身上,沈某又不能逼著你學狗叫。”
還做人留一線,都鬨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哪怕沈煊不提此事,李秋年依舊會恨他。
二人的關係根本無法調和,反正已經得罪了,二人終將成為敵人,那倒不如往死裡得罪!
在場的眾人聽了,無不拍手起哄道。
“李世子!願賭服輸啊!”
“不就是學狗叫嗎!也就是丟個人而已,總比背信忘義強!”
“是啊!李世子!叫給大夥聽聽!”
李秋年身子發顫,不明白形勢怎麼鬨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最後一句話沒說,轉身便朝著外麵走去。
學狗叫是絕對不可能的,既然臉麵已經丟儘了,那毀個賭約又能如何。
他這個身份能給沈煊跪地道歉,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若是讓李秋年在全院學生麵前學狗叫,那他寧可去死。
他李秋年丟不起這人,他老子平安王更丟不起這人。
眾人見李秋年憤然離開,無不唉聲歎氣,紛紛可惜少了一樁天大的熱鬨。
沈煊倒是對此早有所料,他隻是笑了笑,便對著那名夫子行禮賠罪道。
“因為沈某的事情,給夫子添麻煩了,甚至耽誤了大家上課,沈某在此給您賠個不是。”
夫子看著眼前有禮的少年,對其的評價,也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麵上露出些許笑容,開口擺手道。
“無需如此,本來也是那李秋年挑事在先,你也隻是屬於正當反擊,而且能見到如此精妙的對子,也算讓我等開了眼了。”
聽得夫子與沈煊的對話,陸文邕也是笑嗬嗬的走了過來,開口頗為得意的說道。
“老夫就說這沈小子有能力吧!你這家夥還不信?現在可是覺得臉啪啪疼啊!”
夫子對此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對著陸文庸拱了拱手,略顯欽佩的道。
“確實是在下見識短淺,還是陸院長有識人之明,在下佩服!佩服!”
陸文邕捋了捋胡子,對於夫子的話很是受用,拍了拍沈煊的肩膀,不禁滿意的誇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