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兩個時辰前,天光蒙蒙亮,太陽此時還沒有升起。
沈煊盤坐於房間中,天衍訣急速運轉,體內氣血被其所搬動,一次次衝刷著那最後一根經脈。
在沈煊的耳中,每一次衝刷,就好似在用重錘敲擊屏障般。
而且這層屏障無比的堅厚,需要反反複複,持之以恒的敲打。
以至於不能有一天的懈怠,正所謂慢工出細活,想要打好最牢的根基,便必須要忍受這股痛苦。
隨著時間的推移,沈煊已經不知衝刷了多少次,可能是一百次,也可能是五百次,根本無法計算。
而也就在某一刻,沈煊耳邊好似有一道悶雷炸響,體內最後一根經脈悄然貫通,氣血就好似開拔的洪水般,衝刷著身體的每一處。
沈煊雙眸猛地睜開,一道宛若實質的金芒劃過,將整間屋子都照亮了。
“化境,成了!”
沈煊聲音平靜,再道了一聲後,雙目重新閉上,感受起此時身體的狀況。
“身體比之以往要強了五六倍不止,如果再讓我遇到那個鬥笠人,不需要十招我便可以將其拿下,也算是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了。”
穩定住身周沸騰的氣血,沈煊重新睜開雙目,不覺間小聲開口道。
長呼口氣,沈煊緩緩從床榻上站起,而也就是這麼一動,其身上竟是傳來了一陣,劈裡啪啦如炒豆子般的響聲。
感受著仿若新生的軀體,沈煊握了握拳,麵上終是露出一抹微笑,開口自言自語道。
“現在也算是有了些自保的實力,接下來便是氣血歸一,完全掌控身體,突破丹境。”
對於未來的修行有了打算,沈煊便是收起雜亂的思緒,目光看向了窗外的天色。
瞧見日頭已經高掛空中,沈煊不禁臉色一變。
“怎麼都這個時辰了?這下糟了今天還要去參加太醫院的考核呢,怕不是要遲到了。”
想到此,沈煊在簡單收拾一番後,便是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出。
也不管會不會嚇到旁人,沈煊腳下提氣,在屋頂上跳躍間,便是向著太醫院的方向衝去。
路上的行人瞧見這一幕,無不大驚失色。
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看著沈煊那瀟灑的背影,不禁興奮的吼道。
“我去!太帥了,我以後也要成為這般瀟灑的人物,我也要回去學輕功,老登!!給銀子!!”
少年嘴上一邊喊著,一邊向著家裡衝去。
有一名外地來的書生,眼皮不禁跳了跳,對著身旁的一人問道。
“光天化日之下,這般無禮,難道官府就沒人管嗎?”
身旁那人是一名壯漢,看著也像是個練家子,聽了書生這話,不禁撇了撇嘴道。
“管?管什麼,以那人的速度,最低也是名暗境強者,這般的人物,又沒有犯什麼事情,官府的人可懶得管。”
書生眼睛瞪大,看著隻留有背影的沈煊,滿臉不可置信道。
“這小子那麼年輕,竟然就是暗境強者了,往後突破宗師,不是板上釘釘的了。”
壯漢聽了這話,也不禁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羨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