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晚上，燈光有些昏暗，旁邊的人不走到附近，根本就看不清麵容。
“學長，舞動龍國的節目很好，收視率都已經16.5%了。”
劉施施笑著說道。
這段時間她也挺忙，學校的事情，還有錄製節目的事。
仙劍3，她也在猶豫。
之前在河西走廊中的舞蹈，讓劉施施人氣大增，儘管除了狂飆之後一直沒有什麼作品，但是人氣一直很高。
春晚也參加了唐宮夜宴，下了苦功夫。
在蘇毅的建議之下，參與了少兒頻道的舞蹈節目。
舞動龍國。
這段時間正在熱播，跟閃光少女一樣，都很受歡迎。
現在少兒頻道的收視率，算是徹底起來了。
劉施施知道，因為老劉的事情，蘇毅受到了一些影響，最近倒是總約蘇毅出來逛逛街、喝點飲品什麼的。
而看到蘇毅今天的情緒似乎有點不高，努力尋找著話題。
還以為蘇毅是因為被冷藏的事情。
想到這裡，劉施施心中莫名的一酸。
也很是心疼蘇毅。
其實他並沒有做錯什麼，還有很大的功勞。
這樣的年輕，就有了這樣的成績，未來肯定還會大放光彩。
“學長，其實以你的才華，在哪行哪業都能做的很好。我爸還說呢，你是他碰到最有才華的年輕人。在影視行業，綜藝行業獲得的榮譽，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人能超越了。”
蘇毅其實是因為今天紀錄片的事情。
儘管他知道，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現在的自己考慮。
這不是耍個性，或者是覺得委屈了。
說實話，蘇毅甚至覺得已經很輕了。
沒有被開除，沒有被審問，隻是那段時間一直配合問話。
現在被迫休息而已，就這麼點懲罰，甚至連個警告都沒有。
要知道，老劉是什麼級彆的乾部！
而且人民的名義成功賣了網絡版權，絲毫沒有受影響，隨意點播。
所以蘇毅的輕鬆狀態，是發自內心的。
沒有一點的裝腔作勢。
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蘇毅還是在思考上麵的意思。
不下架，肯定是有原因的。
肯定會有相關的大新聞。
而這幅狀態，被劉施施誤以為是蘇毅內心頹廢，於是急忙柔聲相勸。
看到蘇毅依然眉頭緊皺，她情急之下，握住了蘇毅的手。
“我也覺得..學長很厲害！這次的事情你可以不管，但是卻舍身為人”
劉施施急的有點語無倫次了。
這丫頭，也是沒這安慰人的經驗啊。
蘇毅笑了笑，心中有些感動。
自己現在這狀態，有不少人還是敬而遠之的。
但是劉施施幾個女孩倒是時不時過來陪伴，生怕自己抑鬱一樣。
“謝謝你的鼓勵，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蘇毅裝作感動的樣子，這種時候，沒必要拒絕彆人的好意。
他反手拍拍劉施施的手背。
“舞動龍國是個不錯的節目，不管你以後是想走哪一條路，都能增加你的人氣。”
我倒是想走賢妻良母的路。
劉施施紅著臉點頭。
“最近的新聞看了麼？關於網絡上的紀錄片。”
蘇毅怕她尷尬，轉移了話題。
“你是說網上很火的紀錄片麼？有不少人在我的博客中還吵架呢。”
劉施施知道這件事。
能讓上麵的領導都注意到，那事態肯定弄得不小。
在日常生活的時候，還能聽到討論的聲音。
“你怎麼看？”
劉施施就算是演員，還是舞蹈演員，但同時也是一個大二的大學生，也代表著一部分人群。
而現在有時間，有能力上網的人群，大學生的占比可能更多一些。
看到蘇毅認真的樣子，劉施施也沒撒謊。
“一開始覺的..是國內的人拍攝的，就好像學長之前拍攝的《滿目瘡痍的奶業》。後來仔細看了看，覺得有點不對了。因為很多視頻一看就不是這個年代的——一開始的時候，還帶著你的旗號發的呢，原始的帖子我都看過。”
還有這事？
看到劉施施一本正經的點頭。
蘇毅微微皺眉。
這是在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讓大家的關注力都在上麵。
不過上麵的人倒是對自己很是信任。
沒有因為這件事找過自己。
“其實網絡上像這樣的東西不少，上次惡搞無極的那部饅頭火了之後，網絡上的一些惡搞視頻到處都是。”
劉施施不是一個喜歡無用社交的人，沒有拍攝任務的時候，就在學校學習。
因為出了名，追求者和粉絲也多了不少。
平常不在寢室的時候，一般就是回家練習練習舞蹈，上上網。
偶爾還幫助父母出出主意。
現在父母的生意已經全麵轉型，有了那些動畫片的周邊版權後，一直都在做周邊的手辦、掛件之類的。
隨著動畫片的崛起，這個行業也會迅速崛起。
其實也是因為有蘇毅的關係，劉施施家裡的生意才會這麼好。
要不然大品牌那麼多，不會給劉父的。
劉家人知道感恩，一直記在心中。
而且儘管劉施施年紀不大，但也有心撮合倆人，這麼晚了出門，一說要去見蘇毅，父母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當然，這可不是為了財富，而是覺得蘇毅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他在電影行業的成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第一人了，奧斯卡小金人，戛納金棕櫚，票房國內市場破了十億！
電視劇呢？士兵突擊1.5億，人民的名義1.8億！
先不說這賺錢的手段，這樣的一個導演，在很多明星，尤其是女星眼中。
哪怕隻是春宵一度，蘇毅都不用給她們安排什麼角色，靠緋聞都能瞬間爆火！
這個說法可是絲毫不誇張。
但是蘇毅從來沒有傳出過任何的緋聞。
甚至跟狂飆三女都隻是捕風捉影的事情。
媒體現在都很少報道了。
和這樣正義陽光的年輕人在一起，他們是放心的。
若是劉施施有福氣，能成為蘇毅的妻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無論將來是朋友還是夫妻關係，劉父劉母都十分放心。
劉施施本人也是如此。
網上的帖子，尤其是關於蘇毅的，她十分上心。
甚至一開始出現這個帖子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
內心還有點小激動，真的以為是蘇毅拍攝的。
但是點開一看，完全失望，甚至是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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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蘇毅的名號，去騙點擊。
該死的標題黨！
劉施施甚至都要爆粗口了。
也給對方很不客氣的留言。
甚至上的還是自己的‘大號’。
這讓不少人注意到了‘女神’的留言，不少人詢問是不是劉施施本人等等。
看到屏幕上的女神如此氣憤，甚至將原始的帖子弄得引人注目了。
這讓劉施施反應過來之後，還有點不安。
聽到劉施施跟自己學完這些事後，蘇毅忍不住笑了笑。
他也知道，這丫頭是想要維護自己。
反而算是給對方‘宣傳’了。
“我這是犯了錯.”
劉施施可憐巴巴的說道。
“哈哈，沒事。這可不是胡戈那種惡搞的視頻。而是一個標準的偽紀錄片。”
蘇毅收起了笑容，整個人也嚴肅了起來。
“偽紀錄片？”
劉施施知道這個說法，當初他們狂飆劇組為了能在央台的紀錄片頻道上映。
用的就是偽紀錄片的形式。
“就是半真半假的那種。但是..狂飆中明確標注了，偽紀錄片，改編自真實案件。”
直接上麵有標注，人們都知道是根據無數個事情改編的。
但是這紀錄片卻沒有任何標注，也沒有說明製作團隊，卻在一些國家的電視台公開播放。
明顯就是在挑釁！
“學長..你的意思是這是其他國家故意拍攝的？怪不得..製作的有模有樣的。”
劉施施心中一驚。
這麼說來，這是嚴重的抹黑！
“咱們不能下架麼？”
劉施施忽然說道。
蘇毅歎了口氣，搖搖頭。
總局那邊的人，不可能無動於衷。
但是到了現在還能搜索到。
這就證明一點，這是最終的辦法！
不得已的時候，不能下架！
這次倒是有點被動啊！
蘇毅腦中思索著，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拍攝一部關於疆域真實的紀錄片？
推動旅遊和當地的經濟這倒是一舉兩得的辦法。
問題是可以解決，但國外若是一味的糾纏，也可以說是擺拍。
治標不治本。
這次宣傳部門的人，可是有的頭疼了。
最好不要下架刪除，因為這是一種示弱的表現。
想到這裡，蘇毅啞然失笑。
自己就算依然在少兒頻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種事情倒是也輪不到自己來操心。
“再來個甜點?”
看到劉施施有些戀戀不舍的樣子。
蘇毅還以為是她覺得甜點好吃。
其實劉施施是不舍得離開。
“不能再吃了，最近都胖了。舞蹈老師說了，就算將來走演員的路，但是起碼也要在舞蹈行業弄出點成績。這樣也算是加分項。”
蘇毅看了看對方纖細的小腰，當個舞蹈生，也真是夠不容易的。
倆人聊聊笑笑，很是放鬆。
倒是宣傳部門的人，都在加班之中。
····
央台，總編室。
“這段時間，大家都需要加班！對手不簡單，咱們也不能大意。之前交上來的方案我看了，不行！我們分到的任務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一部關於疆域宣傳的紀錄片！”
總編室柳主任下了死命令。
旁邊的9套羅主任也在。
畢竟是體製內，很快方案就出來了。
紀錄片頻道和總編室，一個出人，一個出劇本。
晚上定下來，明天就去拍攝。
而且還不止一部。
他們的思路跟蘇毅一開始想的一樣。
但不光是這一個辦法。
其他的兄弟單位也開始互相配合。
有的打輿論戰，有的宣傳，多管齊下！
麵對這樣的情況，團結一心是必須的。
而且用了幾乎所有的資源去忙乎這事。
群眾日報、新話社、光明報紙都在準備新的題材，直接從不同的角度將這件事分析出來。
甚至已經拜托最新一期的舌尖，出一檔關於疆域的美食，順便展現疆域的生活。
本來舌尖之前也有類似的‘功效’。
擔子最重的還是央台，畢竟他們現在要製作一個紀錄片。
還是在幾天之內，若是晚了，敵人的影響力就太大了。
當然，若是失敗了。
就要到最後一步了。
封殺那部紀錄片，然後接受聯合國的調查組。
太被動，而且有點屈辱。
“領導說了，這是對宣傳部門的蔑視和宣戰！平常的我們，太安逸了！這次就是考驗我們的時候！”
柳主任沉聲說道。
不光是一個紀錄片頻道。
其他的電視台，也開始播放相關的事情。
1套已經出了直播節目，是記者去疆域的采訪。
這倒是要感謝蘇毅，因為有了上次蘇毅的事情，倒是讓不少人相信1套節目直播的真實性了。
“這幫家夥可真是惡毒。甚至還用了河西走廊中的鏡頭，說什麼千年前，就是敵人，現在依然在.這麼說的話，元朝、清朝那些民族.現在成為一家人的我們，還要去報仇麼？”
羅主任依然再看那部紀錄片，試圖尋找裡麵的漏洞。
能製作這個紀錄片的人，應該也是有名氣的導演。
起碼在劇本的編製上，有很深的造詣。
半真半假，很多情節都是龍國自己製作的紀錄片中，展現過的。
但是卻被敵人拿來用，更加的增添了觀眾的信任度。
羅主任聞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如果這次的事情不能完美解決，那麼
彆說上麵的命令，他羅主任自己都沒臉再繼續待著了。
“明天時間緊，任務重讓之前拍攝河西走廊的王曉淩也去吧。”
柳主任忽然說道。
王曉淩？
現在單位有兩個人不能怎麼提。
一個是王曉淩，另外一個就是蘇毅。
當然，倆人也沒有到被封殺的地步。
王曉淩是上一任宣傳領導點名批評的。
而蘇毅是暫時休息。
說起王曉淩，倆人對視一眼，在心中都歎了口氣。
若是蘇毅能拍攝的話，這位利刃、利齒，肯定有辦法！
但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找蘇毅吧？
“明天開拍！”
·····
“這是對我國的一次挑撥，希望廣大群眾不要相信！而且裡麵的數據大部分都是錯的，用惡意剪輯的方式，來試圖讓更多的人相信！”
“抗議國際組織的這種區彆對待！s·bc組織立馬糾正自己的錯誤行為，為受到傷害的龍國人民道歉！我們不存在任何形式的逼迫！”
各個媒體報紙，也都相應的報道。
但是這對網絡的傳播和發展迅速的‘謠言’來說，回擊還是有點太弱了。
網絡上討論的聲音甚至更大了。
總局也在時刻關注這個事情。
“將一些過分的言論，明顯帶有導向的，刪掉不過也彆太過分。”
王局長甚至親自過問這件事了。
除了日常的工作和會議，就主要在關注這件事。
相對於央台的反擊，他們主要負責‘控場’。
“王局，網絡上討論的聲音真的是太多了。加班加點，甚至在其他部門借調了一些同事過來幫助審核，也不夠！”
“這麼多人上網？”
王局愣住了。
“我們技術有所突破，無線網絡設備都開始應用於各大企業了。有線網絡更是迅速增長，從去年的1.1億人，到現在迅速增長到了3億人！”
這技術上的進步，是蘇毅那部寄生蟲換來的！
王局長苦笑一聲。
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棒子國提出了很多條件，這才換來了寄生蟲十三天下架。
因為棒子國國內的壓力與日俱增，後來怕不是棒子國會崩潰，而是棒子國總統要下台了！
國內財閥的不滿，民眾的抗議.
私下交換許多行業的科技。
那時候的棒子國，全世界網速第二！
2005年，棒子國實現百兆帶寬入戶和基本普及，覆蓋率達到了人口97%！
這其中具體交換了什麼，當時王局長不知道。
但是現在看來，應該跟網絡有關係。
憑借這一點，上麵的領導，不會真正處罰蘇毅的。
也正是因為技術上的突破，再加上電子產品的降價，使網民開始大幅度增加。
3億網民！
多麼恐怖的數字。
如果不是徹底封殺，光憑借人工審核，那是扯淡。
就算是隻找最火的帖子，也是個大工程！
“已經讓各個網絡公司的負責人，開始內部處理了文件已經給了他們，禁止過分乾預，但也要刪除一些必須刪除的發言。”
負責人歎了口氣。
但是這種事情，真的宛如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
2006年，12月初。
央台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失望的，看著寄予厚望的紀錄片。
收視率不過21.4%！
若是平常的紀錄片，這肯定是非常好的成績。
但現在.這成績就有點難看了。
甚至遠遠不如預期！
拍攝的沒什麼問題，而且還組織了不少人觀看。
各個單位都下了文件。
這才有這樣的成績。
這證明，組織單位的人看的多，平常的觀眾看的卻很少。
而且網絡上的評論，也越發的過分了。
甚至還有支持的！
“我去跟領導報告”
胡台長深吸一口氣。
·····
莊嚴肅穆的辦公室。
宣傳領導站得筆直。
“時間緊任務重我能理解。但是寸土未進，我有點不理解啊。”
宣傳領導麵紅耳赤。
“其實.還是有辦法的。”
“說來聽聽。”
“若論影響力，央台有個人才——”
“我知道那個青年導演——讓我們的乾部學習了十天反腐知識的導演。”
“沒錯！”
領導沉吟了一聲，這才剛過多長時間啊？
似乎電視劇都剛播完沒多久。
這休息的時間，也太短了！
“他出手就有把握？”
相對比之下，這件事更為重要。
“我相信他！”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
領導沉默良久。
“這年輕人會有情緒麼？這次能答應？沒怨言？”
“他每天樂嗬嗬的。聽說還挺清閒。”
“下午兩點，讓他上這裡來，跟他聊聊！”
感謝大家的月票和支持！萬分感謝，明天兩更！有票的大佬們千萬彆忘記了投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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