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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毅說的不錯,這次的主角是崔記者。
隻不過這個主角一開始就很是悲慘。
蘇毅雖然是導演,擅長的也是情感方麵的渲染。
但是這次,蘇毅沒有安排什麼煽情的橋段。
隻有請來休假的刑偵大隊長,教了崔記者一些反偵察和跟蹤以及逃脫方麵的知識。
崔記者也沒什麼豪言壯語。
將自己的身上弄的很臟,戴上了隱形眼鏡,穿的也是臟兮兮的。
“連續經過幾天的不尋常行為,都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但崔記者並沒有懊悔,繼續在這個城市徘徊,終於,他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
觀眾們看到這裡的時候,心中都涼了半截。
儘管他們知道崔記者是臥底,也是為了保護更多的殘障人士。
但是心中還是有點慌了。
“兄弟,有個工作你去不去?”
忽悠崔記者的人,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還有幾分憨厚。
果然壞人不會將這兩個字,寫在臉上!
觀眾們看的心中發冷,知道這些就是忽悠人去的另類‘人販子’!
這段沒有任何的打碼,也沒那個必要。
對於蘇毅來說,這群人雖然不是最終下狠手的人,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若是沒有他們,也就沒有後續發展的這些事了。
這群人更為可惡!
而且他們肯定也是知道這些可憐人進去後,很難再出來。
所以這才非常的囂張。
想通了這點,觀眾們緊緊的握著拳頭。
“我我想賺錢!”
崔記者表演的很像。
“哈哈,放心吧!到了地方之後,肯定能賺錢!”
“能有饅頭吃麼?”
“饅頭?弄不好還能給你娶個媳婦呢!”
給崔記者介紹工作的人,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媳婦.我要媳婦!”
看到崔記者的樣子,將他拉上麵包車的男人,心中倒是越發的安穩了,現在算是嚴打,所以他們已經觀察了很長時間了,確定了崔記者的確是‘智障人士’,這才下手。
“500塊錢!這人是你的了!這可是我親戚,你們要善待他!”
車子極速的行駛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隨後拐買的人收了500塊錢,將崔記者攆下車,直接走了。
這時候的天色已黑,因為是偷拍,所以鏡頭並不是很清晰。
這一段沒有任何的旁白,就好像是現場直播一樣,卻讓人覺得驚險萬分。
“小子,你能乾活麼?”
麵色不善的黑磚窯管事一臉凶相。
崔記者的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儘管他見過世麵,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心中還是有些畏懼的。
“領他下去!給他安排個窩,然後就去乾活!媽的,還花了500塊!你們怎麼就沒辦法找到這樣的傻子?”
說話的人絲毫不客氣。
而崔記者看了一眼對方,反應慢了一點。
“去你*的!”
對方一腳踹了過來。
崔記者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原本的記錄片的鏡頭是在鞋裡,但是這次為了能夠采取更多的證據,在他身上穿的衣服中,也有攝像頭和定位,就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
而崔記者倒在地上之後,鏡頭也照向了天空。
那陰沉的臉,以及讓人不寒而栗的高牆大院,似乎都注定了他無法逃脫。
而一旁的人隻是麻木的看著,沒有人扶起他,有些人的眼中還有些幸災樂禍。
“以後你就在這裡住,你們6個人一個屋。看到沒有!有個不聽話的,隻能在角落裡住。”
更加崩潰的是崔記者的寢室,這似乎不能用寢室來形容。
就算是一些山區廢棄的村莊,都要比這環境好很多,破舊的水泥上鋪著幾個席子。幾個人正在上麵睡覺,在昏暗燈光下的攝像頭,倒是記錄了下來他們的長相。
他們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傷痕,而且穿的很是破爛,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
而且他們都有一個相同點,每個人都骨瘦如柴。
在崔記者進屋之後,房門被粗暴的關上,還有鎖門的聲音。
有些人醒了過來,第一反應是驚恐的看著崔記者,一些人嘴角中還流著口水,有些人眼光呆滯。
崔記者活動了一下鏡頭,旁邊角落中的那個人,蓋了一個破舊的衣服,靠在柱子上睡覺,而且旁邊似乎還是大小便的盆,裡麵有一些不明液體。
裡麵的氣味似乎隔著屏幕都能聞到。
不用多餘的介紹,這幅場景都已經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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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睡覺,一會天亮起來吃點東西,然後就開始工作。”
外麵傳來冷冷的聲音。
幾乎所有觀眾看到這裡後,心中在極度憤怒之中,還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因為已經到了這個時代,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
節目繼續。
很快天色亮了起來。
一個打手打開門,三角眼中還有著冷漠。
“新來的,你今天的工作最好彆讓我廢話,要不然有你好看的——一群傻子!”
說完這話之後,不經意地看向了崔記者的鞋子。
“你這傻子.穿的倒是不錯啊,這鞋脫下來給我,快點!”
從崔記者被帶到這裡之後,沒有任何的旁白。而且也並不像拍電影或電視劇那樣,充滿了戲劇性。
這才是真實紀錄片的魅力所在,它沒有那麼誇大其詞,卻更加的貼近現實。
而觀眾們也隨著這句話,心中砰砰跳了起來。
因為這鞋子裡麵可是攝像頭,這可不單純是一個鞋子被搶的事件,如果讓對方看到那些攝像頭的話,那麼他的身份就會曝光,到時候這群黑心的打手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到時候彆說毒打一頓,到時候肯定也不會留下他的性命。
儘管中國人都知道這是一個紀錄片,結局應該不會太悲慘,但是依然為崔記者捏了一把汗,看他如何能化解這樣的危機。
“我去,我看到現在有點受不了了。媽,一會你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一些人將頭轉過去。
蘇毅拍攝的電影中總是有著一些悲劇的存在,這次的紀錄片也讓眾人代入了進去。
不過崔記者靈機一動,在打手即將搶走鞋子的時候,他傻嗬嗬的笑著,從鼻子上抹出了一連串的大鼻涕。
隨後裝作拖鞋的樣子,將他鼻涕抹在了上麵,黏黏糊糊的,十分惡心。
那打手眉頭一皺,下意識給了崔記者一個耳光。
不過這才是悲劇的開始。
在炎熱的夏季,崔記者跟其他的智力障礙工人們一樣頂著大太陽,不斷的工作著.
有些人因為理解不上去,在工作中犯了很多錯誤。
那些打手直接用手中的長棍狠狠的擊打了過去,其中一個人應聲倒了下去,甚至還聽到了清脆的聲音,下手絲毫不留手,這一棍下去,起碼也是骨裂!
明顯沒有將他們當做同類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