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見葉思然好不容易鬆口,立即溫和的問道:“然然,想要什麼爸都答應你。”
“爸,你讓姐姐先去把房間打掃乾淨,等下我要進屋去睡覺。”
“月月,還不趕快去。”葉父壓製住內心的激動,丟給女兒一個要懂事的眼神。
葉如月見事情有轉機,毫不猶豫的衝進屋去打掃衛生。
葉母一向不會忤逆丈夫的決定,但在丈夫和兒子之間,她還是偏向兒子。
“孩子他爸,衛國餓了,讓月月帶他先去吃飯,我去打掃房間。”
“衛國自己去吃飯,你們兩個人把房間打掃乾淨,我跟然然說些事。”
葉父說著就朝葉思然伸出帶著皺紋卻很白淨的手,“然然,起來。”
“爸,我的手很臟,我自己起來。”葉思然說著就雙手撐地站起來。
“然然,我們去屋裡說。”葉父說完抬腳就朝他們夫妻的臥室走去。
“嗯。”葉思然嗯了一聲,就跟在葉父身後,她剛才尋死尋活也隻想多要點東西而已。
今生,她絕對不會嫁給賀弘文。
現在回想起來,娘家和婆家人都在ua她,換兒子的事就她一個人不知情。
不,還有她那個正直的公公也不知道,隻可惜他去得早。
賀伯父一直偏心她,還時常教導她,做人不必處處忍讓。
就算她生了個女兒也沒關係,他大兒子已經幫他生了三個孫子。
賀伯父在的時候,葉如月高嫁還沒離婚,那時她跟賀弘文也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
葉如月結婚八年才離婚,那時她和賀弘文結婚已經十年。
賀父不知是因病去世,還是被賀弘文和葉如月氣死了,往後二十年隻剩她一個人獨自麵對風雨。
賀父去了之後,葉如月就乾脆帶著兒子搬來她家住,她婆婆待葉如月如親生女兒,待她兒子如親孫。
葉如月白天跟賀弘文在一個醫院上班,下班一起回家,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們是夫妻。
流言蜚語滿天飛,最初,她備受煎熬,整夜都無法入眠,也曾哭鬨過。
賀弘文隻會一臉厭煩,斥責她思想肮臟,說他和葉如月隻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總是蹙眉警告她,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食不言,寢不語都不懂。
那時她還覺得羞愧,覺得自己教養不夠好。
到後來她才明白,不對的人,隻要你開口,就是錯的。
他們夫妻隻有吃飯睡覺的時候在一起,這兩個時間不說話,她哪有機會跟丈夫說話。
明明她才是結婚證書上的女方,卻活得像個笑話。
想著前塵往事,葉思然心臟一陣揪痛,現在她重生了,就要遠離這些垃圾人,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據說前世她爺爺奶奶埋葬在大西北,就是這兩年的事,她想去找他們。
葉思然抬眼看著道貌岸然的後爸,她五歲時跟她媽嫁進這個家。
五歲的她一進來就學做飯,學洗衣,為了她媽,她沒有任何怨言地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