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局限在家裡那種瑣碎的家長裡短裡,自己的目光永遠跳不出父母和家人。
想事情,想問題也會不一樣,渾身透露一股小家子氣。
而葉如月上過大學,有工作,有底氣,人就格外的自信,賀弘文才會無底線的偏心她。
“然然到了,你一定要記得,凡是你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拍電報回來給我……”
賀永昌親自背著大包,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叮囑著,他眼神裡的不舍讓葉思然都有幾分離愁。
上了火車後,葉思然才驚覺這輛綠皮火車居然沒有座位,就一個空蕩蕩的車廂。
賀永昌幫葉思然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把大帆布包放在窗戶下:“然然,你這包裡有沒有不能壓的東西?”
“沒有,可以坐,伯伯放心下車吧!”葉思然秒懂賀永昌的意思。
“那我下車了,然然,你找到了爺爺奶奶就拍電報回來給我,有些事情,你千萬不要出頭。”
“好的。”
賀永昌下車之後,葉思然從窗口探出頭就看到送行的親人們站在車窗前。
他們仰著頭,麵含悲戚的緊盯著車上子女的臉,反複叮嚀。
真像後世電視劇裡,那一幅幅讓人不忍直視的斷腸的送行畫麵。
當火車啟動時,站台上那些送行的親人跟著火車跑了很久,葉思然也看到了亮瞎眼的賀永昌。
二十分鐘前,她還曾猜忌過他的心思。
哐當…哐當…
火車行駛在軌道上,接縫處碰撞產生連續而有節奏的聲音。
葉思然雙膝跪在行李袋上,雙手趴在車窗上,看著眼前不斷倒退的風景,神情平靜。
這輛綠皮火車是京市開往青省,葉思然這一節車廂裡也不全是京市的青少年。
還有很多是周圍各個縣城趕過來的青年,大家都是去支援大西北農村的有誌青年。
車上暫時沒有人販子,中途會不會有人販子上車就不得而知。
同時也沒有老人和小孩,更不存在搶座位,因為壓根就沒有。
開始的時候,大家臉上都洋溢著激情,有興奮的,但也有緊張的,有彷徨不安的。
周圍的人目光相撞時也會互相打個招呼,葉思然不主動也不拒絕。
她一直低垂著頭,目光自然無法跟彆人相撞,偶爾抬一眼,隻要有人找她說話,她也會回一句。
幾個小時後,大家的激情冷卻了許多,有相熟的的人,相互依靠著睡覺。
葉思然孤身一人不會去靠彆人,身邊的人也不好意思往她身上靠。
她隔幾個小時就會去一趟廁所,實際上是進空間大彆墅裡做好吃的。
吃飽喝足後,就練她上輩子熟悉的跆拳道,也練一些少林功夫。
兩天兩夜之後,大家都一臉憔悴,葉思然被靈泉水滋養的越發水靈。
但她抓幾把空間裡的黑土擦在臉上和衣服上,讓自己不會顯得與眾不同。
三天三夜之後,火車終於到達目的地,到站提示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