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們不好意思啊,我們村沒有拖拉機,也沒有副駕駛,隻有牛車,請問你們坐不?”村長身邊的青年冷冷的問道。
他身材很高大,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雙手粗糙卻充滿力量,後世最吃香的糙漢形象。
但在這個年代卻不吃香,現在的女青年都喜歡白淨斯文的男生。
所以夏甜甜很瞧不上麵前的糙漢,她用指著簡悅詩尖銳的問道:“牛車?你們居然用牛車來接我們?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知道,你們是來支援我們農村建設的知識青年啊。”糙漢誠實的說道。
“嗤噗~”站在葉思然身旁的男知青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男知青大約十七八歲,長得很斯文,唇紅齒白明眸皓齒,笑起來真好看。
簡悅詩和小跟班夏甜甜都看呆了!
可他笑的是她們,所以簡悅詩生氣的指著葉思然問道:“這次沒有副駕駛座,你笑什麼?”
“我沒笑,剛才那笑聲不是我發出來的。”葉思然淡然的解釋一句。
儘管對方用手指著她很不禮貌,但她一個近五十歲的人,不想跟小姑娘計較。
“你還不承認?大家都聽到了你的笑聲。”簡悅詩不依不饒的上前一步,手指差點指到葉思然額頭上。
“哎呦~好痛……”淒厲的叫聲響徹雲霄,葉思然抓著簡悅詩的手指輕輕一捏。
“給你臉不要臉,真以為我怕你?誰給你膽子敢用手指向我額頭?再有下指捏斷你的手指。”
“嗚嗚……媽媽……詩詩想要回家。”簡悅詩崩潰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一路上是蹲在上火車上就是站在大卡車上,她又累又困又餓。
再看麵前兩個木輪上麵放著一排木板的牛車,她實在忍不住大哭起來。
“這位女同誌,既然你不願意去我們村,你去找陳部長,他正好還沒走。”屈村長不樂意的說道。
“嗚嗚…我沒有不想去,隻是坐不慣牛車。”簡悅詩抽泣著說道。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哭得更凶了,屈村長見狀隻能吩咐剛才那個青年:“剛子,你用自行車載她走。”
屈承剛是屈村長的侄兒,也是一個在役軍人,這次跟他叔一起來接下鄉知青。
他見簡悅詩哭得梨花帶雨,也動了惻隱之心,“好吧!”
陳偉和陳子豪見葉思然一手就把那個重得出奇的蛇皮袋丟上牛車。
父子倆對視一眼,默契的沒說話,也沒跟葉思然打招呼,轉身坐上大卡車走了。
這次去高塘村的知青一個五個,兩個男知青,三個女知青。
四個人跟著村長坐牛車,簡悅詩坐上屈承剛單車後坐。
葉思然雖然對農村的艱苦早有耳聞,但真正踏入這片貧瘠的土地時,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破舊的房屋,貧瘠的土地,還有那些勞作中顯得疲憊不堪的農民們。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生活的無奈與掙紮,一個老大爺正在努力地推著一輛裝滿乾草的木製車。
他乾枯滿是皺紋的雙手緊握著車把,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生怕木板車的乾草掉落。
任誰隻要看一眼,都能想象出這裡的生活條件有多艱苦。
葉思然從懂事以來就寄人籬下,但她也隻做做家務,不要操心吃飯穿衣,在吃食方麵她也沒吃過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