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伏子厚對劉老的話,認同的點點頭,可是不安的預感始終繚繞在心頭。
“那劉老今日可有對那幾人提及,子厚拜師之禮?”
突然想到什麼,伏子厚連忙看向劉老。
劉老聞言,起初還在細想,然而刹那間,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伏子厚,臉色大變。
“不好,今日老夫確有提過一句,可不能讓那人收了拜師禮,卻不教……”
劉老話還沒有說完,伏子厚已經意識到怕是要出事,連忙起身。
“老師!!!”
這突然的舉動,讓屋子內,正在交談的伏弘、伏瑞紛紛注意過來,還不等那二人詢問,在伏子厚的開口下,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劉老,便急匆匆的走到一旁,拿起佩劍就朝著屋子外走去。
“厚兒,怎麼一回事?外麵下雨,劉老這是要去哪?”
伏瑞起身來到房門處,看著打開的房門,朝著伏子厚詢問道。
一旁大伯伏弘也緊鎖眉頭,看著伏子厚。
“父親,來不及解釋!父親,這把劍……孩兒可否贈人?”
伏子厚努力讓自己平靜,知道眼下單憑劉老獨自一人前去,解決不了問題,隨後有些愧疚的看向父親說道,畢竟自己的這把佩劍,是父親方才送給自己的。
伏瑞聽到兒子的話,看著打開的房門,也意識到定是出了什麼事,知子莫若父,知道兒子懂事的他,回頭看向伏子厚,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劍已經送給伏子厚,伏子厚就可以自己做主。
“勞煩父親、大伯在家看守,子厚先出去一趟!”
伏子厚得到父親同意,連忙拱手,隨後拿起這兩日自己一回家就細細把玩的佩劍,離開家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深夜中,雨一直都在下。
本就天冷的情況下,隨著落雨,村子中的道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伏子厚冒著雨,不顧夜色,不顧臉上不斷流落的冰涼雨水,快步走著。
眼下伏子厚已經確定,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劉老做出那般舉動,導致曆史上的劉智遠,已經提前麵臨險境。
一想到,自己與老師劉智遠的接觸,已經讓劉智遠在曆史上的經曆,出現一絲絲誤差。
此刻伏子厚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件壞事,還是一件好事。
擔憂日後會發生一些不可預期的事情,但同樣的,伏子厚終於知道,自己也有能力,讓這個世道有稍稍不同。
在夜色中,淋著雨的伏子厚,終於來到一戶大院門前,敲了敲大門。
站在原地等候時,濕漉漉的一身,更為寒冷,直到十餘息,伏子厚方才聽到大門內傳來聲音。
“誰啊?”
雖說趙家如今也偷偷馴養死士,但如今各地都在鬨動亂,深夜之中,趙家的家仆,也是不敢亂開門,事事都小心翼翼。
“伏家二郎之子伏子厚,深夜有事拜訪,還請勞煩開門!”
伏子厚忍著渾身涼意,急忙喊道。
話音落下,隨著大門打開一個縫,一個壯漢提著燈,通過門縫看著他,確認伏子厚身旁沒有人後,這才安定下來,在燭燈微弱的光亮瞎,疑惑的目光打量著濕漉漉的伏子厚。
“伏家傻……伏家小郎君!你半夜不在家中睡覺,來這裡乾嘛?”
壯漢一臉不耐的詢問伏子厚的來意,顯然看守大門的趙家仆從,對於伏家,並不陌生。
而眼下,若非知道伏家常常對趙家供奉,雙眼有些困倦的壯漢,都懶得理會這個伏家傻子。
如今村子裡除了新來的人,誰不知道伏家兒郎之子,伏子厚是一個腦子有疾的傻子,常常獨自一人去田野間尋那所謂的金山。
“大半夜的,趕緊回家去!彆讓家人操心!”
壯漢催促道,說話間還回頭看一眼,生怕被家主看到,到時候家主讓他送回去,這下雨天的,黑漆漆的,誰想淋雨啊!
然而還不等壯漢關門,就看到伏子厚從懷中取出三個錢,在壯漢還沒反應過來時,伸手放在壯漢本能抬起來的手上。
“勞煩通報,子厚要求見趙家家主!特地前來贈劍!”
伏子厚那滿是雨水的臉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壯漢,一手抬起手裡的劍,豎在身前。
壯漢看著手裡的錢,又看著伏子厚那滿是雨水的手,緊緊抓著那滿是雨水的劍,望著伏子厚的眼神,壯漢不知為何,感覺這不像一個傻子所擁有的。
可大晚上的贈劍?這贈的是哪門子的劍,若不是認識伏家,壯漢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小子想要學古時候的刺客,大晚上的刺殺趙家家主。
望著漆黑的夜色,外邊僅有這伏家小子一個人,壯漢看著手中的錢,最終感覺還是通報一聲比較好,若是這小子真出什麼事,那也不會怪到自己頭上。